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須走正常流程,通過自己的努力名正言順地將何巖救出來,這樣何巖才能繼續(xù)在血族安穩(wěn)生活。
在真正的交鋒到來之前,她必須培養(yǎng)起自己的勢力。從此何巖就是她共患難的左膀右臂,也會委托他接手一些巫族的事物,洛青青不想總是被保護。
流淵收手,氣場依舊震人心神,他難以忍受自己的愛人受一絲委屈,但是他只能讓洛青青自己去面對,因為這是他不得不做的選擇。
洛青青抬眼看向冥冶:“這密信是我親眼看到玉煙用鷹隼放出去的,因為我本身身份敏感,本想自行清理門戶,卻沒想到被自己的狗咬了一口?!?p> 玉煙終于再也裝不下去柔弱,開始與洛青青對峙:“血口噴人,你說你親眼看到,有何證據(jù)?”
洛青青回擊的理直氣壯:“你說你看到何巖行兇,有何證據(jù)?”
何巖說過,控制鷹隼需要骨哨,而至今為止那叛徒便再也沒傳過信,便無法縮小排查范圍。
何巖在洛青青的提示下也曾暗中查看過玉煙的住所,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的東西,所以洛青青雖然懷疑那骨哨可能就在玉煙的身上,卻不敢貿然提議搜身。
“本該更警惕的!”洛青青在心里自省。
玉煙或許是沒想到洛青青竟然玩耍賴這一手,頓時愣了三秒,繼而換上一副萬般委屈的樣子“撲通”一聲跪在了冥冶身前,并從懷里掏出一方手帕。
“奴婢一心臣服于血族,盡管受人逼迫,也根本沒有向外傳遞過任何消息,是她平白誣陷我的,這是當日何巖擄走成碧姐姐的時候不慎遺落的。”玉煙說著斜眼看向洛青青,“青姑娘對此物想必很眼熟吧!”
洛青青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來:“當然眼熟啊!因為就是我的。”
無論是哪個時期的古代,女子名節(jié)皆是大事,但這些對于洛青青而言是不痛不癢的,甚至毫無壓力。
眼見冥冶的表情有所松動,成碧立馬跳出來大聲道:“人證物證俱在,何巖就是為你殺人,你還有什么可說?”
洛青青公然嘲笑,并步步逼近,“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以為你是誰?值得我動用何巖去殺你?”
她說著,眼神凌厲地掃向玉煙,后者本能地瑟縮了一下。
“既然是證物,為何現(xiàn)在才拿出來?因為你自己也知道這根本證明不了什么吧?”洛青青語氣嘲諷,眼神卻帶著明顯的殺意。
面度洛青青氣勢和身份的雙重碾壓,成碧氣得直發(fā)抖,但更令她意外和挫敗的是,有關血族未來主母名節(jié),在場卻沒有一個人對洛青青提出一絲懷疑。
洛青青乘勝追擊:“無論是我還是何巖,都沒有理由去殺害一個毫無存在感的丫鬟。玉煙作為叛徒,本就與我敵對,她的話不能做證詞,這手帕確實是我的,但已經丟了半個月了,誰都有可能撿到,根本不算什么證據(jù)。至于她們兩個為什么會聯(lián)手,想必各位心中自由定奪?!?p> 她說著,鄭重其事地對冥冶一禮:“還請莊主還何巖清白?!?p> 眾人都在等冥冶說話,可他卻表現(xiàn)得有點兒心不在焉。直到凜川輕咳一聲提醒,才回過神來。
可還未等他開口,玉煙卻突然狂笑不止:“清白?既然殿下不仁,也別怪奴婢不義了。你設計嫁給流淵公子,又利用何巖的愛慕除掉威脅,也不過是權宜之計,你在這里真正的目的其實是為皇上尋找血族密寶,五公主癡戀皇上,是大金宮中無人不知的事情。”
洛青青凝眉,這女人真是沒完沒了。
“怎么?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嗎?我想什么你都知道?再敢搬弄是非別怪我抽你。”既然所有事情都已經說清了,洛青青也就不想再多浪費口舌了,她只想盡快見到何巖。
但玉煙顯然并不像讓這件事這么快了解,因為她們真正的目標出從來就是洛青青。
于是她毫無畏懼地挑釁:“怎么?惱羞成怒了?你遠離皇宮來血族當細作不就是為了讓皇上高看一眼嗎?可惜皇上還是不要你,連我們這些人都一同淪為棄子,公主不過是迫不得已舍身嫁給別的男人,做出一副癡情模樣給誰看?”
“啪!”洛青青的一巴掌直接將玉煙掀翻在地。
看著玉煙嘴角的血跡,洛青青自己也很驚訝,這一巴掌的威力怎么和猛男揮拳頭一個效果?
凜川在她一巴掌扇出去之后條件反射地捂住了臉,決定下次喝多再也不拉著洛青青鬧事兒了。
洛青青偷瞄了一眼周圍人的反應,顯然都別嚇到了,除了一臉自豪的流淵。
“大佬!你這樣我會膨脹的好吧!”洛青青在心里對流淵說。
然后梗著脖子居高臨下地瞥向一臉憤恨卻不敢妄動的玉煙:“我糾正你一點,從來都是老娘看不上他慕容凜!我要嫁得男人只有血族流淵,你想死就再多說一個字試試?”
此時流淵緩緩自座位上起身,他優(yōu)雅地走到洛青青的面前,淡漠地看了一眼玉煙二人,那眼神與看螻蟻無異:“是非已定,這兩個人,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