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傾夕花了整整一晚上再加一個上午才把洛嵐池哄好,同時還在祁深的見證下簽訂了不平等條約:諸如陪聊陪玩陪睡陪吃等等此種。
洛嵐池小心翼翼地收起紙條,左看右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放哪里。
牧傾夕笑嘻嘻地湊上去:“要不……阿姐替你收著?”
表情像極了要幫小孩兒保管零花錢的家長。
洛嵐池眨眨眼,轉(zhuǎn)頭遞給了祁深。
牧傾夕:“……”
兒大不由娘啊。
祁深對牧傾夕的吃癟喜聞樂見,抖著腿,迎著牧傾夕怨念的目光收下紙條:“我~一~定~好~好~保~管~”
祁深:這就是所謂的反壓迫嗎?一個字——爽!
“不過話說……喬閣主的毒什么時候能好?”玩笑歸玩笑,祁深還是沒有忘記正事兒的。
伊娘逃跑一事像是一個預警,他們已經(jīng)不該在青絲閣久待了。
牧傾夕沉吟道:“大體上解藥已經(jīng)好了,只是閣主染毒多年,體內(nèi)余毒也是個麻煩事,我這些日子一直在幫他清余毒,估摸著不出五日,我們就能離開了?!?p> “那便好?!逼钌铧c頭,突然又想到什么,“我這幾天倒是還聽說了點事……”
說到一半停下來,有些猶豫地看著牧傾夕。
“是步煙門的事吧?!蹦羶A夕無意識地用手指點了下桌子,“說吧,那位新上任的掌門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也不知道算不算幺蛾子,就是聽說葉畫茵和三位長老鬧翻了?!?p> “哦?”牧傾夕挑眉,“當初可是他們?nèi)齻€力保她做掌門的,這會兒居然會翻臉?”
葉畫茵登上掌門之位三個長老可沒少幫忙,換句話說,沒少算計牧傾夕這個前掌門。
現(xiàn)在兩方鬧翻了,對牧傾夕來說有趣得緊。
“或者是……過河拆橋?”
祁深對步煙門那些事也有所了解,所以聽到這消息后也很驚訝。
“畢竟葉畫茵也做了一年掌門了,羽翼豐滿了,想踹掉他們也正常?!?p> “不會?!蹦羶A夕搖頭,“步煙門長老體制由來已久,葉畫茵雖然剛愎自用,看不起其他人,但她這個人死板得很,一般情況下不會和門派內(nèi)的長老起沖突。”
“所以……”祁深不解。
牧傾夕摸著下巴:“大概是步煙門發(fā)生了不尋常的大事,而且還是意料之外的大事。”
“還有,這沖突似乎開始是鐘……鐘什么來著,就是那個,三年都停留在六重位靈的那個,是那位挑起的。”
“鐘習盛,三長老?!?p> “對對對,那個老三,老三。我以前看他賊眉鼠眼的,一看就是個老滑頭,以為這種槍打出頭鳥的事情他肯定不干,沒想到這次是他第一個?!?p> 祁深嘖嘖兩聲:“這樣倒是便宜了你,估計她現(xiàn)在自顧不暇,沒工夫追殺你。”
牧傾夕笑而不語。
哪兒有什么便宜不便宜的,鐘習盛老來得女,寵鐘綺瑤寵得緊。
而鐘綺瑤在奉命追殺她的時候被她反殺,鐘習盛難免遷怒葉畫茵,畢竟命令是她下的,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