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寧宮
蕭琪忍不住將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氣的直發(fā)抖。
“沒想到這李澈命這么大!幾次都弄不死他!”
“幽冥樓簡直浪得虛名!”李澤坐在一邊,重重的錘了下扶手。
“還不是你廢物!”蕭琪氣的口不擇言,開始數(shù)落起李澤來。
“你要是能讓你父皇看重,我們何必如此大費周章!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李澤雖有心反駁,卻也只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怎么的!你還不服氣是嗎?!”蕭琪見狀,氣的大罵,“瞅你那出息!”
“我怎么了!”李澤突然喊著站了起來。
“你還敢頂嘴!”蕭琪雖然被李澤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但也馬上反應過來,更是氣憤了。
“你一天就知道埋怨我!我就這樣了!”李澤瞪著通紅的眼睛,吼道:
“你有能耐!做了皇后,兒子還是個皇子而已!什么職務,爵位都沒有?!”
蕭琪悲憤的愣在原地,她是第一次聽見李澤如此說話,她從來沒有想過,李澤竟然是這么想的,這讓她無所適從。
辛嬤嬤看見兩人的架勢,早早的就將宮女太監(jiān)趕了出去。
現(xiàn)在這樣,辛嬤嬤站在一邊,左右為難,都是主子,她又能說什么。
“好!好!本宮為你做的這些算是白做了!你走!”蕭琪指著門外,攆李澤走。
“你那是為了你自己!不要說的那么高尚!我什么時候說過對父皇位子的渴求,都是你,一直再讓我去爭去搶!”誰知李澤仿佛是豁出去了,以往不敢說不能說的,他在這個時候都說了。
“你,你……”蕭琪已經(jīng)被李澤氣的心口發(fā)疼,她手指顫抖,啞著嗓子喊道:
“滾!”
“我得祖宗??!三皇子快別說了!您看給娘娘氣成什么樣了!”辛嬤嬤見狀連忙拉架,“老奴去叫太醫(yī)?!?p> “不用去,讓本宮死了算了!本宮這都是為了誰!”蕭琪拽住辛嬤嬤得衣角,嘶吼道。
李澤看著蕭琪猙獰得面孔,雖然依然嫵媚,但李澤越看越心煩。
蕭琪也看到了李澤厭惡的眼神,頓時心徹底涼了。
她攤坐在椅子上,望著屋頂,眼淚順著眼角,劃過面頰,滴入發(fā)髻里。
“三皇子……”辛嬤嬤悄悄走到李澤跟前,剛低聲說了句,就聽蕭琪說道:
“你走吧?!笔掔髀曇綦m然帶著濃重得鼻音,但非常平靜。
李澤咬了咬牙,一甩袖子,走了出去。
“娘娘?”辛嬤嬤一時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沒事,”蕭琪坐直身子,用絲帕擦拭眼角的淚水。
“你別跟三皇子一般見識,他……”辛嬤嬤試圖幫李澤解釋,卻又無從說起。
“你不用幫他解釋,他這是積怨已久?!笔掔鳠o力得說道。
“您別怪三皇子?!?p> “本宮自己的兒,怎么會怪?!笔掔鳠o力得睜著嫵媚的雙眼,她看著門口,語氣清幽,“是本宮逼他太緊?!?p> 蕭琪和李澤這邊鬧得很不愉快,而李澈這邊,情況也不太樂觀。
“你說什么?”明然有些生氣。
“姜文!”李澈躺在床上,根本無力阻止姜文。
“我說你未來的夫君,”姜文根本不采李澈,又重復了一遍,“他又回家露個臉,才這么晚回來的?!?p> 廉捷三人看著姜文幸災樂禍得樣子,都替自家主子捏了一把汗,明眼人都能看出,這姜文對明然可不是一般嗯師兄師妹情意。
“哦?!泵魅蛔匀皇堑谝槐榫吐犌辶私牡脑?,再問一遍,也只是不愿相信而已。
她自然也是知道李澈府里有一堆的美女,聽說環(huán)肥燕瘦,各有千秋。
李澈聽到明然只是簡單得“哦”了一聲,剛聽完,心放下卻又提了起來。
他有些提心吊膽,不明白明然是不知道她府里有那些美女,還是根本不在乎他有多少女人這件事,但無論是哪種,都讓他很郁悶。
如果是第一種得話,恐怕明然從一開始就沒把他放在心里,因此根本不去打聽,或者想要知道他的一切。
“哦,是什么意思?”姜文有些傻眼,雖然他要比李澈更了解明然,倒是明然一個“哦”也讓姜文很不解。
“哦,就是我知道了?!泵魅幻鏌o表情得收拾手中的藥箱。
姜文看著明然一會兒,突然反應過來,明然這是生氣了。
他心里就有些泛酸,看來明然是真的喜歡上這個李澈了。
姜文也是個爽快人,幾次三番之后,他也放棄了。但,明然依然是他的師妹!最重要得師妹!在這個世上最重要的人!親人!
