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一。
六點半。
屠嫣是被昨晚定的鬧鐘吵醒的。
關(guān)掉鬧鐘,屠嫣重新把自己卷回被窩里。
昨晚睡得挺早,一夜無夢。
但是床還是要賴的。
起床的儀式,任何一個環(huán)節(jié)都不能少!
十分鐘后,屠嫣睡眼惺忪地從床上爬起來,拐到房間自帶的浴室,迷迷糊糊地開始刷牙洗漱。
鏡中的少女皮膚白皙,因為剛起床的緣故,雙頰比平時更加粉嫩,原本柔順的栗色長發(fā)此時亂糟糟、軟趴趴地堆在頭頂。
屠嫣刷完牙,隨便用手順了順頭發(fā),開始洗漱。
掬一捧冷水,撲在臉上。
嘶……
冰涼的感覺讓屠嫣瞬間清醒。
洗完臉,擦了點爽膚水,回到房間換上藍白校服,再束一個馬尾,就這樣出門了。
高二的后半段,屠嫣的上學(xué)時間比以前提早了,為不麻煩安妮或者周姨一大早起來做早餐,屠嫣和安妮商量好早餐在上學(xué)路上的早餐鋪吃,并且一再保證不吃油炸垃圾食品。
要問為什么她媽明明是m國人,為什么這么排斥油炸食品?
因為她媽來華國這么多年早就被同化的徹底了!
已經(jīng)七點多了,家到學(xué)校雖然垂直距離挺短,但是要繞過好幾條街道,中途還要吃早飯,走路過去是不可能的了。
屠嫣來到墅區(qū)門口,掃開一輛共享單車,單腳跨上坐穩(wěn),筆直地向前騎去。
在屠嫣掃碼的時候,一輛黑色的保姆車從小區(qū)內(nèi)緩緩駛出。
坐在車上的少年看到微微彎腰、雙眼認(rèn)真地盯著手機屏幕的少女,瞳孔瑟縮了一下。
又是她……
她也住這里嗎?
突然想到什么,少年渾身震了震。
不會這么巧吧?
團團?
少年緊盯少女騎車遠去的背影,這個猜測在心中無法揮去。
直到保姆車和單車互相遠離,少年眨了眨酸澀的眼睛,把視線轉(zhuǎn)回車內(nèi)。
充當(dāng)司機的的助理陳軒看他盯著什么東西這么認(rèn)真,打趣道:“看什么呢,看的這么入迷?”
少年淡淡的瞥了助理一眼,狀若桃花瓣的眼角泛紅。
他沒理他,靠在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
陳軒被少年明明冷漠,但卻莫名的勾魂的雙眼看的心顫了顫。
見鬼了!
要不是他有女朋友,他都要被這妖孽一樣的少年掰彎了!
接下來車廂保持著寧靜。
陳軒將車停在一條商業(yè)街的路邊,下車給少年和自己買早餐。
大約十分鐘后,陳軒提著滿滿一大袋回來,嘴里還叼著一個餅,細(xì)細(xì)地嚼著。
“你怎么知道這里有一個二十年的老店,還點名過來?不是京都本地人發(fā)現(xiàn)不了這種店吧?講真的,這家店的餅味道真心不錯誒!皮又薄又脆,里面的餡真多太良心了!”陳軒口中被餅塞滿,贊不絕口。
夏郁南借過陳軒手中的袋子,拿出一個,一邊說:“小時候住在京都的,戶口也是京都,后來爸媽工作原因,跟著去外地了?!?p> “難怪。”
夏郁南咬一口餅,餅上瞬間出現(xiàn)一個半圓形。
薄脆的餅皮和鮮香的肉餡隨著咀嚼在口中交織,味道在味蕾上綻放。
還是記憶中的味道。
這個餅,是年幼的屠嫣最愛的,每次和他去旁邊的小公園玩,她餓了就拐到這家做餅的老店買一個脆餅,那時候年幼的屠嫣胃口比較小,餅又大,于是他們就兩個人分一張餅,夏郁南多一點,屠嫣少一點,兩人開開心心地一邊啃著餅一邊手拉手回家。
夏郁南安靜地回憶著。
突然感覺,這餅……好像少了些什么……
他皺皺眉頭,又啃一口。
等到夏郁南把整張餅吃完,都不知道缺的那點是什么。
算了,下次不吃了。
陳軒把自己的那份吃完,啟動車子開往影歌娛樂。
夏郁南做過功課,知道影歌娛樂是屠嫣父親的公司旗下的,但是他看中的不是她爸和靠關(guān)系能夠得到的優(yōu)待,而是影歌娛樂在業(yè)界良好的口碑和發(fā)展前景。
影歌娛樂出過兩個國際大牌,還有多個一線坐鎮(zhèn),二線三線更是多。
即使不是華國最大最頂級的娛樂公司,但也是名列前茅,發(fā)展勢頭好的。
京都是全球著名堵城,早高峰更是堵到讓人窒息,即使他們出發(fā)挺早,但等到他們到達影歌娛樂時,企業(yè)已經(jīng)上班好一會兒了,但還好在預(yù)約的時間內(nèi)到達。
夏郁南和陳軒被領(lǐng)進會議室。
領(lǐng)他們進來的是一個看上去大學(xué)剛畢業(yè)的女生,完成任務(wù)后也不出去,怯生生的看著夏郁南。
夏郁南禮貌一笑,“請問,有什么事嗎?”
