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經(jīng)年再見
第五章經(jīng)年再見
一周后,是言心進(jìn)攝影棚的日子。
因為是古裝劇,所以有很多東西都必須在攝影棚里完成。言心和茉莉從地下停車場乘電梯上一樓,電梯門一開言心剛從里面走出來沒多遠(yuǎn),就被一個差不多十八九歲的扎著馬尾的小女孩撞了一下,女孩手里的咖啡也因為撞擊灑了出來,濺在言心的衣服上,咖啡的污漬在淺藍(lán)色上衣暈染開來。
女孩也看見了那片污漬,連忙說著“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p> 站在一旁的茉莉擔(dān)心的問,“有沒有燙傷?”
“沒事,這咖啡是溫?zé)岬??!笨Х仁菬岬模瑸R在言心身上的時候還有些溫?zé)岬母杏X,言心低頭看了眼已經(jīng)有一大片污漬的衣服,側(cè)頭跟茉莉道:“你去車上把備用的衣服拿過來吧?!?p> 聽見言心說沒事,茉莉才安心的轉(zhuǎn)身去地下停車場。
剛剛那個女孩還低著頭杵在原地,手里的咖啡杯里的咖啡只剩了三分之二。
“我沒什么事,你有什么事就去忙吧?!边@女孩手里拿著咖啡,因該是給藝人買的,她應(yīng)該是藝人助理。做藝人的助理說好那應(yīng)該是可以近距離接觸自己的偶像。不好的,那就是有時候藝人的任何無理取鬧你都得毫無怨言的接受。
女孩聽見言心這樣說,驚訝的望著她。
她認(rèn)識言心,也可以說是她的忠粉了,這次的不小心弄臟了言心的衣服,她不知道啊該怎么解決了,只能無措的站在原地??墒茄孕臎]有任何不滿和埋怨地說她。
怎么辦,女孩滿眼的星星,越來越喜歡女神了。
腫么辦!
“言心,我是你的忠粉,你能給我簽個名合張影嗎?”
“可以,不過你先去重新買杯咖啡給你的藝人,等我今天的工作完成后你再來找我吧?!?p> “嗯嗯?!钡玫脚竦年P(guān)心,心里真的是好興奮??!
等茉莉拿著衣服過來,言心卻沒有直接換掉,因為等會還要換戲服的,現(xiàn)在把衣服拿過來,也只是為了等會工作完了就可以直接換。
當(dāng)她走進(jìn)攝影棚的時候,方哲正安排工作人員布景,看見言心過來,給她指了一個房間,說這個是她的化妝間。
言心走進(jìn)房間,房間里有一張臨時搭建的床,還有躺椅,躺椅一米左右的地方還有個液晶電視,還有些平常生活會用到的東西,可以說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言心因為是剛剛回國,還沒有專屬的化妝師,等她在房間里參觀完了,化妝師才來。
化妝師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不過好像不怎么愛說話,給她化妝的全過程沒有說過超過十句話。而這十句話還只是告訴她閉眼之類的注意而已。
半個小時后,言心的妝容就完成了,看得出,這是個經(jīng)驗很足的化妝師。妝容處理好了,剩下的就是頭發(fā)和服飾。
【皇后】這部劇,講的是一個剛?cè)雽m的不諳世事的十八歲秀女胥淳雅,經(jīng)歷了人心多變和親情背叛還有被愛人拋棄的痛苦后,再繼續(xù)善良和涅槃重生之間選擇了成為一個無情無愛之人,最后與妃子爭寵,一步一步走向皇后的位置。多年以后,皇上離世,胥淳雅把控朝政,身邊卻無一知心人。她感嘆人的一生命運多舛,卻從不后悔她的選擇。
胥淳雅一開始的妝容是少女的青春模樣,發(fā)髻也因該是簡單而活潑的,服飾也選擇顏色鮮艷卻又不艷麗的淡青黛綠和朝氣的襦裙。
當(dāng)把一身的行頭都裝扮好的時候,段千佳眼神一亮。
言心的眼睛和臉蛋是偏向成熟一類的,今年也是二十五歲了,可是換上服裝和配上現(xiàn)在的妝容,說她現(xiàn)在就是十八歲少女也未嘗不可。
