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弱者威脅強者,這些話在安行遠口中說的理直氣壯且絕對有道理,讓對方五人都不得不仔細考慮安行遠的態(tài)度。
元界以魔道為主流,自私自利是很正常的事情,絕大多數(shù)宗門之中根本看不到為他人著想的情況,五人相互防備,怒視安行遠,當然不會在表面露出絲毫膽怯。
“狂妄之徒,五對二,你們沒有機會傷到我們分毫?!?p> 領頭之人盯著安行遠用并不是那樣自信的話回答了一句,他一身真氣運轉,也不知道是準備不妙就跑路還是真的打算和安行遠來個你死我活。
“自信是一件好事,所以我格外的自信,能帶走你們其中的一人對我來說并不是難事。我等到這里是為了獲得各種機緣,早早回到元界不只是損失了機會,恐怕宗門的高層也不會輕易饒恕,現(xiàn)在你們選擇吧,是與我生死相對還是留下五分之一的東西?!?p> 安行遠說了一大通的話,似乎全是為了別人考慮,五人聽了這一番話后都認為安行遠是在虛張聲勢,根本不可能真的動手。
各自對望,覺得這一次只要壓過對方的囂張氣焰,一定能夠成功打劫。
“既然如此,就拿出你們的本事,看看是何等的實力能夠支撐你的自信,千萬不要讓我們看輕了。”
這句話剛剛說完,安行遠面露慈悲笑容,清圣昊光隨即擴散開來,在這等氣機襯托下安行遠好似春天百花盛放,給人無限美好的感覺。
“言語無用終究還是要動手,人間因此多了太多的混亂和紛爭,我真是不愿看到啊?!?p> 悲天憫人的神情和語氣,安行遠的言語和氣機讓這些人為之一愣,因為他們都有點不敢相信安行遠顯露的外象會是這般純粹神圣。
神圣并不是好欺負,在元界中神圣就意味著兩種可能,一是極端的虛偽,讓人看不出真實,另一種就是極端的神圣,逆世而行,與魔相對,擁有大威能,也有大殺戮。
不論是哪一種都不好惹,這是元界大宗門勢力的弟子才明白的道理,尋常元界之人以為擁有仁、善、神圣等等屬性的人都好欺負,好利用,卻不知道魔道橫世之中能夠保持仁善神圣的存在將會何等的酷烈強悍。
“圣形無量,邪魔當誅!”
既然決定了裝成一個神圣的人,安行遠不介意演的更加投入一點,手中竹杖一握,周身氣機爆發(fā)的同時厲聲大喝。
向前沖出直面五人,這種決然也坐實了是個頭腦簡單上去就干的“神圣”之輩,五人立刻散開,除了領頭之人直面安行遠,其他四人卻是小心戒備防御王天籌,當然了,也準備著情況不妙就隨時開溜。
只面對一人,這是安行遠都沒想到的一種輕松的戰(zhàn)局。
奔行撲殺的速度何等之快,只是劍光一閃間安行遠就出現(xiàn)在了對方面前,竹杖中數(shù)十道劍氣洶涌而出,每一道都應該達到了煉氣境攻擊的程度,這等威勢只是一出現(xiàn)就震撼全場。
都有寶物護體,但面對數(shù)十道劍氣的襲殺也難以抵擋,只是一沖之間五人中領頭人的護體光罩就被打破。
安行遠手中竹杖點出運使如同長劍,對方手中兩柄兩尺彎刀舞動,卻是迎了上來。
交手不過短短兩三個呼吸,兩者勝敗已分,安行遠強大的力道不是對方能夠抵擋的程度。
竹杖打的對方兵刃脫手,安行遠一腳將對方踹翻在地,竹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其他四人全是惶恐,慶幸自己不是被安行遠找上來的倒霉蛋,同時根本沒有立刻上去相救。
四個人移動了一下方位將安行遠圍在中央,而原本一身真氣顯現(xiàn),似乎要大打出手的王天籌卻是向后飛掠而去,腳在地上點了幾下瞬息就到了百米之外。
身形如同幻影鉆入林中,轉瞬就不見了蹤影。
安行遠雖然制住了一人,茍的厲害的王天籌并沒有選擇留下來幫忙,因為他覺得安行遠遲早會收拾自己,絕了可能一起瓜分戰(zhàn)利品的念頭,選擇先溜為敬。
這一幕有點出人意料,但也不是太奇怪,畢竟元界中多的是臨陣逃跑,互相背叛的戲碼。
“無知之輩,居然是如此選擇,真是可惜啊。
現(xiàn)在勝負已分,交出五分之一是不是就能夠接受了?”
身陷圍困并沒有讓安行遠畏懼,反而是問了一句,同時凌空一抓將制住之人的儲物袋拿到了手。
掂量了幾下,真氣涌入袋子查看了里面的東西,這五人雖然實力都相近,但領頭人還是占了些許便宜,袋子中的東西遠遠超過五分之一的量。
“放了我,否則你的結局也是被打回元界,一人換一人,我不虧?!?p> 被竹杖頂著脖子還是嘴硬,表面上是在出言威脅,實際上只不過是想要求安行遠不要手一抖送他回家。
“唉,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到了如今居然還這般說,你應該心平氣和的與我商量,不是這樣無力的威脅。
我想想,似乎你現(xiàn)在的處境最不好,若是你們五人回去之后,他們都有收獲而你沒有,你的結局是什么呢?
