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矛盾都是在物質(zhì)分配中產(chǎn)生,不論是仙還是凡,彼此之間并沒有本質(zhì)的區(qū)別。
進入麒麟丘的眾多修行者以往不曾見過,也就無法說是有什么真正的仇恨,但現(xiàn)在為了各自的利益,相互的爭斗就成了必然。
佛煉魔傀實力達到了一種破壞平衡的程度,他將要受到其余人合力打壓也就成了必然。
揭破佛煉魔傀面目的是樓千末,這個一身鎧甲的應(yīng)天帝國羽士必然成了佛煉魔傀的眼中釘,欲殺之而后快。
受到符劍連番攻擊,佛煉魔傀身上滿是傷口,看起來凄慘,實際上他并沒有多少損傷。
道塵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情況,但四周圍圍觀的修者雖然眾多,但是沒有誰會跑過去立刻就參與圍攻,因為他們都害怕道塵御使玉簪符劍給自己一下,那種結(jié)果只能是被打回元界。
一時間陷入了僵局,安行遠站在一邊覺得這些人還真是難以相處,現(xiàn)在放著佛煉魔傀不管,過一會兒恐怕要吃大虧。
“道友,快出手殺了佛煉魔傀,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
道塵的話是向樓千末說的,應(yīng)天帝國的人和玉書樓的修士天生就有親近感,畢竟兩者的立場和目標相近,在這種地方抱團也很正常。
樓千末對瞬空劍訣有些了解,不太畏懼道塵可能的襲殺,他拖著大斧就向前奔行,要加入攻擊。
也就在這個時候,原本動作并不太迅速,一直被玉簪符劍各種攻擊的佛煉魔傀突然發(fā)生變化。
右手探出抓向玉簪符劍,他的速度提升了近倍,縱然道塵實力有所隱藏,在這種攻擊面前直接展現(xiàn)了最強實力,但玉簪符劍還是被佛煉魔傀一把抓住。
咔嚓一聲響,層層環(huán)繞在玉簪符劍上的劍氣崩滅,轟然裂響間無數(shù)劍氣靈光迸射,這柄玉簪符劍被佛煉魔傀捏成粉末。
道塵臉色立刻就變的慘白,符劍與他的心神有些聯(lián)系,現(xiàn)在被毀滅了,他的神魂意念受到了損傷。這個變化來得太快,樓千末已經(jīng)接近了佛煉魔傀,他雖然能夠收手躲避,但很明顯的是若是收手停止攻擊,佛煉魔傀絕對會抓住機會,對心神受損的道塵發(fā)動攻擊。
后果如何無法預(yù)料,佛煉魔傀很大概率會將道塵直接送回元界,甚至殺了道塵。
沒有遲疑,樓千末選擇了繼續(xù)攻擊,速度力道更是提升到了極致。
好似一道旋風(fēng)般的沖殺過去,面對這一幕的佛煉魔傀露出一絲無所謂的笑意,抬手間五道霧氣破空而去,好似鎖鏈般纏繞向樓千末。
巨斧揮舞,一式攪的空氣湍流沖撞不止,洶涌的火焰從巨斧鋒刃上噴涌而出,和霧氣鎖鏈撞在一起。
轟鳴巨響之間樓千末站立不穩(wěn),佛煉魔傀卻是抬手前沖一把抓向樓千末。
一閃就到了樓千末的面前,速度快的無法反應(yīng),巨斧又是長柄兵器,在這種近身交接時反而成為了一種負擔(dān),樓千末只能松開手,右手呈刀帶著赤炎之火當(dāng)空一斬。
沒有選擇硬碰硬,佛煉魔傀身形一晃就躲過這一招,他在這個過程中好像由實體化為了光霧虛幻般來到樓千末身側(cè),手掌直刺對手。
一擊命中,樓千末身上的鎧甲都凹陷了下去,若不是他身穿的甲胄厚度和材質(zhì)足夠優(yōu)秀,絕對會被這一擊重創(chuàng)。
一來一去又是數(shù)招而過,樓千末身上的鎧甲布滿了凹坑,他原本毫無血色的臉變得通紅,嘴角已經(jīng)流出了一絲鮮血。
道塵站在不遠處卻沒有再出手,也不知道是失去了玉簪符劍沒有辦法發(fā)動攻擊還是如何,而在四周,數(shù)量眾多的元界修者將各種招式暗藏,一道道屬于煉氣境層次的攻擊已經(jīng)準備好了,將會在樓千末戰(zhàn)死或者戰(zhàn)敗的時候發(fā)動,一舉將佛煉魔傀鏟除。
至于樓千末,算他倒霉,不管是生還是死,這些并不會在乎他。
安行遠搖了搖頭,對這些人的各種心思看得明白,血陽熔爐運轉(zhuǎn),安行遠人身狀態(tài)的肉身力量提高到了極點,竹杖插在地上后握拳向前走去。
“禿子,你當(dāng)我不存在嗎?”
一語喝出如同天空炸雷落到地上,安行遠氣機瞬息就變得無比狂暴,何曾是先前展現(xiàn)出來的溫溫軟軟。
沖到佛煉魔傀身邊出拳就搗,抬膝就撞,佛煉魔傀并不曾太防備安行遠,事實上他看出了安行遠的來歷,否則先前也不會主動跳出來和安行遠搭話。
身體中數(shù)道霧氣化為鎖鏈般纏向安行遠,這樣輕描淡寫的應(yīng)對手段實在是讓安行遠有點惱怒。
這不就是看不起我?
