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就是楚陽
楚陽的第一反應就是他的前身不是好人,在這個酒吧里還有個老相好。
第二反應就是他這個老相好長得還挺漂亮。那身材和臉頰,看起來充滿了力量的美感。
而楚陽的第三反應,……這個女人好像是假楚陽提過的姐姐。
想到這一點,楚陽的臉一下就黑了。這特么就尷尬了,他不想回家的原因是怕露出破綻,但是沒想到在這里居然撞到了自己的姐姐。一個在外流亡了一年的人,回來之后第一件事不是回家還是來逛酒吧,怎么說也說不過去。
難道說我來這里打探消息?騙鬼呢?
楚陽一轉頭再側過來:“姐,你果然在這里?!?p> 戲精上身,表情的轉換干脆利落一點不拖泥帶水,連楚陽自己都相信了自己的鬼話。
“楚陽!真的是你?!迸河行@喜的沖過來。
理論上來說,這個姐姐可跟他沒有一絲血緣關系,哪怕是前身的楚陽也是領養(yǎng)的:“姐,我回來了?!?p>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楚紅緊緊的抱著楚陽,仿佛生怕一松手他又再消失了。
“小子。你他媽是誰?連老子的妞兒你也敢抱?”大胡子轉職戰(zhàn)士看著楚陽和楚紅抱在一起,頓時不爽了。
大胡子今天在野外和六七個人組隊弄死了一頭狼,然后隊友死的死,傷的傷,最后沒死的也被他補了一刀,這頭狼就被他獨吞了。狼牙和狼皮都是很貴重的東西,所以現(xiàn)在大胡子很有錢。
而大胡子有錢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酒館來瀟灑,找楚紅是這個酒館的頭牌。
楚紅在這里火不是因為她長得最漂亮,也不是因為她身材最好,而是她有一個規(guī)矩,每一天只接待一位客人,物以稀為貴,楚紅的身價就這么被炒了起來。一度達到了20個銀幣。
換做以前的大胡子這種窮屌絲,根本不可能有機會接近楚紅的。而現(xiàn)在機會終于來了,可是沒想到被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半路截了胡,大胡子頓時火冒三丈。
“那不是楚陽嗎?這個窩囊廢消失了一年多竟然沒死?”酒館里邊的人也許沒能耐,但是絕對是最見多識廣,竟然有人認出了楚陽。
“他回來也沒鳥用,就他那軟趴趴的性格,我賭20個銀幣他只能看著大胡子帶著他的姐姐走,說不定還得說個感謝惠顧什么的?!绷硗庖粋€人似乎對楚陽有很深的了解。
“滾?!背栍行┎簧岬乃砷_楚紅看著大胡子說道。剛才打賭那位兄弟,使勁揉了揉鼻子,一臉的不可置信。
“小子,老子是花了錢的,今天這個女人就是我的。你少管閑事,否則弄死你?!贝蠛硬粦押靡獾靥统鲆话压?-2的匕首。
“楚陽你先回家,我很快就回來。”楚紅的臉紅的像個西紅柿,但是羞憤當中掩飾不住的擔心。楚陽看的出,楚紅要跟這個大胡子走,不僅僅是因為大胡子付了錢,也是怕楚陽真的跟他打起來,畢竟這大胡子手里拿著一把亮閃閃的匕首。
“多少錢我退給你?!背枦]動,對那個大胡子說。
“我去你媽的,老子就是要玩這個妞,誰稀罕你退錢?!贝蠛迂笆自诳罩袙伭藪?,還示威似的在楚陽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砰!
