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很小,只有小夭能聽得到,小夭頗有些激動地抖了抖,它都在主子身邊沉睡好幾年了,此番,終于可以活動活動筋骨了。
話說總是睡大覺也著實(shí)挺累人的。
碧落望著窗外,聲音微冷,“二位繡娘忙著,我去尋尋我爹?!?p> 繡娘以為她去張家尋,也沒做多想,便應(yīng)了。
碧落出了繡坊,走到一個墻角處,把念珠摘下來,半空里一拋,小夭這次變成了一個俊美的青年男子。
碧落先是一愣,而后馬上笑了,滿意地點(diǎn)頭,“不錯不錯,這個形象很好!”
小夭臉微紅,“謝主子夸獎。”
“只是你這身衣衫?”碧落看了看小夭身上的粉紅色衫子,話說她前世活到二十幾歲,還從見過男人穿這個顏色呢。
小夭也低頭看了看,“嗯,我只是比較喜歡這個顏色……那我換一個吧……”
“不用了,倒也挺好看的?!?p> “嗯嗯!”小夭得了夸獎還是挺開心的。
“走吧?!?p> “等等……”
“什么事?”碧落回頭問,她很急著趕去酒肆,怕晚了時辰。
小夭手一揮,便多了個桃粉色的面紗來,交給碧落,道,“主子貌美如此,今日的那些渾人不配欣賞……”
“嗯,有道理?!北搪浣舆^來戴在了臉上,只余一雙美俏的眼睛露在外面。
小夭看了看,“唔,主子您只露著眼睛也還是這么貌美,要不然把眼睛也遮起來?”
“你想讓我摸著去嗎?還不快走!”
說罷就往酒肆去了,小夭忙跟上來。
話說小夭這個面紗遮臉的主意倒是不錯,路過附近一些鋪?zhàn)拥臅r候,那些個老鄰居竟都沒認(rèn)出來。否則碧落身后突然跟著這么個美男子,等不到明天怕就謠言滿天飛了。
風(fēng)雨酒肆離得并不很遠(yuǎn),兩個人又走得急,很快就到了。
門口的小二見來了人,習(xí)慣地喝了一聲,“二位客官……”卻見前面那位白色衣裙的蒙面女子眉頭微皺,步態(tài)急促,后面跟著個氣勢洶洶的粉衣男子,生生將小二的聲音嚇了回去,后面的“里面請”三個字,低得恐怕他自己都聽不見。
看那男子,雖是一身爺不是好惹的霸氣,卻對身前的年輕女子亦步亦趨,顯而易見,這位女子更不好惹了。
但她是誰呢?很是陌生啊。
小二正蒙頭蒙腦,二人已經(jīng)進(jìn)去了。
碧落一眼瞧見,爹正坐在一個靠邊的桌子上醉的昏沉。
酒肆里空的桌子很多,但爹偏坐在這個角落,明顯是不想讓別人注意到自己,但仍是有個渾人吃飽喝足沒事做來欺負(fù)這個可憐的買醉人。
只見那渾人拿起爹桌上的酒壺,往嘴里倒了一倒,見什么也沒倒出來,罵了一句“窮鬼?!?p> 又推了一把爹,爹沒有回應(yīng)。
渾人指著爹對別人說,“你們瞧瞧這個沒出息的,自己的娘子都守不住,就知道來這里買醉!”
看來渾人很是了解。
碧落站在遠(yuǎn)處皺了皺眉頭。
有人聽不明白,問道,“這是哪個?他娘子怎么了?”
渾人道,“喝,你還不知道嗎?他娘子就是那個開繡坊的繡女,他就是那個窮酸書生程子安啊……那個繡女啊,嫌他太窮,跟人跑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