李澈卻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嘗試解釋,發(fā)現(xiàn)滿屋子人,有些話又不好當著這么多人說,因此他說道:
“你們都出去,本太子有話跟明然說?!?p> “不用,我出去。”誰知明然卻站起來,說完就走了出去。
李澈看著明然出去,頓時向姜文拋出眼刀,要把姜文千刀萬剮。
“你看我干什么?我只是陳述事實而已?!苯钠沉死畛阂谎?,“你確實去了啊?!?p> “姜文,你這招真牛!”小石忍不住給姜文樹大拇指。
“你們都給我出去!”李澈氣的,要從床上爬起來。
“哎呦!我得殿下,快躺好。”辛嬤嬤立馬按住了李澈,對著其他人說道:
“別在這打嘴仗了,快出去,讓殿下好好休息?!?p> 姜文撇撇嘴,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廉捷等人也都幸災樂禍得和李澈道了別,也紛紛走出屋去。
“這幫家伙!見不得本太子好!”李澈氣的躺下床上直喘粗氣。
“誰讓殿下這個時候還不忘府里那些美人的?!闭l知辛嬤嬤也跟著說道。
李澈頓時欲哭無淚,他有種“完了”的感覺。
明然回到房間,坐在窗邊的貴妃椅上,看著地板發(fā)呆。
“姑娘回來啦,正好,相爺過來了?!碧蚁矎耐饷孀吡诉M來。
“誰?”明然剛緩過神,就聽桃喜說誰來了。
“相爺,明宰相來了。”桃喜莫名其妙的,又重復了一遍。
“啊?!泵魅汇读藥酌?,腦子開始飛快轉(zhuǎn)動。
明亦寒應該是聽說了李澈進宮了,自然會聯(lián)想到肯定是她能聯(lián)系上李澈這件事上。
“相爺說天色晚,不知道姑娘休息沒,特意派人問了下?!碧蚁灿终f道。
“你跟他說我睡了?!泵魅徊⒉幌胍娒饕嗪?。
其實明然對于明亦寒還是報有一起幻想的,但很多事又經(jīng)不起推敲。
比如說她叫明然,坐不更名,行不改姓。這個名字她從小叫到現(xiàn)在,而明亦寒對于她這么巧合的也叫“明然”這件事上,根本沒有產(chǎn)生一點好奇,明然覺得明亦寒可能根本就不記得自己還有一個叫“明然”的女兒,也不記得,這個女兒突然失蹤了。
宰相府主院
“你說,你看到松苑有男人的身影,還不只一個?!”蔡惜文驚訝得,眼里卻放著濃重得光芒。
“是的,太太,在那縣主屋里,進進出出?!币粋€婆子打扮的弓著身子說道。
“好,好,有賞!”蔡惜文努力得壓抑著內(nèi)心的興奮,對著春錦說道。
春錦連忙掏出一錠銀子遞給婆子,婆子喜笑顏開,連連謝恩,退了出去。
“一個灑掃婆子得話,能信么太太?”夏錦有些擔心的說道。
“我不需要事實?!辈滔难劾锂敵鮾春莸媚抗?,她心里說道:
“明然,你就等著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