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雪姬離去之后,帝齊天便回到了自己的宮殿,繼續(xù)修煉。
對于血鷹宗的大比,他并無興趣,對他而言,提升實力才最主要。
魁噬倒是挺喜歡熱鬧,若非鄧雪姬在一旁督促,少有走動,血鷹宗弟子也不會對他如此陌生。
見師尊離去,魁噬已迫不及待的溜了出去。雖然來此已有些年頭,但往年的宗門大比他還從未觀看過。
血鷹宗的武道臺在鷹型圖案的心臟位置,也就是建筑群的中央。此時這片寬闊的廣場上,已聚集了眾多弟子。
廣場上有圓形臺階,不少弟子坐于上面,其中一處擺放著桌椅,那是宗門上位者所坐位置。
秦灮此時便坐于正中,在他旁邊空出了一個位置,其余都已滿員。
雖然魁噬不認(rèn)識那些人,但猜測也是長老級別的人物。
圓形石階包圍的區(qū)域,有六座武道臺,其中一座被稱為主道臺,被另外五座武道臺包圍。
武道臺下面由十幾根巨大的石柱托起,離地面五米之距,主道臺則略高兩米。
魁噬隨意找了處位置坐下,剛巧旁邊坐著兩位長相不錯的少女。
兩位少女見旁邊坐著一位陌生的面孔,閃過一絲厭惡,怒喝道“這個位置有人坐了!滾到后面去?!?p> 周圍眾多弟子都被聲音吸引,紛紛把目光看向魁噬。
魁噬大怒,若是對方好好說話,換個位置并無不妥,可卻要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怒喝于他,這若是輕易妥協(xié),也太丟人了。
想到此處,魁噬就當(dāng)做沒聽見一般,目光看向道臺上的對決。
“你是聾子嗎?沒聽到姑奶奶說話?”
少女見自己竟被無視,欲要動手,一拳轟擊而來??缮焓治兆Ψ饺^,穩(wěn)如泰山。
此時少女也有些慌亂,知道自己踢到了鐵板。
“放開她,把你的臟手拿開?!?p> 就在此時,有一位少年急沖沖趕來,臉上帶著怒意。
“陸少,他欲要非禮我跟劉倩妹妹,你可要替我做主啊!”被魁噬握住拳頭的少女竟哭了起來。
魁噬冷笑,這戲演的真特碼逼真。
陸少見對方如此囂張,直接動腳,朝著魁噬的手臂踢去。
魁噬也動怒了,直接把少女甩飛,避開陸少踢來一腳,站起說道“你想死嗎?”
這邊鬧出的動靜,遠(yuǎn)在看臺上的長老都被驚動。其中一位長老怒喝道“你們要打到武道臺上去打!”
“大猩猩!你敢嗎?”陸少嘴角微翹,看向魁噬。
魁噬冷哼一聲,速度極快,朝著陸少攻擊而來,一把扣住他的衣領(lǐng)。
把陸少朝著武道臺方向拋飛出去,坐于下面石階上的弟子紛紛起身避讓,留出一條通道。
魁噬提速疾馳,追擊著陸少。每當(dāng)陸少降落之時,都會被他補上幾拳。如此往復(fù),兩人已到武道臺底下。
此次魁噬攻擊的重心有些改變,側(cè)重于高空稍微偏前方向。陸少被擊飛七八米,降于其中一座武道臺之上。
魁噬一躍而起,也登上此道臺,這時陸少渾身是血,趴在道臺上一動不動。
臺下眾人見此一幕,議論紛紛。
“此人是誰?好霸道!”
“連陸少都敢暴打,有膽量!”
“狂三秒,軟一世!何必呢?”
此事的導(dǎo)火線,那兩位少女,此刻面無血色,癱坐在地。無論囂張少年結(jié)局如何,她們都將要承受陸長老的怒火。
果然,一位長老猛然站起,額頭的皺紋擰成麻花,他正是陸少的父親。
“凡體六段修為者,誰去把這小子暴揍一頓,我重重有賞!”
