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大哥你怎么了?怎么實力下降得這么離譜?”凜川面色擔憂,語氣沉重。
流淵卻像是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淡淡道:“盡快啟程吧?!?p> 說完便抱起洛青青向前疾馳而去。
凜川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面色復雜之中帶著一絲狠絕。
三人于第二天天亮之前到達了下一個城池,洛青青正頂著兩個黑眼圈大快朵頤地吃早飯,卻發(fā)現(xiàn)凜川攝人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徘徊。
“凜川小姐可是有什么話要說?”洛青青咽下最后一口咸豆花開口問道,這眼神實在是讓她無法忽略。
凜川看了一眼一旁眼神微寒的流淵,轉(zhuǎn)眼看向窗外,什么也沒說。
洛青青一陣莫名其妙,總覺得凜川的態(tài)度不太友好。
“未免被人尾隨,一會兒買一輛馬車,我們盡快出發(fā)。”流淵沉聲說著,隨手給洛青青剝了一個茶葉蛋。
洛青青甜甜一笑,伸手接過,但在看到他掌心的疤痕時眉頭輕皺:“你的手為何遲遲不肯愈合?是不是因為上次的毒?”
按說流淵的手早就應該恢復原狀,可那疤痕卻始終透著烏黑,經(jīng)久不消。
洛青青的話音一落,凜川便突然將流淵的手抓過去,質(zhì)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知不知道你受傷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突然的吵嚷讓整個小店的顧客都將目光聚集在了他們?nèi)松砩?,又被凜川兇狠的眼神嚇退。
流淵淡定收手:“凜川,注意場合!”
凜川卻眼瞼猩紅突然暴怒,一掌拍在桌子上,整張桌子瞬間碎裂。
“是不是因為她?”凜川指著目瞪口呆的洛青青厲聲問。
“與她無關!”流淵說著,直接牽起洛青青向外行去。
洛青青乖乖跟在他的身后,心里很是內(nèi)疚,她一直以為流淵是無所不能的,卻忽視了他并不是神,也不是刀槍不入。
凜川氣急敗壞地跺了跺腳,卻也只能默默跟上,不再多說什么,不用回頭洛青青也能感受得出,凜川這次是真的非常憤怒。
三人在東市買了馬車,準備繼續(xù)前行。
流淵直接將韁繩遞到凜川的手上:“你來駕車!”
凜川怒視著他,手上卻乖乖接下韁繩。
洛青青覺得,讓一個女孩子在外面駕馬車總歸是有點沒風度,再者說,凜川也不一定會駕車,洛青青可經(jīng)受不起再翻車了。
便主動去接凜川手上的韁繩:“凜川小姐想必也不會駕馬車,還是我來吧!”
凜川卻躲開她的手,外加瞪了她一眼:“就你這弱不禁風的樣子,還是老老實實在車里坐著吧?!?p> 洛青青吃癟,卻并不生氣,突然覺得她氣鼓鼓的樣子有些可愛。
便微笑著道:“那便多謝了。”
馬車晃晃悠悠地出了城門,然后瞬間奔跑起來,顛了個洛青青七葷八素。
流淵迅速將洛青青攬進懷里:“沒事吧?”
洛青青搖了搖頭,剛想說話,馬車卻正好壓到了一塊石頭,顛簸之中她咬傷了舌頭。
“出血了沒有?”洛青青伸出舌尖隨口問道,忽略了面前的這位是以血為生的。
流淵看著她舌尖流動的紅,鎏金般的眸子漸染血色,在洛青青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英俊的臉已經(jīng)壓了下去。
“唔!”
洛青青覺得自己蠢死了,這跟主動投喂有什么區(qū)別?
腥甜的血腥氣在他們的唇瓣之前流轉(zhuǎn),流淵忘乎所以地吻著她,食髓知味,仿佛在品嘗這世間最美味的東西。
“啪!”地一聲,凜川的鞭子狠狠打在馬背上,馬兒嘶鳴一聲,狂奔出去。
兩人由于慣例后仰,唇齒相撞之后,洛青青整個人差點從流淵的懷里跌出去,好在流淵快速將她摟住,才避免了腦袋和車板撞擊的悲劇。
“哼!活該!”
凜川酸溜溜又惡趣味的聲音傳進馬車,洛青青立馬羞紅了臉。
“對不起,沒事吧?”流淵捧著她的小臉,查看她磕破了皮的嘴唇,眼中滿是心疼。
便是洛青青臉皮再厚,此時也不免有些臊得慌。
便趕忙捂著嘴低下頭,悶聲道:“不礙事的?!?p> “好好駕車!”流淵隔著車簾冷颼颼地看了一眼凜川。
凜川撇了撇嘴,乖乖放慢了速度,雖然流淵平日里會包容她的任性,但她也不敢得寸進尺。
洛青青扯了扯流淵的袖子,示意他不要責怪凜川,她可不想當紅顏禍水,流淵的兄弟姐妹她還是想要友好相處的。
流淵心疼地摸著她已經(jīng)腫起的唇瓣,隨手伸出一朵金色的薔薇,從中取出一點花蜜抹在了她的唇瓣上。
他的指尖微涼而輕柔,撫摸在唇瓣上,癢癢的甜甜的。
正當洛青青沉醉于這種粉紅泡泡的氣氛時,一個纖細潔白的手突然穿過布簾伸了進來:“我也要!”
流淵的眼底閃過一絲無奈,但還是生出一朵金薔薇遞到了凜川的手上。
“這還差不多!”凜川說著,語氣明顯高興起來。
“怎么在外這么些年,還是小孩子脾氣?”對于這個妹妹,他們兄弟三人向來是打不得,罵不得,哄不好的,只能任其自由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