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緒,你怎么還沒有起床呀,還有幾個月的時間就要結(jié)業(yè)考試了,你還要不要上岳麓書院了呀!”
酒館的一樓大廳內(nèi),一聲清脆的女聲響了起來,如若鶯啼!
差不多還有三個月的時間就要從官學結(jié)業(yè)了,要是沒能考上秀才加上達到達到水銀境三段修為,就無法進入岳麓書院繼續(xù)修煉了。
沒有書院的大量資源,以后要想在科舉之路上更進一步,那就難如登天!
趙無緒原本就是一個書呆子,在兩年之前便考上了秀才,這方面謝雅詩自然不會擔心,但是他的修為確實一個大難題!
現(xiàn)在都太陽曬屁股還沒有起床,讓她這個未婚妻怎么能夠放得下心。
趙無緒惺惺松松的掙開雙眼,看著自己房間的天花板,眼睛環(huán)視了一周。
“趙無緒,你還在里面磨磨蹭蹭的干什么?我和爸都在外面等你呢!”見里面沒有絲毫聲音,門外的少女一把便將趙無緒的房門推開。
看著面前身材高挑少女這張清澈干凈的姣好面龐,趙無緒突然愣住了!正是絕美的面容呀,雖說穿越過來已經(jīng)看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了,但是不會覺得膩。
“你這人,隨意闖到男生的房間是要干什么?我這房門本嘎吱作響,你要是把這房門推壞了,可要陪我一扇新的!”趙無緒一臉無奈,攤開雙手,笑著說道。
“你不要忘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與我訂婚了,以后你家就是我家,我進我未婚夫的房間有什么不可以嗎?”謝雅詩俏臉微紅,將頭扭向一邊,嘟囔著著嘴說道。
趙無緒與謝雅詩是青梅竹馬,因為二人父母的關(guān)系,從小便經(jīng)常走動,不知不覺間,二人也從小孩變成了談婚論嫁的少年。
在旁人眼中,他趙無緒或許僅僅只是一個毫無修煉天賦的廢柴!但是在謝雅詩的心中,自己永遠是她心中出了家人之中最為重要的存在。
她的父親謝庚,雖說只是潭州府官學的一個教諭,在官場之中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官,但是在整個潭州,有著不低的地位,況且在尊師重道的儒教之中,一個教書育人的教諭可是有著不小的威望!
在整個大唐帝國,你要是敢向一位老資格的教師發(fā)起挑戰(zhàn),那么不出意外的,你將面對的是來自天南地北的強者,誰要不知道他到底教過哪些強者!
加上謝庚修煉天賦卓越,實力已經(jīng)達到了武膽境六段,算是在整個潭州城中,除了岳麓書院長老之外,為數(shù)不多能夠踏足煉神三境的強者。
要不是自己父親與謝庚是發(fā)小,要不是謝庚重情重義,趙無緒也不會在云夢劍派覆滅之后,還能夠與謝雅詩訂下婚約。
并且在父親離世之后,謝庚也經(jīng)常來操持,這三年之間,謝庚為了趙無緒的酒館忙里忙外,頭發(fā)在三年間發(fā)白的許多。
可以說,謝庚家對于趙無緒而言,是唯一值得信任已經(jīng)依托的了。
“黎叔早,謝叔叔,你過來了呀!”趙無緒走出房門,笑著向一樓的謝庚走了過去,雖說他穿越到這個世界還剛剛月余時間,雖說趙無緒如今還未與謝雅詩完婚,但是他在謝庚身上體驗到的,確實從未有過的親情,從未有過的父愛。
“無緒,你先帶雅詩去官學上課,我和你黎叔還有點事情!”謝庚與黎叔在一旁談?wù)撝裁?,轉(zhuǎn)頭慈愛的看著趙無緒。
謝庚身上有一種儒士的風雅,但是又因為長期修煉武道的緣故,比起儒士有多了幾分英武之氣,與趙無緒心中辛棄疾的形象極為契合!
黎叔與謝庚的年紀相仿,都是四十出頭,當年便是云夢劍派的會計,因為長期坐在柜臺的緣故,背部有些佝僂,但也多了幾分老謀深算的感覺,在云夢劍派覆滅之后,云夢劍派的仆人都跑光了,只有他還愿意留下來,照顧趙無緒的生活。
……
官學在離小酒館并不遠,也就十來分鐘中路程。
并且從謝雅詩家去上學,剛好要經(jīng)過趙無緒家的酒館,在兩人在官學學習的這三年時間內(nèi),幾乎每次謝雅詩都要帶著不情愿叫趙無緒起床!
每次都要伴隨著一次吵嘴,二人也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
他現(xiàn)在唯一有所疑慮的就是,在官學之中,到底是誰想要將自己殺死,自己趕緊得將這些人揪出來,不然敵暗我明,遲早會再一次出事的,他現(xiàn)在可沒有另一條命了!
“呦,這不是我們班的趙大天才和謝雅詩嗎?怎么天天能在這個路口遇到你們呀。”
“雅詩,我們今天又碰到了呀!”
