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太后疑惑的眼神,過了一瞬才稍稍明白過來。
“看明丫頭去了?”
“母后怎么才反應(yīng)過來?”齊婉笑著說道。
“祖母就沒看出來什么?”李沫也好奇了,按理來說,這種事,跟前人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的最早啊。
“看出什么?”太后依然有些糊涂。
齊婉眨了眨美目,和李沫對視一眼,笑著說道:
“當(dāng)然是看出澈兒是越發(fā)的沒有禮數(shù),竟是不告而別,該打!”
“??!說的是這個啊,”太后恍然大悟,“嗯!確實該打!明兒真應(yīng)該請個師父好好教教他規(guī)矩!”
“母后也不必過于苛責(zé),臣妾說的都是玩笑話,澈兒還是個好孩子!”齊婉溫柔的說道。
“嗯,就你夸他?!碧笮χf道,用絲帕擋住嘴角,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母后也累了一天了,早些休息吧,臣妾和沫兒就不打擾母后了?!饼R婉立即站了起來,拉了李沫和太后告辭。
“好吧,”太后顯得疲憊,看著李沫問道:
“今兒歇在宮里了?”
“不了,一會兒孫兒就出宮,文雅還等孫兒回去呢?!崩钅岬阶约蚁眿D,眼神格外溫柔。
“沫兒和文雅感情真是讓人羨慕?!碧蟛粺o感嘆得說道。
齊婉微笑著,眼里也都是滿足,她說:
“看著沫兒能有一個和自己相知相愛的伴侶,臣妾也很欣慰,也替沫兒感到高興?!?p> “能找到一個互相理解體諒的,是沫兒的福氣?!碧笳f完,有些惆悵的接著說道:
“也不知道澈兒有沒有這個福氣。”
“有的必有失,就看怎么權(quán)衡了。”齊婉說一句寓意深長的話。
“好了,”太后嘆了口氣,揮揮手,齊婉和李沫會意后,告辭離開。
出了太后寢宮,李沫和齊婉都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廂房方向。
“祖母為何不同意呢?”李沫有些不明白,太后在李沫的心里一直是一位開明的祖母,當(dāng)初如果沒有太后,他與大皇妃文雅恐怕也是困難重重。
“如果母妃在那個位置,恐怕也不會同意?!饼R婉嘆息一聲,“畢竟李澈與你不同?!?p> 李沫此時已經(jīng)明白,不由得也有些惋惜。
“不知二弟該如何面對?”
“那就看他更看重什么了。”齊婉看的明白,她看著自己的兒子,微笑著問:
“沫兒有沒有后悔過?”
李沫愣了一下,隨即爽朗的笑道:
“兒臣和母妃一樣,對那些名利之事并不喜歡,如今也是等了二弟坐穩(wěn)皇位,自然要帶著母妃游山玩水,才是正經(jīng)。”
齊婉笑的開心,她最是不愛皇宮的閉塞,她多么向往外面得世界,雖然她無心李沫爭奪皇位,但她卻不能替代李沫,如今李沫能夠與她母子心靈相通,她自然歡喜,她非常期待那一天。
這邊母子開心談心,那邊太后卻愁眉不展。
“太后怎么了?”謝嬤嬤端來明然吩咐做的藥膳,“這是明姑娘特意吩咐做的,別說,奴婢看太后您服用后,真是身體日漸康??!”
而太后看著面前的藥膳,眉頭不松,滿眼都是復(fù)雜得情緒,沉默不語。
謝嬤嬤有些納悶,往常太后聽了她的話,都要把明然猛夸一頓,今兒是怎么了?怎么這么反常。
謝嬤嬤也不敢打擾,只好退到一旁,耐心等待。
太后沉思許久,深深的嘆了口氣,不無惆悵得說道:
“花開葉落本無緣……”
謝嬤嬤聽的云里霧里,但她明智的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等在那里。
“李澈是跟著明丫頭出去的?”太后輕輕的問謝嬤嬤。
“是的,娘娘?!敝x嬤嬤回道,此時她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太后在擔(dān)心什么,因為……
“你看到什么了?”
謝嬤嬤也忍不住嘆氣,李澈是她看著長大的,也是她照顧著長大的,感情自然比讓人深厚。
本來李澈后院美女如云,謝嬤嬤還擔(dān)心別把李澈帶壞了。
現(xiàn)在終于熬出頭,封了太子,馬上又要有得力的太子妃,一切都按照好的方向在行進(jìn),誰知半路出現(xiàn)了變數(shù)。
“明姑娘眩暈不能走路,殿下……是抱著明姑娘回的……廂房。”
“唉!”太后聽了謝嬤嬤得話,猛的拍了一下椅子把手,又生氣又無奈的說道:
“這可怎么是好?!”
而明然一路被李澈抱著回了廂房,心情也是跌宕起伏。
“你放我下來吧,我好了。”明然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與冷漠。
“再有幾步就到了?!崩畛簺]理明然的要求,依然大步向前。
“你這樣抱著我,算是怎么回事?”明然也沒掙扎,而是盡量克制,冷靜的問道。
李澈低頭看了一眼懷里得明然,她臉色依然蒼白,眼睛卻格外明亮,但看的李澈有些心驚,不禁手一軟,險些摔下明然。
“殿下也累了吧,放下姑娘吧,奴婢扶著就行了?!碧蚁策B忙跟了上來,李澈索性就把明然放了下來。
“大冬天,你穿的太多,你看你若是穿的少,本太子必然不費(fèi)吹灰之力……
“干什么?”明然被桃喜扶著,站在大理石臺階上,迎著寒風(fēng),如冬日里的臘梅,不屈眼前形勢。
李澈輕笑,黑曜石般彎眸,璀璨生輝。
“做我側(cè)妃如何?”
李澈知道自己說的沖動,但他就是要沖動一把!
雖都說他后院美女如云,可又染指哪個了。
本以為自己不可能擁有像李沫一樣的幸福,但自從碰到明然,他又覺得可以。
明然看著李澈期待的眼神,心里有些痛。
“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李澈沒反應(yīng)過來,“你不愿意么?”
“我可以么?”明然狠心得說道,而大氅里緊攥的手指暴露了她克制的心情。
李澈黑曜石般的彎眸一下就暗淡了。
“是我自作多情了?!崩畛汗雌鹱旖?,露出一個特別受傷的笑容。
“對不起,我沒有那個能力做你的側(cè)妃?!泵魅黄届o得說道,她看著李澈,尤其認(rèn)真的說道:
“而且,我不做妾!”
“姑娘……”桃喜忍不住內(nèi)心的驚訝,雖然她對于禮教也并不是特別在乎,但她并不認(rèn)為,她們這種女子能與當(dāng)朝太子講條件。
“好,好,好……”李澈連說幾個好字,覺得自己作為太子的尊嚴(yán)在明然面前被踐踏的不剩半分。
李澈強(qiáng)迫自己維護(hù)好,面部的笑容,他對明然說道:
“你喜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