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
方德剛要追上去,就聽到了歐陽四海的聲音,回頭處他就見到了俏生生的站在大門口的歐陽四海。見到歐陽四海,方德的心一下子全都軟了下來,也就打消了去追李小環(huán)的念頭,一直以來,都是這個人在身后默默地陪伴著他,支持著著他,如果說他對李小環(huán)是至深的愛,那對歐陽四海則是無限地愧疚:“柔兒......”他只說了兩個字,就沒法說下去了,難道讓他對著自己朝夕相對的妻子說他要去追另一個女人?
歐陽四海臉上則是內(nèi)疚:“是我沒有安撫好小環(huán)妹妹,讓她誤會了,我這就去和她解釋清楚。”
方德苦笑,解釋?這事怎么解釋得清,難道你要對李小環(huán)說這事是你自做主張,和我無關(guān),這事人家要信才怪:“我看還是算啦,這事你怎么解釋得清,我們回來吧,也許過兩天她就想通了,我們回去吧,娘還在等著我們?!彼瓪W陽四海徑自走了回去。
“你真的不怪我自做主張么?”
方德笑笑:“有了你這賢惠的妻子此處相守,我還有什么是不能滿足的?!?p> 但是讓方德想不到的是也就是他這個決定讓他和李小環(huán)錯過了整整二十幾年。
李小環(huán)雖然在走,但在她的心里卻還是希望方德能從后面追上來,跟她說幾句好話,可是讓她失望的是方德并沒有追上來,在這一刻間,她的心里很苦,在方德的心里歐陽四海的份量的確要比她重,在她與歐陽四海之間,他選擇的還是歐陽四海,既然這樣,就讓她把多年的感情做個了結(jié),毫無牽掛地離開杭州去找自己的師伯五枚師太吧。
但是就在她做出這個決定時,卻見到一個人影自陰暗中走了出來。
“榮親王?”
自陰暗中走出來的正是榮親王允禵:“正是本王?!?p> 李小環(huán)的眼淚止?。骸澳憧墒莵須⑽乙越^后患的,是的話可以動手了。”
榮親王允禵回答說:“姑娘誤會了,殺了你,方德將會是我一生的勁敵,在這世上能讓本王忌憚的人不多,而在這世上一個人就勝過一支軍隊的人絕對超不過五個,而他正好是這其中的一個,跟這么一個人為敵,絕對不是一件好事?!?p> 李小環(huán)強(qiáng)自讓自己鎮(zhèn)定了下來:“那我可以走了?”
“本王知道你心里有恨有怨,可本王心里同樣有恨有怨,”榮親王允禵的聲音很清晰:“你的恨你的怨只不過是覺得方德對不起你,辜負(fù)了你,可本王呢,自己的父皇為人所弒,皇位被奪,自己被貶到皇陵為父皇守陵,一守就是十二年,本王的怨本王的恨該向誰去說?”
李小環(huán)止步,一雙倔強(qiáng)的眼睛望著榮親王允禵:“你的怨你的恨關(guān)我什么事?”
“我知道你準(zhǔn)備向方家和雷家報復(fù),以你現(xiàn)在的力量根本就動搖不了方家和雷家的基業(yè),在雷家最可怕的不是雷老虎,而是雷媚,”榮親王允禵如此說:“雷老虎武功雖高,可他只是一個武夫,只要你一激,他就會上當(dāng),可雷媚就不一樣,她不但心思慎密,而且武功更在雷老虎之上,即使是與歐陽四海相比也分毫不差,更重要的是她還有一個強(qiáng)援,聽說她本人可是武當(dāng)白眉的唯一有女徒,你想動她,得先打敗白眉,白眉那可是武林中的四大天柱,就連本王也未必是他的對手,更何況是你?!?p> “你到底想說什么?”
“少林杏隱曾收得五個徒弟,這六個徒弟分別是至善、白眉、五枚、馮道德,以及令尊李巴山,苗如龍,此六人各得杏隱一項絕技,只可惜令尊與白眉、馮道德于中途因為各種原因離開了少林,白眉與馮道德投靠了武當(dāng),習(xí)得一身驚人絕技,特別是白眉更是靠著驚人毅力練成了幾百年來,除了張三豐從未有人練成的武當(dāng)?shù)谝唤^技,先天無相罡氣,內(nèi)外兼修,武功自是突飛猛進(jìn),就連馮道德也練成了武當(dāng)?shù)慕^傳劍法太虛十三劍,唯一可惜就是令尊了,雖說杏隱傳了少林連環(huán)腿,只可惜他只練了一點皮毛,連真正的核心腿法都沒碰到,否則他也不可能敗給雷老虎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榮親王允禵繼續(xù)說:“少林七十二路連環(huán)腿共分為三路,穿心連環(huán),鴛鴦連環(huán),破月連環(huán),這三路腿法你只要習(xí)得一種,都可以與天下英雄爭雄,只可惜這三路腿法沒有十幾年的時間,你根本無法大成,而且目前會這腿法的只有五枚師太和本王,至于五枚師太,她根本不可能教你,因為你父親在她眼中是少林的叛徒?!?p> 李小環(huán)冷笑:“難道榮王爺你肯傳我這三路腿法?”
榮親王立刻將一本武功秘笈向她丟了過來,李小環(huán)伸手接?。骸斑@本武功秘笈上記載著穿心連環(huán)、破月連環(huán),鴛鴦連環(huán)三路腿法,你可以拿去好好地練?!?p> 李小環(huán)問:“你就不怕將來我找你報仇么?”