若非有他這個長老,憑借陸少的修為,豈敢在血鷹宗放肆。
一位身穿白衣的少年,飛躍而起,來到魁噬所在道臺。此刻道臺中只有兩人,裁判見陸少無再戰(zhàn)之力,已把他送去救治。
“小子!同門弟子切磋,你出手有些狠了。更何況,那還是陸師尊的兒子?!卑滓律倌暾f道。他是陸長老的弟子,修為已是凡體六段巔峰,踏入七段已不遠(yuǎn)。
陸少雖然也是凡體六段修為,但都是由陸長老提供的資源堆積而來,又貪圖享樂,重心不在修煉一途,所以才會如此不堪一擊。
“我來此!不是聽你說教,有本事放馬過來。沒本事?滾!”魁噬完全沒把對方放在眼里。
事實上魁噬已經(jīng)留手了,否則那個陸少必死無疑!體內(nèi)修煉的那股魔氣,并沒有用于戰(zhàn)斗。
兩人對話間,裁判再次返回,說道“比賽開始!”
“接招吧!小子,讓你嘗嘗我李大鵬的厲害!”
白衣少年踏步而出,體表有靈力涌動,看起來給他的防御和力量都增幅不少。
兩人瞬間提速,你來我往,不斷穿插碰撞??蓻]有調(diào)用體內(nèi)的魔氣,一直靠肉身的力量與其交鋒,但卻不落下風(fēng)。
當(dāng)然,若想一招兩式分出勝負(fù),卻是不能。李大鵬憑借靈氣護(hù)體,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不在魁噬之下。
其它道臺上也有弟子正在交戰(zhàn),尤其是主道臺,戰(zhàn)況極其激烈,碰撞聲傳遍全場。
主道臺,那是凡體九段的戰(zhàn)場,若是能在那里取得好名次,便有機會被推送到大宗門修煉。
除了杜粒瑕是被路過此地的幻音坊長老看重帶走外,強如杜止凡等人,也是通過主道臺選拔,才被推向大宗門修煉,獲得如今的成就。
“我們不請自來,秦宗主勿怪!”
一群騎乘獨角犀的隊伍闖入廣場,他們身穿統(tǒng)一著裝,衣服上刺繡著“青龍宗”三字。
在他們身后,則跟隨著一群血鷹宗弟子,渾身帶傷,臉色難看。
“龍宗主!你們不好好留守宗門,跑到我這里來所謂何意?還打傷我門下弟子?”秦灮怒罵道。
“哈哈!秦宗主,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是你這幫弟子毫無眼力,看到我們不跪駕相迎便也罷了!還敢出手阻攔,無奈我只能代為管教?!?p> “我的弟子,何須你來管教?滾!再不滾別怪我們不客氣!”秦灮一拍桌子,指著青龍宗眾。
“別動怒!我?guī)н@些弟子前來只是來這里探討切磋,不要因為些許小事傷了和氣!”
龍宗主見秦灮臉色稍微好些,繼續(xù)說道:“而且我聽說,那位如今并不在血鷹宗,對吧?秦宗主?!?p> 秦灮心里跳動了一下,看來對方是有備而來。不過如今那位不在,自己弱勢于人,只能無奈妥協(xié)。
“不知龍宗主此來何意?”秦灮無奈問道。
“很簡單!每個段位我們各出一人,一共九局,勝者把今年的推送名額拱手相讓?!饼堊谥髡f道。
龍宗主之所以如此,也是無奈之舉,血鷹宗這些年妖孽層出不窮,若是不多爭取幾個名額,以后恐怕會被甩的越來越遠(yuǎn)。
而且這些年,龍宗主也發(fā)掘出了不少好苗子,實力極強,他認(rèn)為自己穩(wěn)贏這場賭局。
“秦宗主,萬萬不可?。∷麄兛隙ㄓ袀涠鴣??!庇虚L老勸阻道。
“不要再說了!我答應(yīng)他們的條件?!鼻貫徽f道。
“爽快!”龍宗主心情愉悅,似乎早已猜到這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