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別人都說權利是一個大坑,原來是因為這個。
方莫驚醒的同時,不由在心中給自己暗暗提醒,他可絕對不能迷戀這種感覺。
首先,這權利并不是他的,而是贏蜚所給予的,如果有一天,對方收回了怎么辦?
所以,他要自己掌握這種權利……
好吧!
“看來男人都一個樣子,沒有掌握權利之前,一直都在想著掌握權利,一旦別人給了一點點,就想著要更多的權利。嗯……女人也一樣,畢竟在原本的世界里,可是出過武則天的?!狈侥呛且恍Γ斐鍪謱χ謬赖溃骸叭?,將那一本疑似地階的功法拿過來?!?p> “嗨!”
林嚴轉身離開,步履堅定,筆直。
那些流云宗的人,此時差不多都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只要是對這里有一點點感情的人,現(xiàn)在都不忍看向面前這幾乎已經(jīng)被毀滅殆盡的宗門。
滿目瘡痍啊,他們是真的不想抬眼看。
發(fā)現(xiàn)這一幕后,方莫拉過一個百夫長站在自己身邊保障安全,接著他走過去道:“你們也知道心痛?你們知不知道,當初我們天魔宗被你們逼迫到了何等境地?就連宗主,額……上代宗主張凱旋,身受重傷,一直都舍不得醫(yī)治,知道是因為什么嗎?”
流云宗的幾個長老,都睜開了眼睛。
如果是以前,他們是絕對不會聽這樣的話,畢竟天魔宗多么凄慘,和自己有什么關系?
然而現(xiàn)在,他們卻是不得不聽,就是因為他們的逼迫,導致天魔宗出現(xiàn)了極大的危機,說來說去,其實罪魁禍首就是他們這些人,當然了,不僅僅是流云宗一家,還有其他的宗門也是要在其中的,可是他們自己的屁股都不干凈,如何去說其他人?
同病相憐之下,外加自己又是幕后黑手的情況下,他們都看向了方莫。
“因為,他要將更多的資源,送給那些高門上宗,好如此來獲得喘息之機?!?p> “那些人呢?!”
“那些人我不知道有沒有串通你們,但是他們一次比一次的要價更高,因為什么?還不就是因為,有你們這些人給我們天魔宗創(chuàng)造壓力嗎?”
“你們覺得凄慘,我們何嘗不是?”
“不過從今往后,我們就不會了,我,身為天魔宗第六十四代張凱旋的弟子,要一個個的報復回去!”
這一刻,他臉上閃過了一道殘暴。
流云宗的高層們,只感覺身上一陣陣的發(fā)冷。
由于張立本,也就是流云宗主并沒有被卸掉下巴,所以他此時是可以開口的,他先是倒吸了一口涼氣,接著道:“這位都府大人,那我們呢?”
“你們?你們沒有反抗,一切都交給郡王來審判了,和我沒關系,不過,我倒是可以告訴你們一句話……”
說到這里的時候,方莫神秘一笑,接著道:“我會告訴郡王,讓你們都去往南都的,因為我有一個大計劃,要在這里開始,所有的宗門,都要從這里給我遷徙離開!當然了,郡王聽不聽,那我就不知道了?!?p> “所以,你們這里的一切殘破,其實都沒有關系,因為你們即將離開這里,在下一個地方重新扎根?!?p> “希望你們不會再去欺壓我的宗門,不然的話……”
方莫說到這里,啪的一聲將一個核桃捏碎:“我可是一個小人,隨時都會進一些讒言的,到時候,可不要怪我太無情。”
流云宗的弟子被押走了,而方莫則是拿到了他們宗門之內(nèi)疑似地階的功法。
他開始看了起來。
……
另外一邊。
在路上的流云宗一行人,遇到了從旁邊掠過的天魔宗一行人。
他們先是震驚,繼而小心翼翼,同時周烈海則是如同一個狗仗人勢的家伙一般,沖了出去,在那些人的面前,耀武揚威道:“呵呵,你們也有今天!”
當一個百夫長站出來要對他有一點動作的時候,他則是開口道:“我家?guī)煹?,名為方莫,是南都郡王的都府,你要對我出手嗎??p> 他高昂的抬起頭。
“周師弟這是瘋了嗎?”
“我看真的是瘋了。”
“這些人連流云宗的人都抓,他過去這個樣子……”
“都府,比百夫長小很多吧?”
“……”
天魔宗的眾人,臉上都帶著擔憂,尤其是張由,更是不斷對他使眼色,讓他回來。
眼下要是招惹了這些天魔宗的人,那可就真的完了。
雖然在幾個回來的弟子描述下,方莫好像獲得了很高的地位,但是那可能僅僅只是在一定范圍內(nèi)的,而這可是軍隊!
大秦的軍隊!
張凱旋嘆了口氣,有些不情愿的走了過去,接著他將周烈海往身后一藏,道:“我是都府方莫的師父,還希望諸位能夠給一點面子,放過這位周姓弟子,以后我一定會讓方莫多多給予你們方便的?!?p> “宗主……前宗主,您不必這樣的,方莫的地位很高的。”周烈海滿臉不滿,可是他話沒說完,就被張凱旋狠狠地瞪了一眼,不由的將剩下來的話都給憋了回去。
他還是知道好歹的。
那個百夫長走過來的時候,其實就在心里帶了幾分忐忑,畢竟他可是見到過方莫發(fā)狂一幕的,現(xiàn)在聽到面前這家伙居然是方莫的師父……
他差點沒瘋了。
就那家伙的喜歡報復的模樣,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對他的師尊不善,那得獲得什么樣的報復?
瞬間,這個百夫長就站定了,而后重重的行了一個軍禮,道:“原來是方都府的師尊,我們奉方都府之命,正押解這流云宗的眾人前往輝城,路上或許會有匪寇,不如吾等一起如何?也好有個關照,想來都府也會開心不已。”
張凱旋呆了。
天魔宗的眾人愣了。
他們都傻豬了。
本來以為,哪怕是張凱旋過去,恐怕也沒有多大的用處,反而還會被痛斥一番,但是最后,也許會因為方莫的一點點影響,而放過他。
但是現(xiàn)在,他們聽到了什么?
奉都府之命?
還是方都府?
那豈不是說,這些人,都是自己師弟的人?
張由如同瘋子一樣跑了過來,滿臉不可置信的開口道:“你的意思是,那姓方的小子,讓你們押解這些人,去輝城?”
咕嚕!
他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
張立本此時卻冷笑著回過頭看了一眼兩人,接著他開口道:“若是你們?yōu)榱顺爸S,我想大可不必吧?我們?nèi)缃瘢呀?jīng)足夠凄慘了,但也不是誰都能欺辱的!”
砰!
一個拿著破修錘的大秦將士,一錘子就砸了下去。
“多嘴什么?沒看到都府的人在聊天嗎?你算個屁!還欺辱,我就欺辱你了,來,你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