榮親王允禵回答說:“本王既然把它給了你,就自然有破解它的方法,更重要的是本王在皇陵這十二年已經(jīng)練成了少林三大絕技之首的大力金剛掌,這腿法對本王來說如同雞肋,如果你將來要找本王報仇,那就來吧,不過本王估計你第一要報復(fù)的對象絕對不會是本王?!彼D(zhuǎn)身就走:“在你心里最痛恨應(yīng)該不是本王,也不是打死你父親的雷老虎,應(yīng)該是在感情背叛你的方德,本王猜想,你現(xiàn)在最想打跨的應(yīng)該就是方家的方隆號了,若是沒有了方隆號這個掛牽,方德一定不會背叛你們的感情,我說得對么,李小環(huán),而你將是本王將來對付方德的一把利劍?!?p> 李小環(huán)怒:“你可真不是個東西。”
“但是本王卻能將你的武功送到巔峰,如果你不想練這三路腿法,大可以把它燒掉?!?p> 榮親王允禵已在語聲中消失無蹤。
李小環(huán)翻閱榮親王允禵給她的那本武功秘笈,雖然她沒有見過真正的少林七十二路連環(huán)腿的武功秘笈,但是以她苦練多年少林腿法的經(jīng)驗,這真假她還是能識別?!跋胱屛?guī)湍銓Ω兜赂?,你打錯算盤了,”李小環(huán)雙光開始變得尖銳:“如果你想對付德哥,我將會是你第一要對付的敵人。”
然后她轉(zhuǎn)身離去。
當(dāng)?shù)诙旆降抡业嚼钚…h(huán)的住處,并沒有見到李小環(huán),只見得小魚兒在守著那櫟李小環(huán)父女住過的院子,在見到方德的那一瞬間,小魚兒那委屈的眼睛一下子全涌了出來,在她的的眼里,方德和小姐才是天設(shè)地設(shè)的一對:“方少爺,您來了。”
“你們小姐呢?”
小魚兒咬著牙薄薄的嘴唇:“我們小姐她走了,她讓我對你說既然做出來了決定,就不要后悔?!?p> 方德苦笑:“她還是走了。”
小魚兒忍不住地說:“你怎么可能辜負(fù)我們小姐去娶那個賣魚的?”
方德苦笑:“我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如果我不那么做,王亶望一定不會放過她,那可是一條人命?!?p> 小魚兒一雙眼睛望著方德:“為了一個打魚的,你不但放棄和我們小姐多年的感情,還得罪了王亶望,值得么?”
“值與不值有時候容不得我們自己去想,只看應(yīng)該不應(yīng)該去做,”方德苦澀地笑:“你放心,我會動用全部的力量把你們小姐給找回來,至于這家院子你就住著吧,一切盡可能的保持不變,至于費用我來承擔(dān)?!?p> 說完這話他就走了。
小魚兒想叫住他,可最終卻又沉默無聲。
離開李小環(huán)的住處之后,方德去了李巴山的墓地,他只希望能在那遇到李小環(huán),可最終他還是失望了,李小環(huán)并不在那,雖然他并沒在那見到李小環(huán),卻一直守在那,他知道這里是李小環(huán)唯一能來的地方,他這一守就是三天,不吃不喝,直到他昏倒在那,李小環(huán)始終都沒有出現(xiàn)。
當(dāng)他從昏迷中醒過來時,見到的卻是馬玉梅。
“見到是我,不是李小環(huán),你是不是很失望?”
“小環(huán)她走了?!?p> “你的生命里永遠(yuǎn)不可能只有一個李小環(huán),”馬玉梅淡淡地說:“歐陽四海才是你的妻子,在方家還有你的責(zé)任,二娘還需要你贍養(yǎng),整個方家還需要你支撐,這些都是你的責(zé)任,二娘已經(jīng)上了年紀(jì),你忍心她繼續(xù)為你擔(dān)驚受怕,為你繼續(xù)操勞么,還有歐陽姐姐這幾天已經(jīng)有了孕,你忍心讓她撫養(yǎng)大你,還要跟撫養(yǎng)大你的兒子么,做為一個有擔(dān)當(dāng)?shù)哪腥耍悴荒芴颖茏约旱呢?zé)任,這方隆號還得靠你撐著,如果方隆號跨了,很多靠它生活的人都會失去經(jīng)濟(jì)來源?!?p> 方德的眼睛頓時露出了喜色:“你說四海有身孕了?”
馬玉梅很鄙視地說:“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當(dāng)人家丈夫的,連自己的老婆有了身孕都不知道。”
方德聽到這話立刻坐了起來:“我得回去看看四海?!?p> “那也不用這么急,”馬玉梅淡淡地說:“歐陽四海不是李小環(huán),她飛不了,我呢?zé)趿酥浑u湯,喝完了我送你回去,不過我很窮,買不起什么人參大補(bǔ)品,就只能買一只老母雞,就不知道方少爺你賞不賞臉?”
方德馬上說:“馬姑娘的臉一定是要賞的,雞湯在哪,我一口氣把它全喝了?!?p> “在喝雞湯前,我還有一件事要問你,“說這話的時候,馬玉梅的臉不禁泛起了一絲紅暈:”你上次向我爹提親的事還算不算數(shù)。”
“算,算,算,”方德馬上說:”回頭我馬上讓人來下定,過幾天把你和苗翠花一起娶進(jìn)門?!?p> ”你說話算話就行,“馬玉梅親自喂他喝雞湯。
七天后方德就親自將苗翠花和馬玉梅娶回了方家,也就在他和苗翠花、馬玉梅拜堂的當(dāng)天,雷媚親自將雷老虎賭給方德的賭資,連同雷家在杭州賭檔、煙館、妓院全部的地契如約送到了方家,以此做為方德納妾的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