看向鏡中的自己,微施粉澤的冰肌玉膚,雙眸澄澈,粉白黛綠的齊胸襦裙,青絲發(fā)位于簡單腦后綰起發(fā)髻,一旁戴著翠綠色的珠花發(fā)簪,上面吹著流蘇,搖曳垂在頰邊。
亭亭玉立宛如畫中人。
段千佳心中一陣震撼,覺得自己好像看見了那個十八歲的胥淳雅,不自覺的看呆了。
言心在這一個星期里揣摩過了胥淳雅這個角色,現(xiàn)在這個十八歲的她,是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她需要做的是將自己徹底變成胥淳雅,而不是言心飾演胥淳雅。
走出化妝間,外面已經(jīng)來了許多人,都是【皇后】的演員。
言心看了一下,其中一個是最近很紅的女星胡桃,飾演劇中女二的麗妃一角,是個狠角色,胥淳雅的黑化之路她有很大的功勞。眼神瞥向另一邊,看見了飾演男二安王爺?shù)挠岈E,這個男人是胥淳雅心中愛情萌芽時動心的人,但是安王爺卻是為了權(quán)力拋棄了她。
其他的人,言心粗略看了看,其他都是劇中的配角人物,卻唯獨沒見男一。
言心也不好在攝影棚就直接找方哲,也就坐在躺椅上研究劇本。
“言心?!?p> 聽見有人叫自己,言心抬頭。看見俞珽拿著劇本站在旁邊,他也已經(jīng)換了戲服戴了假發(fā)。
俞珽是屬于那種比較陰柔卻又男子氣概的人,白皙的面頰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病態(tài)美,斜飛的鳳目慵懶不羈,挺直的鼻梁,微白的薄唇,無一不美得眩目。讓人不自覺的就覺得他有些妖孽了。
但是言心見過比俞珽還要帥上千萬倍的,對于俞珽的臉?biāo)庖吡恕?p> 俞珽是這兩年才出道的,但是她的戲路很廣,所以在這兩年間也是個二線男星。
“有事嗎?”
“我們之間都很多的對手戲,所以找你來對戲?!庇岈E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詢問。
言心想了一下,答應(yīng)了。
茉莉這時候走了過來,在言心耳邊附耳說了什么,言心臉色大變。
這時,攝影棚傳來一陣聲響。
一名男子從門口進(jìn)來,身上穿著一身墨色金龍騰云駕霧的冕服,那條栩栩如生的赤龍,龍身蜿蜒盤旋在來人的右臂之上,龍尾正好繡在右肩,而龍首繡在右手的袖口。就像是隨時都能騰云駕霧而出一般。隨著走路的擺動著那人的長長的袖筒,遠(yuǎn)遠(yuǎn)看上去就像是龍身不斷擺動的樣子。頭上戴著金黃色的束發(fā)冠。
浩氣凜然的氣勢一下子似乎就有一種睨視群雄、氣吞山河的氣概。
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間太歲神。
攝影棚的人似乎都被吸引了,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男子看。
周圍還有人竊竊私語的討論著。
言心地目光緊緊地盯著那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心中百感交集。
經(jīng)年再見,竟然是以這種方式。
眼里不知道什么時候蓄滿了淚水,言心想要喊出他的名字,卻發(fā)現(xiàn)喉嚨好像被什么東西哽住了一樣,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瘦了?!?p> “她憔悴了。”
兩個人心里各自想著,面上卻不顯一絲一毫。
許墨恒自然是看見了言心,也發(fā)現(xiàn)了她眼里的淚光。
直直地朝著言心走去,言心看見許墨恒朝自己走來的時候,鼓起勇氣開口剛要說話,許墨恒卻直接越過言心走向了他身后的方哲。
