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略帶慍怒的女聲,學習委員蕭月從門口走了進來,蕭月身材嬌小,但身材比例很好,有種特有的江南少女的溫婉。
但就是這么個氣質(zhì)溫婉的江南少女,此時卻粉面含霜,大步走到身材高大的齊君面前,在氣場上卻不輸分毫。
反倒是齊君,之前不可一世的氣勢忽地消散,尷尬地擠出一臉笑容。
“小月回來了啊,我這是……沒什么事呢,我就是來看看你。”
“對對,我們和齊哥就是來看看你……”
大波和偉仔也連忙附和,同樣陪上一臉小心翼翼的笑容。
蕭月看看齊君三人,又看看夏至和胡劍,夏至微笑著沖她點點頭,不得不說,自從上次蕭月仗義執(zhí)言,夏至對她的印象就不錯,這個看似溫婉的女生,骨子里卻深藏著俠義。
見夏至和胡劍并沒有不妥,蕭月的表情也輕松下來。
“沒什么事就趕緊回去上課吧,以后沒什么事別往我們班上跑,影響到我們班上的同學,我會跟齊叔叔告狀?!?p> “別!你別老是用這一招好不好?我也沒影響你們班上的同學啊,不信你問他們,大家說是不是?”
沒人說話,雖然齊君威名在外,大家不想得罪他,但他帶人跑來班上想欺負的畢竟是自己同學,眾人也沒有配合他演戲的必要。
蕭月一看班里同學的反應就猜到了大概,而且剛剛在門口她還明明看到齊君想對夏至動手。
“真沒影響?夏至,你說呢?”
夏至笑笑,坐下拿起筆看著紙上的那道幾何題。
“影響嘛,倒是真有點,如果不是他們跑來,我這道幾何題早就已經(jīng)解完了……”
“對對對,夏至同學說得對,我影響他解幾何題了,其實吧,我就是跟他說了幾句話而已?!?p> 見夏至并沒有揭穿自己,齊君連忙跟著說道。
“說幾句話?什么話?”
“那個……就是那什么……我們校隊想跟他打一場比賽!對!就是想跟他打一場比賽!我聽說他籃球打得很不錯,所以才慕名前來相邀,是吧?夏至同學?!?p> “打比賽?是這樣嗎夏至?”
蕭月能猜到齊君是瞎扯,但她也并不了解真實的情況,只好向夏至求證。
夏至抬起頭,看看齊君,又看看蕭月,然后又看了一眼不遠處座位上正襟危坐的班長謝宇航,笑了。
“你確定你想跟我打比賽?可是我們現(xiàn)在馬上要參加中考了,老班對我們的學習盯得很緊呢,要不你先跟我們班長說說?如果班長能說服老班同意,我沒問題。”
聽夏至這么說,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謝宇航,其實大多數(shù)的同學對于這種比賽都是喜聞樂見的,正因為學習壓力重,大家更有想放松一下的意愿。
再說了,哪個男生心中沒有一個馳騁球場的英雄夢呢?哪個女生又沒有看著自己喜歡的男生馳騁球場的少女夢呢?
看謝宇航好像根本沒聽到,仍然一本正經(jīng)地盯著手里的書本,齊君皺起了眉頭。
“謝宇航!別裝了!你說說看,你有沒有把握說服你們班主任同意這次比賽?”
見齊君都點名叫自己了,謝宇航終于放下手里的書本轉過身來,一臉嚴肅的表情。
“這個嘛……我想,學習雖然重要,但是擁有一個強健的體魄也能讓大家更好地投入學習嘛,適當?shù)膭谝萁Y合也是必要的……”
“說重點!”
齊君不耐煩地打斷謝宇航的話。
“咳咳……我的意思是說,我可以試著去說服班主任,讓他同意這場籃球比賽,我也希望夏至同學能夠為我們九年五班爭光嘛,所以,原則上我是……”
“行了!你們班主任那邊你去搞定!這場比賽我們打定了!”
齊君目光灼灼地盯著夏至,眼里威脅的意味很明顯。
夏至迎上齊君的目光,扯了扯嘴角,淡定地回了他一個意味不明的微笑。
“打是可以打,不過你得給我點時間讓我湊夠打球的人吧?對了,籃球是幾個人來著?”
“……”
不僅是齊君,所有人都是一臉怪異地看著夏至,包括哭笑不得的胡劍。
“靠!你丫故意的是不是?沒興趣就別打了,裝什么無知,再說了,人家是校隊,咱們不接招也不丟人。”
“唉……我以為你懂我,我真的是很虛心地在請教啊,那你跟我說說,咱們幾個人可以打?”
“五個!兩個前鋒,兩個后衛(wèi),一個中鋒!明白了吧?”