女生呼吸一窒,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和一支筆,照片印的是夏郁南還在比賽時的一張抓拍。
“你能幫我簽一個名嗎?我……我在你還在比《偶像修煉記》的時候就是你的粉絲了,每一集我都看!”女生的眼中透露出乞求。
夏郁南口中說著謝謝,接過女生手中的照片和筆,在照片的背面龍飛鳳舞地畫上藝術(shù)簽。
然后,遞還給女生。
女生在原地驚喜地跳了一下,“謝謝!”
轉(zhuǎn)身戀戀不舍地走出會議室,帶上門。
“嘖嘖,禍水!”陳軒涼涼地開口。
他覺得自己長的也并不差啊,但是站在夏郁南的身邊,就顯得平淡無奇了。
夏郁南再次無視陳軒。
陳軒默默腹誹。
正在陳軒往夏郁南頭上使勁扣形容詞時,會議室的門再次開了。
這公司普通員工的顏值這么高的嗎?
陳軒吞了一口口水。
來的是一個男人,穿著禁欲系的黑色西裝,但是隱約透出一絲騷氣。
他應(yīng)該是一個混血,眼睛比較深邃,雙眼皮很寬,鼻梁挺直,嘴唇偏薄,此時微微地抿著。
夏郁南打量著面前的男人,雖然五官長開了,褪去稚氣,但是還是能看出兒時的影子。
“泉哥?”夏郁南用帶著不確定的語氣開口。
“你是?”屠泉瞪大了眼,有些驚奇面前的少年竟然知道他中二時期的江湖稱號。
“我是夏郁南,小時候住你們家對面的?!?p> 屠泉恍然大悟,“原來是以前整天勾引我妹的那個小屁孩兒!”
夏郁南:“……”
陳軒:美人開口,果然不同凡響。
屠泉似乎發(fā)現(xiàn)自己說錯話了,輕咳一聲,“原來今天來簽約的是你啊,我還以為是哪個同名同姓的呢。但你長大了模樣變了不少,我都認(rèn)不出你了?!?p> 屠泉讓兩個人都坐下,打開手中的文件夾,“這個是合同,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就在最后一頁簽一下字。”屠泉指了指最后一頁的簽名處。
夏郁南和陳軒兩個人分別認(rèn)真翻閱了合同后,確認(rèn)無誤,夏郁南就在合同上簽字了。
屠泉合上合同,拿回到手里,看一眼手上名貴的腕表,抬頭對兩人說:“你的經(jīng)紀(jì)人公司已經(jīng)幫你安排好了,名字叫張麗芬,你可以叫她張姐,等一下就會過來帶你們到處去轉(zhuǎn)轉(zhuǎn),我還有些事,先走了,有事情給泉哥打電話。”
夏郁南點點頭,“好的?!?p> 屠泉把夏郁南的手機拿來,給自己打了個電話,聽到自己的手機鈴聲后,遂掛斷,把手機還給夏郁南。
屠泉走后不久,一名穿著黑色制服和高跟鞋,三十五歲左右,身高一米六上下,渾身充滿干練的女人進入會議室,自我介紹道:“我是張麗芬,你的新經(jīng)紀(jì)人。在合約期內(nèi),你的一切事物由我安排,我希望對于我的安排,你能做到完全的配合?!?p> 陳軒皺皺眉頭,對她的語氣感到不舒服。
夏郁南倒是沒有感覺什么,沖張麗芬點點頭,“麻煩張姐了?!?p> 夏郁南伸出右手,張麗芬與之相握。
陳軒見夏郁南沒有什么意見,便也沒再說什么其他的,“張姐你好,我是郁南的助理陳軒?!?p> 陳軒也伸出右手。
張麗芬看了一眼,沒理他,轉(zhuǎn)身說:“跟我來,我?guī)銈內(nèi)ナ煜ひ幌鹿镜沫h(huán)境?!?p> 陳軒被她這個態(tài)度氣到了,想上去罵她一番,被夏郁南攔住了。
夏郁南一邊拉住陳軒,跟上張麗芬的腳步,一邊小聲提醒他,“以后還要和她共事,暫時不要起沖突,說不定人家只是面冷心熱。再者現(xiàn)在先挑事是我們的錯?!?p> “可是……”
“放心,如果她真的不簡單,我也不是軟柿子?!毕挠裟系难凵裢蝗焕湎聛?,桃花眼中放出的陰涼讓陳軒打了一個哆嗦。
陳軒連忙止住他,“我的哥誒,別鬧了,瘆得慌?!?p> 夏郁南的眼神瞬間恢復(fù)了溫度,朝陳軒笑笑,“莫慌,莫慌,逗你玩呢。”頓了頓,他看向張麗芬的背影,清冷的桃花眼充滿深意,“但是如果……呵……”
陳軒沒有聽清楚他說了什么,但是他的冷哼令他不寒而栗。
得了,這位是記不住仇的——因為有仇當(dāng)場報了。
還在比賽時,有一個自主選擇隊友的環(huán)節(jié),他參加的那支隊伍的其中一個隊員看他人氣高,起了嫉妒心理,竟然在一個夏郁南主導(dǎo)的高難度動作中,當(dāng)夏郁南從將近一米五的臺子上背后朝前倒下,另外三個隊友都去接他時,故意落了一拍,從而錯過接住夏郁南的時機!