沒有人看到楚陽的動作,當別人看清的時候,楚陽兩米長的木劍已經(jīng)砸在了大胡子的肩膀上。
包括大胡子本人都驚呆了,這小子,怎么說動手就動手,這里可是酒館,不是野外。不說別的,酒館的老板皮特,那可是15級的轉職戰(zhàn)士。
看到這邊打起來,皮特在吧臺給自己倒了杯酒,一口悶下。
“我給過你機會了,你自己說不要了,我們回家?!背柪t的手就往外走。
“等一下?!贝蠛雍傲艘宦?。
楚陽慢慢轉過身,眼睛盯著大胡子,手里的木劍漸漸握緊。
大胡子瞪著眼睛和楚陽對視,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兇一點,企圖用自己的殺意打敗楚陽??上×?,失去了斗志的大胡子。猶豫著說道:“走可以,把錢退給我?!?p> “多少?”楚陽淡淡的問道。
“20個銀幣?!?p> 嘩啦一聲楚陽把15個銀幣丟在大胡子面前,散落了一地。
“你耽誤了時間,所以我扣除5個,有意見的話,我們出去說,不要耽誤老板做生意。”楚陽用木劍指了指外面。
大胡子又瞪起了眼睛,盯著楚陽看了半天,開始彎腰去撿地上散落的銀幣。
楚陽摟著楚紅的腰走出了酒吧。
“楚陽,我不干凈了?!背t看著楚陽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楚陽嘆了口氣:“對不起姐,都是我的錯,我們回家?!?p> 楚紅失望地站在原,她想要的答案,不是這句。
楚紅沒說什么,溫順的跟著楚陽朝家里走,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咔咔作響。
出了中城就是平民區(qū),走出中城的大門,楚陽把身上30多個銀幣全部掏出來遞給楚紅:“姐,對不起,這一年我只賺了這么多錢,不過你放心,我們很快就會很有錢。”
楚紅又看了楚陽一眼:“回來就好,有沒有錢都沒有關系,姐姐也可以賺錢養(yǎng)你。”
“去做賣酒女郎嗎?”楚陽不知道為什么有些憤怒,不經(jīng)意的提高了聲音。
楚紅低頭想了一會兒,小聲的說:是。聲音中有委屈,也有倔強。
看著風中懸懸欲泣的楚紅,楚陽嘆了口氣:“對不起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希望你過得好一點,你放心,以后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在家照顧好自己就好,我會賺錢養(yǎng)你?!?p> “楚陽我已經(jīng)不干凈了,不值得你對我這么好?!?p> “干不干凈不在于做過什么,而是在于心里想的是什么,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干凈的。”楚陽一把把楚紅摟在懷里往家中走去。
泥巴制成的土坯壘成的墻,加上茅草的屋頂就是楚紅和楚陽的家。中間一間算是廚房,東邊的是楚陽的臥室,而西邊是楚紅的臥室。每個房間不超過6平方米。床是沒有的,一些干凈的稻草鋪在地上就是床。
至于,其他的家具,只有幾個破了缺口的碗和筷子,還有一口黑色的鐵鍋。
吃過,楚陽躺在自己房間的稻草上,久久不能入睡。
對于楚紅剛認識不到一天的女孩,楚陽從心底感覺到親切。之前接受假楚陽的委托,只不過是為了得到一個合法的身份,而現(xiàn)在他并不覺得楚紅是他的累贅,他有責任讓這個姑娘過得更好。
在楚陽離開之后的兩個月,楚紅就通過出賣自己的純潔買通了中城的城門守衛(wèi)隊長,進入酒館做起了賣酒和出賣身體的生意。
這讓楚陽很惱火,但是他并不覺得楚紅有多下賤。相反他對這個沒血緣關系的姐姐,有那么一點敬佩,還有一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正想著心事,充當房門的門簾兒一挑,一陣若有若無的香風飄了過來。
夜襲?
楚陽心中一陣莫名激動,趕緊閉上眼睛裝睡。
“楚陽,睡著了嗎?”楚紅在楚陽的身邊蹲了下來,看著楚陽的臉。
楚陽繼續(xù)裝睡。
楚紅靜靜地呆了一會兒,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出來的房間。
為了這個家,為了姐姐,從今天起,我就是楚陽,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楚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