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菡的手腳十分麻利,很快便收拾好了領(lǐng)著章瑯過去,在她的指引下,章瑯來到了一處掛著好多淡青色幔帳的白玉池旁,
“我靠……這,這么大的一個澡池子,就單讓我一個人洗澡用?”
這里往高大上處說簡直就是傳說中仙池,但是按照人間接地氣的說法,還是有點(diǎn)像是某某中心休閑娛樂會所泡澡的池子……
若菡有點(diǎn)愧疚的看著她,委屈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對不起娘娘,這里條件有限,雖比不上先前天宮蓮池的玉液瓊漿,但這也是奴婢費(fèi)盡心力為您趕出來的,您就將就一下吧......”
“將就?這還將就?”
章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想象先前這具身體在洗澡時所用的奢侈場面,就單單是如今這個浪漫奢華的大洗澡堂子,就已經(jīng)完全再次顛覆了她早就崩塌了的三觀了。
“不回去了,不回去了.......打死也不回去了.......就算回去后娛樂圈做到影后,亦或是成為了天下第一首富,充其量無非也不就是這個樣子嘛.......”
她忍不住小聲嘟囔了出來,正在給她輕柔褪去身上華服的小丫頭沒聽清也沒聽懂她在說什么,有一搭沒一搭的又問道,
“什么影后?那是誰?您要回哪去?”
“不不不!沒有,沒影的事!”
這個關(guān)鍵的時候,她可得把這個身份掩藏好了,絕不能露餡斷送了自己的大好富貴生活。
故作鎮(zhèn)定的在若菡的幫助下摘掉插在發(fā)上的金釵步搖,將原主黑瀑一般柔順及到腰下的長發(fā)都披散在自己背后,慢悠悠的步入灑滿了玫瑰花瓣的池湯之中,章瑯舒服的半靠在池邊上,看著氤氳而起的騰騰水霧,漫不經(jīng)心的問著說,
“那個天命書是什么鬼啊?聽說那上面不是他的名字?那他的名字是什么?”
若菡一愣,欲言又止著,
“您,您不是都知道一些的嗎……為何此時要提起這個?娘娘放寬心,不論怎樣,您既然已經(jīng)嫁來了,那就當(dāng)他是魅宸就好……反正都已經(jīng)過了有十年了,當(dāng)時怎樣,都是舊事了,再提無益……”
章瑯不再多問了,她能聽出來這丫頭話中有話,更能聽出來這件事貌似還很復(fù)雜,絕不是三言兩語能講清楚的。她對這些陳年舊事本就沒什么興趣,更怕萬一多嘴問了不該問的反而惹禍上身。
“沒什么啦,看把你嚇得,我無聊隨便說說罷了?!?p> 小丫頭咽了一口唾沫,心里七上八下的,她覺得自家娘娘有些不對勁,但是究竟是哪里不對,她也說不上來。正想著出神,那邊章瑯又作死開言道,
“若菡你說我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俊?p> 小丫頭一愣,一邊用碧玉梳為她細(xì)心的梳理著黑發(fā),一邊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著說,
“一個,一個極好的美人......”
章瑯癡癡一笑,沒想到這個小丫頭看上去木木呆呆的,實(shí)際上情商還挺高,于是又笑瞇瞇的追問道,
“我問的是性格,來嘛,具體說說,用幾個形容詞,比如刁蠻?任性?乖巧?”
“娘娘恕罪......”
若菡心里一慌,立刻就將玉梳子放下一旁,整個人又惶恐不安的發(fā)起抖來。
“奴,奴婢哪有資格評論娘娘?娘娘,您……您就別難為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