“民女見過三皇子,七皇子!”聲音如空谷幽蘭,鳶啼鳳鳴。說話的女子著月白色與淡粉紅交雜錦緞長裙,裙擺與袖口銀絲滾邊,袖口繁細(xì)有著淡黃色花紋,裙面上繡著大朵大朵的紫鴦花,可惜的是女子臉上白紗覆面看不清容顏。
陳安樂長得這樣國色天香想必她妹妹也該是個絕色美人吧,只是不知道這小美人是不是也同陳安樂一樣有意思?
“二姐怎么也在這!”語氣略顯驚訝。輕紗下的一張俏臉因?yàn)榧刀屎蛻嵟兊门で?。一個傷風(fēng)敗俗的女子憑什么能夠與三皇子,七皇子同桌吃飯,更過分的是她居然親手喂七皇子吃餛飩,一雙看向墨子翎的水眸瞬間溢滿了點(diǎn)點(diǎn)淚光,子翎哥哥,你是不是忘記我了。
“二姐,你可是出門太急,忘了戴面紗了,正好妹妹多帶了一條?!标悳\瑩格外大方的將手里的絲巾遞給陳安樂,這條絲巾是太后賞賜的,所以她一直隨身攜帶著,自己僅用了一次最后卻要拱手讓人,還是一個她從小便看不起的人。
舉著餛飩的手一頓,一抹格外好看的笑在她精致的小臉上綻開“多謝妹妹好意,現(xiàn)在的我臭名遠(yuǎn)揚(yáng)已經(jīng)不需要這些東西了?!?p> “妹妹也餓了吧?老板,還要一份餛飩?!标惏矘沸χ泻羲拢浑p好看的眼睛的眼睛微微瞇起,陳淺瑩,白氏的小女兒,以前可沒少欺負(fù)過她,如今大獻(xiàn)殷勤目是對面這兩位皇子吧!
陳淺瑩杵這里半天等的就是這一句話,優(yōu)雅的撩起裙擺卻在看到木凳上的點(diǎn)點(diǎn)油污僵在了那里。
“三小姐怎么不坐???莫不是嫌這里的凳子太臟,要不奴婢給你擦擦?!迸耠p手環(huán)胸憤憤的看著她,想要在三皇子和七皇子面前留個好印象,我偏不讓。
自小弄玉便沒怕過她,陳淺瑩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她還敢出言挑釁,雙手不自覺的握緊,該死的賤婢,終有一日我會讓你明白與我作對的下場!
努力壓下心中的怒火轉(zhuǎn)頭委屈的看向了陳安樂“二姐,當(dāng)著兩位皇子的面你還這樣縱容弄玉欺負(fù)我,該讓兩位皇子笑話我們丞相府了?!?p> “哦!”陳安樂饒有興味的看向自導(dǎo)自演的陳淺瑩“若是貼心的替你擦凳子是欺負(fù)你的話我無話可說?!标惏矘房刹皇鞘裁瓷撇?,專挑軟柿子捏這句話可不是空穴來風(fēng)。
“妹妹不是這個意思,二姐千萬不要誤會,我……我……”欲言又止更讓人憐香惜玉,平時無論她說什么陳安樂都不敢回嘴,今日卻懟的她無言以對,娘親說的沒錯,她是變了,變得不知廉恥。
一雙水眸看向兩位皇子,偏偏沒一人準(zhǔn)備幫忙解圍,皆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只得訕訕坐下繼續(xù)挑事“二姐,你什么時候和七皇子這般熟識了?你和吳家公子剛剛解除婚約就與六皇子在街邊公食餛飩,這不僅毀了二姐的名聲也毀了六皇子的清譽(yù)啊!”看似是一個一心為姐姐,七皇子著想的可人,實(shí)則是在說陳安樂多么的不堪,才剛被吳家公子甩掉就巴巴跑來七皇子這里尋求安慰。
“七皇子,民女覺得三妹這話有道理,那民女就先回家閉門思過了?!敝齑轿ⅲ瑴\笑安然。
墨子翎眸光微深,銳利眸子一瞇不悅的看向多事的陳淺瑩,最煩吃飯的時候一只蒼蠅在眼前瞎晃,晃也就算了還嗡嗡亂叫。
“既是本皇子毀了二小姐清譽(yù),本皇子自會負(fù)責(zé)到底?!?p> 在場的人齊齊愣住,本以為就要脫離苦海的陳安樂一張小臉垮了下去,看著身前的半碗餛飩雙目似是要噴出火來。
七弟!討厭!干嘛當(dāng)著人家的面秀恩愛,莫名其妙了把狗糧,小拳拳捶你胸口!
負(fù)責(zé)!怎么個負(fù)責(zé)法,莫不是還要娶了這個傷風(fēng)敗俗的賤人,不對,子翎哥哥一定是故意故意氣我的,氣我在他征戰(zhàn)沙場的三年與大皇子墨泫澤過于親近,可是我也有我的苦衷啊!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六皇子喜歡小姐,這吳家退親一定是迫于七皇子的威壓吧!七皇子威武!
“子翎哥哥,我是淺瑩!”臉上的薄紗一下子被揭開,所有人都愣住了。
俏臉格外白嫩,如牛奶一般,嫩的似乎要滴出水來,秀眉纖長,不是那種閉月羞花的美人卻也是一個青秀佳人,只是眉宇間那一抹算計讓先前生出的好感減了大半。
漂亮的杏眼急切的看著墨子翎“子翎哥哥,我是淺瑩??!”說著淚水不自覺的流了下來,楚楚可憐。
在場的人一懵,曖昧的眼神在兩人身上來回轉(zhuǎn)動,這么情深意切看來是有故事啊!
墨子翎的臉一時間冷了下來,看到陳安樂揶揄的目光更加心煩意亂。
“子翎哥哥可還記得你出征前曾贈了我一個荷包?!闭f到這陳淺瑩一張小臉害羞的紅了,目光也變得扭捏不再直直的看著墨子翎。
荷包!難道這個時代流行男的送心儀之人荷包,不善的目光落到墨子翎的身上,光是想想墨子翎這么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捏著繡花針繡花就格外好笑。
荷包!聽到這兩個字墨易晏尷尬了,這荷包貌似……他慌忙搖頭,他同墨子翎一母所出,但不代表墨子翎揍起他來會手下情。
“三小姐,是不是誤會了什么,本皇子未曾贈予過女子什么東西!”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里吐出來的,陳安樂笑得花枝亂顫氣得他生出一掌劈死陳淺瑩的沖動。
“沒有誤會,這荷包我還戴在身上呢!”陳淺瑩紅著眼睛將腰間的荷包摘下遞給墨子翎。
淺粉色的荷包做工極為精致,上面很用心的繡上了兩只鴛鴦戲水的畫面。干凈但有了輕微磨損的痕跡,看來主人是很喜歡這個荷包呢!
物證一出,墨子翎臉又沉了幾分,墨易晏則直接黑了臉。
我去!這都多久了怎么還留著!墨易晏急得跳腳,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己弟弟的臉色,開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