最終虧的只有你一人,就算你們送我回到元界,我也賺的比你多,你說對不對?”
聽了安行遠的話之后,其他四人心中也是各有想法,領頭的家伙本身實力不會強大多少,之所以能夠成為領頭就是有點小靠山,其他四人自然看他不爽,現(xiàn)在也許可以搞點手腳,借機廢了對方的未來。
安行遠如何不知道這四人心中的打算,于是用讓被制住的倒霉鬼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不如你配合我,讓我再奪五分之一,然后我也讓你們平分剩下的五分之三,這樣你們回去了也不存在誰強誰弱的問題。
道友,你看這個提議如何?不會損害你一絲一毫的利益,還會挽回一些損失,應該很不錯吧?”
確實如此,損失的是他人,或者說是他們整個宗門的利益,但對他自己來說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無法拒絕,也不能拒絕,空手回去,或者成為收獲最少的那個人,他將來定然不會被宗門看重。
咬著牙點了點頭,直接就答應了安行遠的提議,于是安行遠的笑容就更加的燦爛了。
“善哉,道友這是明智的選擇?!?p> 并沒有收回竹杖,安行遠只是抬起頭說道:“四位,鑒于你們剛才的所作所為,我決定再取五分之一,不知道你們是什么意思?”
四人對望著,各有各的想法,卻一時間沒有答話。
“哦,不樂意嗎?我現(xiàn)在還能夠拿下一人,送他回元界,你們說會是你們四人中的誰呢?
還是你們有自信能夠擋得住我,逃得過我的追殺,反正至少還有一人會落到我手上?,F(xiàn)在就兩條路,直接選擇回到元界,你們身上的東西就保下了,還有就是賭一賭,看誰是那個倒霉蛋,并且在之后的時間中能夠不被我追上。
這些應該不難選擇吧?”
四人已經明白,失去一切的領頭同伴不會成為己方的助力,現(xiàn)在交出東西很難,但其他的選擇也很難。
“哼,別得意,四對一,你沒有必勝的把握?!?p> 還在無力的反駁,安行遠搖了搖頭,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說話的人一眼:“剛才還是五對二,現(xiàn)在如何呢?
我能夠豁盡一切,你們能嗎?還是相信同伴能夠與自己一同進退,相信自己的運氣足夠好,不會是被我選擇的下一個人。你們若真的有勇氣,也不會落到這種地步。
自私自利之徒,也配與我談條件?”
一通話說的這五人一點脾氣都沒有,現(xiàn)在離開麒麟丘是絕對不愿意接受的事情,誰先選擇逃離或者動手就會引火燒身。
這時候其實只要有一人愿意犧牲,選擇動手或者逃跑,安行遠就被動了,但這些人根本不會相信所謂的同門和同伴。
也許當時十御宗一人敢面對大岳劍宗三人也是如此,就是用威脅的手段占點小便宜。
也是有安行遠入場,不然十御宗的倒霉蛋多半會被三把大劍砍回元界,大岳劍宗是元界少有的不修魔功的宗門,他們可不好惹,根本不是簡簡單單就能夠離間的群體。
當然,若是安行遠在剛才沒有在短時間中拿下一人,就不可能威脅到這幾人了。
收回竹杖,安行遠轉身看著一名模樣很是嬌美的女子,指著她說道:“小姑娘,將你的儲物袋丟過來吧,可別惹我動粗。
放心,為了能讓五位不會出現(xiàn)什么其他的紛爭,你們剩下的三分會在我的監(jiān)督下平分成,道友,你說是不是如此?!?p> 問了站起來,已經沒什么靈物的領頭倒霉蛋,這位好朋友冷著臉點了點頭,頓時讓其他幾人整個人都不好了。
被安行遠點名的小美人有點茫然的看了看自己的同門,而包括安行遠在內的所有人都盯著她,這種巨大的壓力讓她好像快哭了。
魔道宗門又不是都是一群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變態(tài),魔道的本質是自私,他們不是好人,但其中一部分的人也算不上壞。
而邪道就幾乎沒有一個好貨了,自私也就罷了,還是一群想到什么做什么的瘋子,屬于無法預料的移動災厄。
安行遠是邪靈中的異類,甚至不太像一個邪靈。
一步步的走到小美人的面前,伸出手捏著她的下巴,安行遠上下的打量了一番,然后說道:“真是可憐的姑娘,現(xiàn)在知曉這群自私的男人是多么的沒用了吧,唉,對你的未來還真是感到絕望啊。”
說的好像很悲憫,安行遠還是很堅定的拿走了她的儲物袋,一點都不存在遲疑。
讓竹杖懸浮在空中,安行遠拍了拍手說道:“諸位注意了,為了諸位同門的情義不損,在我的監(jiān)督之下平分靈物,你們各取其中的一份,以后又是相親相愛的好朋友了?!?
夔不憐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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