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葉家,葉一弦就看見原本停在中山別苑的車現(xiàn)在也在葉家院里呢!
一進屋,陸湛衡果然在,正和楊桃說這話,不知道兩人說了什么惹得楊桃笑聲連連。見葉一弦回來陸湛衡起身:
“怎么才回來,本來想和你一起回來的,但是敲你家門也沒人,在停車場也沒看到你的車?!?p> 葉一弦沒有理他,坐下和楊桃說話。
溫嘉英回來的晚,進門還帶了個小姑娘,說是談了朋友。
那小姑娘叫曲小婉,是個畢業(yè)的大學生,人長得乖巧,說話也得體有禮,對溫嘉英可真是太好了,端茶倒水的倒不用周嫂了,像古代三從四德的小女子一樣。
飯后大家坐在一起聊天,周嫂擺了果盤,茶幾上還有瓜子花生,曲小婉也不和葉一弦楊桃坐在一起說話,就乖乖的坐在溫嘉英旁邊一心一意的給溫嘉英扒著瓜子仁。楊桃看了眼李樹,這廝自己磕的正香,完全不看楊桃的多番暗示。葉一弦邊吃著瓜子邊和楊桃說話,不一會她的面前見多了一堆扒好的瓜子,葉一弦茫然地抬頭,正看見陸湛衡低著頭悄聲聲得扒著瓜子,朝她揚了揚頭示意她吃。
楊桃在一旁起哄:
“喲,我這怎么沒人給我扒瓜子??!”
葉一弦紅了臉,一把把瓜子推到楊桃面前說:
“吃吧!”
說完便上了樓。
楊桃一把撈過瓜子,撇了陸湛衡一眼:
“沒出息的樣!追去啊”
陸湛衡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起身上了樓。
樓上葉一弦正在樓上偷偷起開一瓶梨園春,小口小口的喝著,清冽的酒順著葉一弦的嘴角淌出來,順著下顎流向脖頸,最后隱沒在衣領。
陸湛衡別過眼睛:
“陽臺冷,回屋里吧?!?p> 葉一弦沒有動,反倒站在那里叫了他的名字:
“陸湛衡?!?p> “嗯?!?p> 今天的風很大,松樹上的雪被吹落下來飄到葉一弦的頭上晶亮亮的,洋洋灑灑在空中也甚是好看,葉一弦仰頭望著天空:
“你還記得初中的時候那個一直追求我的那個叫孫越的男生嗎?”
“不記得了。”
“我記得,他是一個羞澀的男生,雖然我已經(jīng)非常明確的拒絕他了,可他還是每天早上給我送一杯牛奶,每隔一天就回換一個口味,有原味草莓味香蕉味巧克力味,可我一次都沒收過,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突然就不給我送牛奶了,那時我才明白原來所有的事情都是有盡頭的,不管是那個男生的牛奶還是他對我的喜歡。沒有幾個人是生下來就有使命在身要去一直喜歡一個人的,他可以先后喜歡好幾個人,但是這并不是濫情,他自己在喜歡第一個人的時候又怎么能料到他會喜歡上別人呢?你說對吧?”
陸湛衡其實是記得那個孫越的,但也只是苦笑,裝作不懂: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聽不懂。”
葉一弦轉(zhuǎn)身往屋里走,陸湛衡攔腰扶了她一下,下一秒就被推開。
陸湛衡無奈地想,雖然沒有幾個人使命是生下來一直喜歡一個人的,但是有使命的人卻不在少數(shù),像他,像那個男生孫越。
他從小便喜歡葉一弦,從未變過,無論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陸湛衡都誠懇的喜歡著葉一弦。
孫越其實也沒有變過,他給葉一弦送牛奶整整兩年,直到畢業(yè)各奔東西。葉一弦所說的突然不給她送牛奶了,其實就是被陸湛衡暗中截下罷了。葉一弦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孫越其實是日復一日的給她送牛奶的,從未間斷。孫越也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他送牛奶送了整整兩年的牛奶,有一半都進了一個男生的肚子,葉一弦連影都沒看到。
前些日子李樹陪著楊桃去做了一次檢查,是個女孩,李樹和楊桃回了家把檢查單子給楊桃父母看,二老笑的合不攏嘴,任憑以前還對李樹存著的那點不滿意也消失殆盡了。
要過年了,葉一弦給還沒出世的小干女兒買了一個銀頸圈,當葉一弦把禮物給楊桃的時候她竟笑的神秘,從包里拿出另外一個禮盒,問:
“你們倆是商量好的吧?”
葉一弦打開一看,是一個銀手環(huán)。
“這是陸湛衡給的?!睏钐艺f。
葉一弦一把拿過自己給的就要往包里裝,不知道在氣些什么:
“誰和他商量好了!我回去換一個!”
楊桃趕緊搶了過來,生怕她返回:
“哎!給都給了哪有換的道理!”
楊桃嘆了口氣:
“一弦,這么長時間了,你到底在別扭什么?計較什么?”
葉一弦氣極,陸湛衡的做的每一件事,每一個動作,都讓葉一弦想起小靈婆的話,讓她不知所措,更讓她害怕。她本就是不幸之人,那小靈婆說的對,是她存了不該有的妄想,妄想和別人一樣,可以和喜歡的人一起旅游,一起跨年,一起在樹下埋酒,可以和最親的人生活,一起吃早飯午飯晚飯,一起打掃院子??赏虢K究是妄想,強行驅(qū)使必會有更大的禍事。
今年的新年和往常一樣,沒什么花樣,幾家聚在一起熱鬧熱鬧,年后挨家挨戶的拜年。不過今年倒是看到了煙花,前幾年政府命令禁止春節(jié)期間禁止燃放煙花爆竹,聽說是因為某個小區(qū)因為煙花落進某戶人家的窗戶上導致火災了。今年就松懈了很多,起碼在郊區(qū)允許放了。年前管家就買了幾萬發(fā)的煙花,就等著過年放呢!晚上吃過餃子了,一群人聚在院子里,遠遠的看著管家把煙花點燃,還不忘提醒注意安全。咻咻咻幾聲尖銳的響聲煙花升上天空爆開,映亮了夜空,也映亮了葉一弦的臉。葉一弦此時正仰頭望著天空,小小的臉在紅色圍巾的映襯下顯得更加白皙,看著煙花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了。陸湛衡看著站在他身旁的葉一弦,喉結(jié)滾了滾,低頭在葉一弦的耳邊說了一句話,葉一弦愣住,搖頭笑了笑,只當沒聽見。
陸湛衡啊,你剛才說我愛你,可是你的愛又能抵擋的了什么呢?
年后葉華年扯著葉一弦挨家挨戶的拜年,雖然兩個人都老大不小了,但是規(guī)矩不能丟。到了陸家的時候葉一弦被陸正溪夸獎了一番。無非就是些客套話,卻夸的葉一弦臉紅心跳的,臨走前還被方紅在手上塞了個大玉鐲子,葉一弦是做古董生意的,自然能看出這鐲子的貴重,百般推諉不收,方紅卻一個勁的往葉一弦手脖子上套,葉一弦只好倉皇逃出陸家,回了家才發(fā)現(xiàn)那鐲子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方紅放到了葉一弦的包里。后來葉一弦向陸湛衡提及這件事,他只叫葉一弦好好收著,打趣道:
“我媽對你還真是上心呢!連她的嫁妝都拿出來送你了?!?p> 葉一弦自然知道方紅的意思,她想著找個時間把這鐲子給偷偷送回去。
皮鞋吃豌豆
作家感言日常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