不能忍不能忍,心中的暴躁情緒再次增加,拳頭上的雷光猛然炸開,刺目的光芒之中霧氣鎖鏈化為虛無,安行遠的拳頭重重的打在佛煉魔傀的肩膀上。
佛煉魔傀好像一個破布袋一樣被拋飛了出去,樓千末得了空隙直接癱坐在地上,而安行遠跳起來追了上去。
手肘對著佛煉魔傀的胸膛向下一砸,還在空中的佛煉魔傀被撞到了地上,安行遠一招得手就是連番追擊,噼里啪啦迸射著電光的手掌按在佛煉魔傀的臉上一捏一提,直接將對方抓起來使勁的在地上掄。
各種手段連番攻擊,佛煉魔傀的身體根本沒有受到多少損傷,他的身體堅韌無比,并不是真正的血肉之身。
轟!重重的將佛煉魔傀丟在地上,安行遠扯住對方的一條手臂猛然扭動。
不能傷其身就先斷他一臂,安行遠就不相信在麒麟丘中還能夠有什么金剛不壞的身體。
可是結(jié)果卻讓安行遠驚訝了,對方的手臂扭了整整一圈后就無法再動了,佛煉魔傀的肌肉骨骼實在是太強韌,而且還有越來越強韌的感覺。
“你傷不了我,凈土之人,現(xiàn)在放開手皈依我佛,我佛會寬恕你的罪孽?!?p> 嘲諷般的話落入安行遠的耳中,也讓四周的人聽到,凈土之人這四個字讓所有人的神情都發(fā)生變化。
“我之本體以血液神魂為魔傀根基,你等凡人又如何能傷,醒悟吧,莫在做這毫無意義的掙扎?!?p> 魔傀一時間雖然被安行遠制住無法動彈,他卻是說著話,而且力量在緩慢的變大。
“哦,竟然知曉了我的來歷,既然是無意義的事情,那么我就聽你一言,不再繼續(xù)糾纏了,但你也離我遠一點,我沒興趣和你這種惡賊接觸?!?p> 安行遠謊話連篇,在這個時候都還在維持自己虛假的圣道面孔。
佛煉魔傀不說什么血液神魂的話,安行遠也許還真的沒辦法找到解決他的辦法,既然這個和尚本體的血液神魂是魔傀根基,那么也相應(yīng)成為了缺陷,邪靈道書正好能收拾這種玩意兒,一書下去絕對能打的對方神魂動搖,精神崩潰。
安行遠松開手退后幾步,與此同時魔傀也站了起來,他干硬的臉上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卻是已經(jīng)將安行遠當(dāng)成了囊中之物,至于是殺還是生吞活剝,或者帶回元界就只有佛煉魔傀自己知道了。
也就在安行遠起身,向后退卻的時候,四周的數(shù)十名元界修士出手了。
一道道刺目的光芒轟殺向佛煉魔傀,而其中還有好幾道直直攻向安行遠,有些王八蛋居然是打算將安行遠也干掉。
對他們的混蛋行為有所預(yù)料,安行遠倒不至于被打個措手不及。
等在一邊站定,作為被攻擊的主要目標,佛煉魔傀整個都被煙塵和各種光芒遮住,一時間無法發(fā)現(xiàn)他的情況是怎樣。
死應(yīng)該不會死,安行遠自認為自己被這樣圍攻也未必就會死掉,看起來有數(shù)十道攻擊,實際上不可能真的全部命中。
再次向后走了幾步,安行遠小心應(yīng)對。
這些元界修士也都是謹慎之輩,只是改變不了實力相差太過于懸殊。
煙塵猛然發(fā)生變動,所有人都感覺到其中有異,這種念頭剛剛升起,一個元界修士的身體猛然拋飛了起來。
他雙腳離地,身體曲卷著,佛煉魔傀的手臂洞穿了他的胸膛,護體的光罩并不是被破開,而是無法阻擋佛煉魔傀的手,好似這層光罩根本不存在一般。
接引的機制啟動,就在這個元界修士將要被送回元界的時候,佛煉魔傀的手一攪,這名修士的身體直接炸成數(shù)十塊,漫天血霧噴灑,卻是直接死了。
惶恐畏懼在元界修士心頭升起,他們雖然知曉進入麒麟丘不是絕對的安全,但第一次看到一個元界修士在自己面前炸開的慘狀,他們還是難以抑制心中的情緒。
自己也會死,這些人自然想到這個問題,許多人已經(jīng)準備逃跑了。
佛煉魔傀抖了抖手上的血,他對殺掉一個人毫無情緒波動,也許和無知的稚童捏死一只小蟲子一樣,根本就是無善無惡。
“禿賊,不管你的本體是何人,敢如此大開殺戒,元界之中的諸位長輩不會容忍你?!?p> 一名修士心中雖然害怕,但還是出言恐嚇,可是佛煉魔傀看了他一眼,然后笑著說道:“善哉,人終有一死,死于我手當(dāng)為極樂,這是你等的造化。
我為天絕僧,他們可以來此殺我?!?p> 天絕僧是何人,在場無人能夠知曉,但他既然敢出手,那么就絕對有自己的謀劃,萬全的準備。
不只是沒有將現(xiàn)在的修士放在眼中,也不會畏懼元界可能出現(xiàn)的各種圍殺和困局,連帶某些惱怒的人降下各種手段,直接干預(yù)麒麟丘的事情也在考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