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還沒歇兩分鐘,手機響了。
看見是韓大美女的電話,正想著找個理由拒絕這次酒會呢,那就提前說唄。
“喂,韓大美女。”
“夏天啊,公司臨時有事我得出趟差,酒會去不了了,那酒會那邊就拜托你了,順便幫我跟盛總問好?!?p> “好,你放心吧,我會準時出席的?!?p> “好,那我先掛了啊,拜拜?!?p> “拜拜。”
額,本來我是想拒絕的,結(jié)果怎么變成了我會準時參加,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酒會前的2個半小時,我終于接受了沒衣服穿的現(xiàn)實,沒辦法,畢竟是有頭有臉的人出席的酒會,也為了不讓自己看起來那么窮酸,我特地畫了妝,正準備換上小洋裝,門鈴響了。
這點,開門一個精美的禮盒,正被快遞小哥雙手奉上。
“不好意思,送錯門了?!蔽覞撘庾R里沒有訂過其他的,本能的說出,立刻關上了門。
等我轉(zhuǎn)身,門鈴又響了。
“對不起,我沒有快遞,你送錯了?!?p> “是夏小姐沒錯吧。”
“我是姓夏沒錯,可我沒訂過其他東西啊?!?p> “那應該沒錯,是韓總讓我送到這的?!?p> “韓總?”
“是的,麻煩夏小姐簽下字?!?p> “哦哦?!?p> 我拿著禮盒,坐在了沙發(fā)上,打開一看。嚯,可不就是一條華麗麗的長裙嗎?
那質(zhì)感,那款式,那顏色,額,顏色就算了挺正常的黑色。那價格,我的媽呀,我以為我看錯了,5個零,要不要這么夸張啊,有錢人果然任性啊!
反正這裙子來的真及時,沒想到韓大美女不能來,準備倒是挺充分的,不過也提前跟我說一聲嗎,害的我困擾好久。
換好了衣服,距離酒會還有2小時。因為酒會地點有點偏,這情況下也不能不喝酒,所以干脆叫了出租車。
看著報價表騰騰騰上去的數(shù)字,我又開始肉疼了。
酒會是在一棟私人別墅進行的,我進去的時候正看到盛總在招呼人,我隨意找了個位置,說實話我聽不喜歡這樣的場面。
“夏設計師,有失遠迎,招待不周了?!?p> “盛總,您客氣了。”
終歸都是些客套話,也代表韓大美女問候了盛總。
“夏設計師,今天裝扮的這么隆重啊。”那語氣滿是鄙夷。
我也不在意,對于她,我是真心沒什么好感,些許是目中無人的過分,連表情都不愿施舍。
“趙總監(jiān),你也不差。”
“夏設計師客氣了,我可比不上你,你可是盛華的大功臣,我還得像你學習?!?p> “趙總監(jiān)說的哪里話,我也就上心一些,固執(zhí)一點罷了,要不是趙總監(jiān)配合的好,哪里會有這么大的成功。”
實在是不想跟她多費口舌,我找了個借口脫身,這姓趙的也真是沒眼力見,沒看到我不想跟她多費口舌嗎?
只能在院子里透透氣。
卻不知現(xiàn)在大廳里真是熱鬧非凡啊。
顧小沫和韓風高調(diào)的亮相了,男才女貌不說,光韓風在商業(yè)的圈子里,那是無人不知曉的。
那雷厲風行的程度,真沒十足的把握哪敢和他斗,這就要說到最近接連倒下的三家巨頭,曾經(jīng)哪一家不是本市的頭頭,可就在一夜間傾然倒下,可那奇才,不屑到轉(zhuǎn)身把送上的地皮轉(zhuǎn)送給了別人,而且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現(xiàn)在商業(yè)圈都在流傳得罪了爹媽也不能得罪韓風,不然在本市就別想混下去了。
所以,盛總怎么可能放過這么好的機會。那些趨炎附勢的人更是不能放過這個機會了。
韓風皺了皺眉頭,環(huán)顧了一圈也沒看見自己想要見的人。
頓時周圍的低氣壓,有眼力見的人自然不敢貿(mào)然上前。
我在院子里呆了不久,起身往大廳走去,準備打聲招呼回去了。
剛跨進大門,服務員熱情地拿著酒托過來,我順手拿了香檳。
本來想跟盛總打聲招呼,卻不曾看到了不想見得人,還是兩個人。
這是在昭告天下嗎?
不知道秀恩愛死的快嗎?反正跟我沒關系,我氣什么呢?