還好夏郁南在半空中反應(yīng)敏銳,在那短短的一秒內(nèi),掙扎地做了個小動作,才沒有讓后腦勺朝地。
最后一聲悶響,夏郁南后背砸到地上。
受力面積大了許多,夏郁南感覺沒有傷筋動骨,主要是背后傳來一陣一陣的悶疼,于是夏郁南沒有理會背上的傷,硬撐著完成訓(xùn)練,一直堅持到晚上的競演結(jié)束。
等到晚上,他們回到宿舍洗澡時,夏郁南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背后,當(dāng)初著地的地方已經(jīng)全是淤血。
他用私藏起來的手機給陳軒打了一個電話。
第二天“《偶像修煉記》某成員吸、毒”的話題上了熱搜。
這個隊員被警方帶走調(diào)查,最終牽出云省某毒梟被一鍋端,這件事還上了新聞聯(lián)播。
一般的麻煩夏郁南會自己解決,要是再解決不了就拼爹拼媽!
誰讓他有好爹媽?
得出的結(jié)論是惹上夏郁南真的沒有好下場。
所以完全不用擔(dān)心他會吃虧!
他到底在操心些啥?
參觀公司時一路走來,夏郁南沒有帶口罩或者其他遮擋的東西,受到了不少女性的圍觀,但也沒真的圍過來看猴子似的看他,而是站在原地偷拍幾張照片,有的應(yīng)該是借某個借口,在夏郁南身邊晃過好幾圈,眼神緊緊地粘在夏郁南的身上,陳軒看到她們幾乎轉(zhuǎn)到看不見瞳仁的眼球,真的很擔(dān)心她們的眼睛會翻不回來。
接受了一路的注視后,張麗芬?guī)麄儍蓚€來到公司樓下。
張麗芬雙手抱胸,新做的鮮紅色美甲一下一下地敲打自己的手臂,“關(guān)于你的通告,你自己說說有什么要求。”
夏郁南想了想,說:“九月份要入學(xué),明年開始全心備考,最好不要安排的太滿。”
張麗芬嗤笑,“你不出現(xiàn)在熒幕里,觀眾就把你忘得徹底?!彼舷麓蛄苛讼挠裟弦谎?,目光不屑,“想要操人設(shè)不要操到我面前,你們的真面目我一個個清楚著。”
夏郁南俯視張麗芬:“記得和男團的工作對接一下。”
張麗芬眼神躲閃,“嘁,這種事用得著你說嗎?”
說完,張麗芬頭也不回地坐上自己的小轎車,留給夏郁南和陳軒滿滿的汽車尾氣。
陳軒啐了一口,憤憤不平,“什么人啊真是,公司怎么安排給你這種人?你要不要我向上面反映一下?和這樣的人共事到合約到期,她要謝我不殺之恩!”
夏郁南淡淡地看著張麗芬的車離去的背影,桃花眸里深的像潭水,“不了,她自己會把自己作死的。”
陳軒想起夏郁南的光輝事跡,沉默了。
無論這位爺出不出手,從哪方面出手,張麗芬的好日子也都沒幾天了。
陳軒突然對張麗芬多了一絲同情。
夏郁南讓陳軒把車開出來,送他回家。
陳軒不解,“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戀家?”
夏郁南:“……帶貓去檢查一下?!?p> 陳軒了然,將車從停車場倒出來,接上夏郁南,向錦庭墅區(qū)駛?cè)ァ?
禿頭幺雞
日常自嗨,希望有人看吧。 不知道為什么二十歲的人了還能寫出小學(xué)生文筆。 大概是因為很久沒有寫作了,自從高考后就沒有正經(jīng)地寫作,記敘文更是有好幾年沒寫過了,每次寫到描寫的時候感覺腦子里一片空白,明明是一個小時4000+的手速,更新這么多字竟然要一個下午…… 淚目。 可見我詞窮到什么地步了。 第一本書就當(dāng)是對自己的磨練吧,希望寫完這一本能有一個很大的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