那句還沒開口的‘好久不見’就這樣隱沒于喉間。
心臟的位置怎么那么痛,眼眶微微紅,言心逼著自己強忍下想要落淚的淚意,心臟卻好像被人給凌遲了一樣,擔(dān)心上還是回不去那份酸澀的感覺。他曾愛我愛到連自尊都不顧,可我還是強忍著淚意,踏著他的自尊,一步一步地走出他的世界。
別過臉,貝齒咬住下唇。雙手緊緊地捏成拳狀,劇本因為受到力量的擠壓變得褶皺。
“言心,你沒事吧?”離她比較近的俞珽看見言心紅了的眼眶,擔(dān)心的問道。
言心此刻心里百感交集,敷衍的答道:“我沒事,有些入戲了。”
“哦?!?p> 里言心不遠(yuǎn)的許墨恒自然也聽見了俞珽的話,微微側(cè)目裝作不經(jīng)意地望了過去,瞄見了言心緊握著拳頭,擔(dān)心的看了看,就收回視線跟方哲說話。
“你沒有告訴她我是男一嗎?”她剛剛那個驚訝的樣子,明顯就是不知情的樣子。
方哲狡猾的一笑,“這樣才會有驚喜嗎,你難道沒看見葉子剛剛那個激動的表情嗎?!?p> 許墨恒想起剛剛言心緊握地拳頭,皺了皺眉,“沒有下次?!?p> 方哲也瞧見了剛剛言心的樣子,知道這個齊天大圣又心疼小葉子了,想起上次的點心事件,頓時覺得雙腿一軟屁股一疼。連連點頭說:“知道了?!?p> 許墨恒和方哲說了會兒話,就去了他讓人準(zhǔn)備的專屬休息室,休息室內(nèi)除了一張旋轉(zhuǎn)皮椅,就是皮椅對面的一個液晶屏幕。
液晶屏幕里的不是電視節(jié)目,而是言心化妝間的畫面,看見言心低頭看劇本的樣子,許墨恒心想是不是自己做的有些過了。
言心和俞珽說完話就以補妝的借口去了化妝室,低著頭看著劇本,但是有沒有看進(jìn)去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失神的坐在椅子上,渾然不覺有一雙眼睛正透過一個玩偶眼睛看著她。
言心并沒有傷春悲秋多久,畢竟這還是在工作。
看許墨恒的戲服因該是男一,這個方哲,竟然不告訴她許墨恒是男一。
看她以后怎么教訓(xùn)他。
在外面調(diào)試攝影設(shè)別的方哲突然覺得背后涼涼的,打了個冷顫。
摸了摸鼻子,“怎么會突然覺得涼涼的?!笨戳丝瓷砩洗┑男蓍e外套和黑色長褲,皺著眉頭小聲嘟囔著:“我穿的不少啊。”
一旁看著錄影設(shè)備的男子看見方哲皺著眉頭,以為是哪里出了問題,問道:“方導(dǎo),是哪里出了問題嗎?”
“沒事。”方哲擺擺手。
方哲并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知道多年以后,方哲被言心折磨夠了的時候,言心才告訴他。
“當(dāng)初如果你早點告訴許墨恒為我做的事,我和他也就不會彼此折磨那么久了。”看了眼方哲辦公桌上相框里的照片,抿唇一笑:“所以這是對你的懲罰?!?p> 方哲順著言心的視線看去,看見上面三人笑靨如花的樣子,附和道。
“是幸福的懲罰?!?
辛螢
求收藏,求推薦,求月票。 喜歡的給個評論,不喜歡的留下你的意見。 附送小劇場: 某年后,言心想起他和許墨恒經(jīng)年再見的時候 言心哀怨的問:為什么那時候你要越過我去找方哲,你知不知道我那時候有多傷心。 許墨恒摸了摸言心柔軟的發(fā)頂:因為太愛,所以我也很害怕。 言心疑惑:為什么害怕? 許墨恒:因為怕你因為我的出現(xiàn)又把你嚇跑了。 言心淚目,一把抱住許墨恒健碩的腰部:不會,你永遠(yuǎn)不會嚇跑我。因為我們的靈魂纏繞,是彼此活下去的勇氣,更是彼此的唯一。 許墨恒緊緊抱這言心,想要把她揉進(jìn)自己的身體里:對,彼此的唯一。 某螢:能不能別撒狗糧了,我這只可憐的單身狗傷不起??! 方哲:ME T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