“哦,懂了,五個人稍微湊湊應該還能湊齊,再多點可能就困難了,這樣,你我加上班長就三個了,再找兩個就夠了……”
“你玩兒真的?”
“不然呢?如你所說,人家是校隊,咱們輸了也不丟人啊,就當玩玩唄……”
“同學們有想跟我們組隊的去班長那里報名哈,不管輸贏,完事兒之后胡劍請大家吃……嗯,你請大家吃什么?”
聽到夏至這話胡劍差點把自己的舌頭咬出血來,這跟自己有毛的關系?
“憑什么是我請?比賽是你答應打的,關我什么事?!”
“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咱們是一個集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還分什么你我呢?我請就是你請,你請還是你請,對吧?”
“對……不對!那干嘛不是你請?”
“胡劍,你不要逼我說出你那不為人知的一面!”
“呸!怕你個球!你說說看,我胡劍光明磊落有什么不為人知的一面?”
“好!你逼我的!不要以為你騙得了我!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是個為人仗義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才情無雙低調(diào)內(nèi)斂豪爽大方……”
“成交!完事兒后我請大家吃全家桶!管夠!”
“賤哥敞亮!”
夏至由衷地豎起大拇指。
看著兩人滑稽的表演,齊君不怒反笑。
“嘿,嘿嘿,兩位挺有趣,不去說相聲真的是屈才了,不過我想吧,既然是比賽,如果沒有點彩頭豈不是太沒有趣味了點,兩位認為呢?”
夏至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表情怕怕地看著齊君。
“雖然我也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但是看你這陰險的表情,你該不會是想陰我吧?”
“嘿,怎么會呢?現(xiàn)在誰輸誰贏還是未知數(shù),怎么能說我陰你呢?”
雖然齊君話是這么說,可是任誰都能看出來他那一副老子就是想陰你,老子想陰死你的表情。
在齊君甚至包括所有人看來,齊君所帶領的校隊要贏夏至這個連籃球幾個人都搞不清楚的二貨,那根本就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椤?p> “那你說說看,你想加點什么彩頭?不過我們先說好啊,不能賭博的,那不符合咱們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當然不賭博,既然咱們都是還是學生,那就各自為對方寫一封對學校老師的感謝信,誰輸了,誰就去學校的廣播站朗誦一遍對方寫的感謝信,同意嗎?”
“朗讀對方寫的?意思就是說,你們輸了,你就去廣播站朗誦我寫的?”
“對,就是這個意思,這不算賭博吧?也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吧?”
“嗯,不算,符合,但是廣播站會讓你去朗誦嗎?”
“放心,我會跟廣播站的奚瑤打招呼,我們寫好的稿子在比賽前交給她,防止作弊?!?p> “這有什么好作弊的?一封感謝信而已,對了,你們隊輸了是由你去朗誦嗎?”
齊君氣得牙癢癢,這小子每句話都說自己會輸,雖然自己知道這根本不可能,但聽起來總是覺得心里不那么舒服。
“是!由隊長親自去朗誦,你這邊你是隊長!誰都不準假手于人!”
“好吧……不過你文采怎么樣???如果寫得狗屁不通的,到時候丟人了我朗誦完就說作者是你?!?p> “放心吧,我一定會寫得讓你滿意的,還有一個附加條件,誰朗誦,最后還要說明自己就是作者,不準說是對方寫的?!?p> “???這么過分?我怎么總感覺你是想陰我呢?”
“沒有沒有,不會不會,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現(xiàn)在還輸贏未定呢,你需要多長時間準備?一周夠不夠?”
夏至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搖搖頭。
“不夠?那給你十天!不能再多了!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的?!?p> 夏至還是搖頭,然后伸出一根手指。
“我的意思是說,時間太長了!一天就夠!如果不是要讓班長湊足五個人,我都想今天就比賽呢?!?p> “你丫瘋了!這么急著想自取其辱?”
胡劍坐不住了,連忙出聲反駁。胡劍自己其實是打籃球的一把好手,但他對贏齊君也根本不抱任何希望。
只不過夏至已經(jīng)應戰(zhàn),他只能硬著頭皮上,但至少要先組織隊員突擊訓練一段時間,至少不會輸?shù)媚敲措y看,可夏至倒好,人家給十天時間不要,一天后就比賽!
“安啦!菜鳥練十天也是菜鳥,還不如速戰(zhàn)速決呢,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的,你同意嗎?班長!”
謝宇航很是贊同地點頭。
“夏至同學說得對,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心里老惦記著比賽也不能安心學習,我同意夏至同學的意見?!?p> 齊君當然也認為越早越好,夏至他們臨時組隊,也沒時間進行磨合訓練,注定是要被自己完虐的弱雞,這種虐殺當然是越懸殊越過癮。
“好,那就這么定了!后天中午,咱們球場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