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fēng)不滿,想看看都是些什么人一驚一乍的,剛回過頭,眼前便黑壓壓的一片,一群人湊了過來,隨后便是亂哄哄的聲音響起。
“公子好強(qiáng)!”最前面的那人臉色熱切,他抓起陳風(fēng)出拳的手仔細(xì)觀摩,想找出與他人不同之處。
“一拳打死這么龐大的怪物,咱們城可里從來沒有這樣的人吧。”一人使勁的往陳風(fēng)身邊湊了湊,炙熱的眼神讓陳風(fēng)不敢直視。
“公子收徒不,你看我怎樣?”一人跑到空地,拔出佩刀興奮的比劃起來。
“公子……”
“……”
眾人七嘴八舌,行為讓陳風(fēng)目瞪口呆,不過從話里他好歹也明白過來,這群人對他如此狂熱,看來是誤以為他此前出的那一拳打死了怪物。
可惜,要讓你們失望了。
陳風(fēng)很確信那頭怪物的死和自己沒有絲毫的關(guān)系,甚至他的拳頭連怪物都沒碰到,那一拳他用盡了力氣,若是打到了怪物他的手不可能沒有疼痛的感覺。
這個功勞貪不得,否則天知道會有什么麻煩事,說不準(zhǔn)以后這城里要再出現(xiàn)怪物了找上他幫忙,那可等于找死。
“不是我殺的?!标愶L(fēng)搖搖頭,擺手說道。
“嘿嘿?!北娙她R齊笑道,只當(dāng)是陳風(fēng)說笑而已。
“真的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是誰殺的?!标愶L(fēng)眼神誠懇。
“公子說笑了,我們這十多雙眼睛可都看著呢?!?p> “你們十幾雙眼睛就沒看清這怪物是怎么的嗎?”陳風(fēng)很好奇。
“我們都看見了,那怪物咬向公子之時,只見公子猛的揮出一拳,隨后那怪物腦子便爆開了?!币蝗斯Ь撮_口道,盡管公子那一拳看起來并不剛猛,但高手的招術(shù)哪里是尋常人看得明白的。
看來這個鍋甩不掉了。
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眼神望向四周,不停的擺動腦袋。
片刻,他有些失望,此前那只現(xiàn)身的半米骷髏已經(jīng)失去了蹤影,從當(dāng)時的形勢來看,它很可能是殺死那只怪物的真正存在。
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那只骷髏似曾相識。
“你就是陳風(fēng)。”中氣十足的聲音入耳,他轉(zhuǎn)身,看到先前枕著趙茵茵的中年男子站在他身前,眼里幾分好奇幾分欣賞,以及幾分感激。
趙茵茵的傷勢只在腳踝,用心調(diào)理便可痊愈,他放下心來,從趙茵茵的嘴里得知了少年的姓名。
他一開口,四周哄鬧的人群便安靜下來,紛紛圍繞在他身旁,陳風(fēng)心思扭轉(zhuǎn),已經(jīng)猜到男子的身份。
他拱手,微微笑道:“回大人,小人便是陳風(fēng)。”
趙簡男子微微點頭,上下打量一番,露出滿意的神色,點頭笑道:“本官欠你一條命?!?p> 他接到差役的通報,說東街怪物出沒,便帶人趕來,尋到怪物之時,便看到那怪物張開血盆大口咬向兩道人影,其中一個正是他的女兒,那一刻他嚇得面無血色,渾身冷汗直冒,感覺天塌地陷一般。
好在眼前的少年武功非凡,解決了那怪物,救下他女兒。
陳風(fēng)干笑兩聲,沒有說話。連欠他一條命這種話都說出口了,足以說明這男子將趙茵茵看得有多重要,若是說出實情,難保這縣老爺不會記恨他。他也沒有再說什么那怪物不是他殺了的這種傻話,反正說了也白說,沒人信。
陳風(fēng)的這種行為,落在中年男子眼里,便是年少拘謹(jǐn)?shù)谋憩F(xiàn)了,他臉上笑意更濃。
陳二的案子能破,陳風(fēng)居功至偉,而且能想出那種法子,足以說明陳風(fēng)心思敏捷,聰慧過人。更令人驚嘆的是,這少年小小年紀(jì)便有一身非凡的武藝,無疑是天賦卓絕。
不過比起這兩點,他更欣賞陳風(fēng)不居功自傲的品性。人可以無才,不能無德,即便是身在朝堂身不由己,有時不得不虛與委蛇,假意奉承,他也從未做出有違品性的事。
一番簡單的交談之后,趙簡便不再理會陳風(fēng),他走到那頭怪物的尸體前,招了招手,一群人圍過去,用刀在尸體上切割起來。怪物的尸體需要分割掩埋處理,否則尸體腐爛之后,風(fēng)一吹,很容易傳播疫情。
趙茵茵靠在柳樹下,朝陳風(fēng)招手:“誒,你過來?!?p> “干嘛?”陳風(fēng)走過去,蹲在她身旁,看著高高腫脹起的腳踝,他問道:“疼嗎?”
“不是很疼了,沒事,修養(yǎng)十天半月的就好了,”趙茵茵滿不在乎,隨后話題一轉(zhuǎn),“你教我功夫好不好?”
“其實我是真的不會,你信嗎?”陳風(fēng)攤手道。
“唉,不教就不教嘛,用得著騙人嘛,跟我那個師傅一樣?!碧岬綆煾担w茵茵臉色又變得不滿,“老騙子師傅!不是說我是難得一見的武學(xué)奇才嘛,不是說我能一拳打死怪物嘛,騙子,老騙子?!?p> 隨后她又眉飛色舞,一臉得意道:“我?guī)煾悼蓞柡α耍饶銋柡Χ嗔?,他殺死過比這怪物大十倍不止的怪物呢,是頭大烏龜。”
果然這丫頭就是沒心沒肺活的干脆的那種。
忽然陳風(fēng)想起來一件要事,從唐雪柔家中帶出來的包裹沒了,之前他跳到趙茵茵身上的時候,手里是拿著那個包裹的。
陳風(fēng)慌忙圍著四周尋找起來,那可是他安身立命的本錢。還好,銀子只是四散灑落在地,沒有丟。
收拾好銀子之后,陳風(fēng)坐在趙茵茵身旁,百無聊賴,偏偏一旁的趙茵茵絮絮叨叨說個沒完沒了,他伸出手,將那張臉扯成大餅。趙茵茵氣了,張牙舞爪進(jìn)行還擊。
半個時辰后,趙簡處理完正事,回過頭,看到趙茵茵和陳風(fēng)扭作一團(tuán),臉頓時黑了,什么聰慧過人,什么天賦卓絕,什么品性純良,我真是瞎了眼了。
趙簡吩咐一聲,便有兩名差役上前,在兩人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情況下,架起趙茵茵往衙門走去。
“放開我!放開我!”趙茵茵的掙扎聲越來越遠(yuǎn),直至消失不見。
陳風(fēng)瞠目結(jié)舌,隨后一道冷哼聲響起,他回過神來,看到之前還對他懷有感激滿臉欣賞的縣老爺此刻滿臉不悅。
“哼!”他一擺袖子,沉臉離去。
不久,他又折返回來,黑著臉說道:“你跟我來。”
紅花爛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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