趙無緒抬頭看去,果然是黃天工和裴雪萍兩人!
裴雪萍,謝雅詩的閨蜜,生的雖然沒有謝雅詩俊俏,但也算有幾分姿色,在潭州官學中也算追求者頗多。從小就愛和謝雅詩攀比,從家境到衣食住行,兩人都是相差無幾,直到裴雪萍找到了黃天工這個男朋友,終于讓她有了點在謝雅詩面前炫耀的資本。
黃天工的家里也是做酒樓生意的,雖說不是什么顯赫的大家族,但好歹也有近萬兩白銀的家資,跟趙無緒家那揣上一腳都會倒塌的小酒館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更別說黃天工的修煉天賦還甩了趙無緒八條街!
因此,這兩人每次遇見謝雅詩就會將趙無緒嘲諷一遍。
黃天工走上前來,一只手搭在趙無緒的肩膀,又想開始言語譏諷,不知道的路人還以為這兩人是多么要好的朋友呢!
趙無緒仔細回憶了一下現(xiàn)如今黃天工的修煉狀況,應該是在水銀境三段左右。
而黃家憑借著與官府有些交情,早在去年便為他買下了一個秀才的功名,現(xiàn)在算是已經(jīng)踏入岳麓書院了,他自然覺得有對嘲諷趙無緒的資本。
趙無緒撇開黃天工搭在自己身上的手,一個人往前走了過去!
黃天工雖說不可能是加害“自己”的兇手,但是他平日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早已經(jīng)讓自己心生厭惡,對于這種人,是不必顧忌他的面子!
“趙無緒,你什么意思!”
見自己的男朋友被黃天工晾在一旁,裴雪萍心中不快,氣沖沖的向趙無緒走來!
你趙無緒算什么東西,我男朋友黃天工跟你稱兄道弟算是你的造化。
你一個趙家的廢物私生子,十八歲還停留在泥胚境的廢物,有什么資格在我們面前擺臉色!
“趕緊跟我男朋友道歉,要不然我對你不客氣?!迸嵫┢继种钢w無緒,一臉的怒氣沖沖。
趙無緒愣了一下。淡淡一笑,他不知道裴雪萍有什么勇氣敢這樣與自己說話,就算他還是那個處于泥胚境的廢物,那也是云夢劍派的唯一傳人,就算是之后無法掌控云夢劍派,但憑借著這個政治資本,自己以后也能在官場通行無阻,你一個小小的裴雪萍,以后都不知道前路在哪里,有什么資格這樣跟我說話!
笑著搖了搖頭,實在不想與這二人半點交集,也不想跟她廢話,回頭一個人往官學的方向走了去。
“雅詩,你看看他這是什么態(tài)度!”裴雪萍站在原地氣的牙癢癢。
“誰要你們天天在他面前廢話那么多,就算是誰也受不了吧!”謝雅詩也感覺今天的趙無緒與往日有點不同,但也說不清到底是哪里不同,但那畢竟是自己的未婚夫,自己當然得向著他。
“要不是看在雅詩你的面子上,我早上去將那小子臭扁一頓了!”黃天工咬著牙,冷笑著說,老子能和你小子聊上一句,是給謝雅詩面子,你倒是蹬鼻子上臉!
“話說,雅詩你倒是看上這小子哪一點了呀!這小子比陳景山可差遠了呀,陳景山不僅是陳通判之子,更是岳麓書院的天才,哪里比不上這小子呀!”裴雪萍心中有氣,早就想讓自己的天才閨蜜離開趙無緒這個廢物了,要是能夠撮合好陳景山與謝雅詩二人,她也能沾沾光!
“雪萍,你不要亂說,我跟陳景山可沒有半點關(guān)系!你知道我和趙無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我以后不喜歡他了,還是會嫁給他的?”謝雅詩眉頭微皺,臉色微紅!
“雅詩,你要是不喜歡那小子,想和陳景山在一起,我可以幫你撮合呀!我和景山是兄弟,我知道他可是非常喜歡你呢!”
黃天工心中激動,陳通判算是知府副職,掌管整個潭州的糧食、水田,他知道要是能夠撮合好這一對,有了陳景山這個人情,陳通判對自己家族的生意肯定會多點幫助。
“是呀,要是你真想甩了這廢物,害怕辦不下來嗎?陳通判稍微動一下手指,就能讓那個廢物徹底從世上消失!”裴雪萍冷哼一聲。
“雪萍,別說了!不要老是一口一個廢物私生子,不管未來怎么樣,至少現(xiàn)在他是我的未婚夫!”謝雅詩眉頭緊鎖,自己心中也有些不滿了,老是在自己面前說這個,不就是打自己的臉嘛!謝雅詩帶著些絲怒氣,要不是裴雪萍是自己從小長大的好友,早就一巴掌過去了:“你要是還老是這么說,我們兩個好朋友也做不成了!”
“好好,不說這個,快上課了,我們趕緊走吧!”裴雪萍沒想到這次謝雅詩會發(fā)這么大火,自己也有點理虧,連忙轉(zhuǎn)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