淡定,淡定。
韓風從夏天走近門的那一刻,視線就被她吸引了。
也不知為何,看見她穿著自己送的那身裙子,所有的不開心都沒了。
可他卻忘了,夏天不知道啊。
我看著他們,呵,有女伴了不起啊,嘴角就沒下來過,要不要表現(xiàn)得這么明顯啊。
失策,今天壓根就不該來,反胃。
看了看盛總,和那對著韓風殷勤的笑臉,算了,看來招呼也不用打了。
我喝下了大半杯香檳,上個洗手間就走。
角落里的人看著放在一邊,幾乎見底的酒杯,無聲地笑了。這一次,呵呵。
“張總,原來你在這兒啊,最近越來醉帥了?!?p> “大美女可真會說話,怎么找我有事???”那人看著大腹便便的人竟也說得這么理直氣壯。
“能有什么事,好像有人找張總,我看到她上樓了,你要不要上去看看,萬一有什么急事呢?”
“誰?找我?”
“挺漂亮一女的,你上樓不就知道了。”
“行,那我上去看看,可不準騙我哦。”
“怎么會呢,張總?!?p> 看著迫不及待上樓的張總,那人笑的更是明顯了。
感覺身體越來越燥熱,又偏偏把我引上樓,我還不知道接下去發(fā)生什么,我就不是夏天了。
我也沒結(jié)仇,可是誰要害我?
隱約聽著腳步聲,我慌張地離開了房間,走進了最西的那間臥室,鎖上門,關上衛(wèi)生間,也上了鎖。
聽著腳步聲停在了房間門口,然后手把轉(zhuǎn)動的聲音,伴隨著一腳踢門聲,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最后聽著腳步聲走遠,才暫時把心放下。
可我不知道這藥的厲害程度,必須得找人來救我才行。
“韓風哥,我手機沒電了,你手機能借我用一下嗎?我給家里人打個電話?!?p> “給?!?p> 顧小沫接過手機,額鎖了?!绊n風哥,密碼?”
韓風用指紋解鎖,又重新遞了過去,然后走到一旁,喝酒。
怎么才一會功夫,人又不見了。
鎖在衛(wèi)生間的我感受到身體里的燥熱越來越強烈。
想也沒想,撥通了韓風的電話。
潛意識里我還是第一個想到了他,我卻告訴自己,因為他就在這里,方便而已。
快接電話,快接電話啊。
當聽到無數(shù)次你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我心已沉入谷底。
韓風,你就這么不想接我電話嗎,哪怕我這么放下自尊地求你,你依然無動于衷。
算你狠。
我掛斷電話,打給了江博軒。
“喂,夏天,這么晚給我打電話幾個意思啊?”博軒開著玩笑。
“博軒,我被下藥了?!蔽覙O力的
“你沒事吧,你在哪?我馬上過來?!?p> “沒事。我在…”我報了地址,掛了電話,無力地坐在地上。
我一定要撐到博軒來,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江博軒考慮到事情特殊,來的時候盡量保持低調(diào),笑著打了招呼,然后直奔二樓。
韓風,很意外他的出現(xiàn),在這種場合下看見他,他來做什么,接她回去,這就久不見人,難道夏天還沒走嗎?
可看他這么著急的模樣,是發(fā)生了什么?
他跟了上去,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顧小沫看著韓風走遠,也小跑地追過去。
韓風就看到了江博軒撞開了臥室的門,踹飛了衛(wèi)生間的門。
而淋浴間里,一個被淋得渾身濕透的女人正靠在那里,禁閉的雙眼,澀澀發(fā)抖的嘴唇證明還有氣息。
江博軒關掉了水,用手輕輕推了推身邊的人。
“夏天,夏天?!?p> 我睜開眼,看了熟悉的臉,放心了?!澳銇砹恕!?p> “嗯我來了,我馬上帶你離開?!?p> “好。”
韓風看著江博軒輕柔的和她對話,然后脫下自己的衣服更輕柔的披在了她的身上,她淺淺的回他一笑。隨后看著江博軒把她抱在懷里,韓風嫉妒了,嫉妒瘋了。
江博軒瞥了一眼韓風,帶著警告的壓迫感,韓風直接忽視。
可是當看到她看著他那一雙無欲無求的眼,韓風慌了,他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夏天。
以前沒有,現(xiàn)在更不想。
悲傷?絕望?不是卻又更甚,那是怎樣一種眼神,像望盡深淵。
也許這輩子韓風都忘不了,又怎能忘的了。
車里,低氣壓。
“你就不怕我晚一點到,你知道什么后果嗎?嗯?”
江博軒開著車,雖然我看不見他的臉,我也知道他非常生氣。
我蜷縮在后座位上,“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彪m然服用了解藥,我還是沒有多大力氣
“哎,夏天,你要折磨我到什么時候?”江博軒沒有說出口的話,因為他現(xiàn)在希望她好好休息,其他什么也不用想。
“博軒,我不想去醫(yī)院?!?p> “那送你回家。”
“我不想回家。”
“好,你一個人我也不放心。那就在我家睡一晚,保證明天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夏天?!?p> “好,謝謝你,博軒。”
“咋倆誰跟誰啊,你先休息一會,我到了叫你?!?p> “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