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魁地奇比賽

　　“鬼飛球立刻被格蘭芬多的安吉利娜約翰遜搶到了，那姑娘是一個多么出色的追球手，而且長得還很迷人......”

　　“喬丹!”

　　“對不起，教授。”

　　李喬丹是韋斯萊孿生兄弟的朋友。他正在麥格教授的密切監(jiān)視下，擔任比賽的解說員。

　　“她在上面真是一路飛奔，一個漂亮的傳球，給了艾麗婭·斯平內特，她是奧利弗伍德慧眼發(fā)現(xiàn)的人才，去年還只是個替補隊員。球又傳給了約翰遜，然后——糟糕，斯萊特林隊把鬼飛球搶去了，斯萊特林隊的隊長馬庫斯·弗林特得到了鬼飛球，飛奔而去，弗林特在上面像鷹一樣飛翔，他要得分了。沒有！格蘭芬多隊的守門員伍德一個漂亮的動作，把球斷掉了?！?p>　　“現(xiàn)在是格蘭芬多隊拿球，那是格蘭芬多隊的追球手凱蒂貝爾，在球場上空，在弗林特周圍敏捷地沖來沖去，哎喲，那一定很疼，被一只游走球擊中了后腦勺。鬼飛球被斯萊特林隊搶斷——那是德里安普塞飛快地朝球門柱沖去，但是他被另一只游走球打倒了。游走球被弗雷德或者喬治韋斯萊撥到一邊，那兩個雙胞胎實在難以分清，格蘭芬多隊的擊球手干得真漂亮，約翰遜又奪回了鬼飛球，前面沒有阻力，她拼命飛奔，真像是飛一樣，躲開一只游走球，球門柱就在前面。來吧，好，安吉利娜，守門員布萊奇俯沖過來，漏過了——格蘭芬多隊得分了!”

　　格蘭芬多全體學生歡呼，聲音響徹在寒冷的天空中。斯萊特林的學生惱怒地怒吼和呻吟著，毫無反應的阿瑞斯顯得格格不入，一把拉過激動站起來不爽的德拉科坐下，原本阿瑞斯以為德拉科因為哈利的原因，心中會更加偏袒格蘭芬多，現(xiàn)在看來，斯萊特林的學生們對于學院的集體榮譽感還是很強的。也許他會因為哈利，放下對格蘭芬多的芥蒂，但絕不會因此放下自身學院的榮譽。

　　“德拉科，你看到哈利了嗎？”阿瑞斯沒買望眼鏡，所以不及裝備齊全的德拉科看得遠。

　　“他在高空中，剛剛格蘭芬多得分，還在上面翻了幾個跟斗?！卑⑷鹚鬼樦吕剖种傅姆较颍h遠看到一個小黑點在賽場的高處。

　　“哈哈哈，他應該很蠢蠢欲動。德拉科，你先看著，我有點事去處理一下?！?p>　　“什么事？”德拉科放下望眼鏡，將視線從哈利身上移向阿瑞斯。阿瑞斯起身懶懶地擺下腰。

　　“很快回來?！?p>　　德拉科不滿地撅噘嘴，他知道阿瑞斯不想告訴他，他的好友總是有非常多的秘密。阿瑞斯笑了笑并不做解釋，跟克拉布等人打聲招呼就走下了看臺。

　　“斯萊特林隊得球，”李喬丹說道，“追球手普塞低頭躲過兩只游走球，又躲過韋斯萊孿生兄弟和追球手貝爾，奔向.....等一等，那是飛賊嗎?”

　　德里安普塞只顧扭頭看從他左耳邊飛過的一道金光，把鬼飛球漏掉了，人群中傳出一片竊竊私語。

　　哈利看見飛賊了。他心里一陣激動，俯沖下去，追逐那道金色的流光。斯萊特林隊的找球手特倫斯希金斯也看見了。兩人并排朝飛賊飛奔而去。追球手們似乎都忘記了他們自己應該做的事情，一個個懸停在空中，注視著。

　　哈利的速度比希金斯快，他能看見那只小小的圓球在前面飛躥，他又猛地加快了速度?！芭?！”馬庫斯弗林特故意沖撞哈利，哈利的飛天掃帚猛地偏離方向，但哈利死死地抓住它。

　　“犯規(guī)！”格蘭芬多們大聲怒吼道。

　　霍琦夫人怒氣沖沖地責備了弗林特，然后命令格蘭芬多隊在球門柱發(fā)任意球。但是在一片混亂中，金色飛賊又從人們視線中消失了。

　　“經過剛才那個明顯而卑鄙的作弊行為......”“喬丹！”麥格教授低聲吼道。

　　“我是說，經過剛才那個公開的和令人反感的犯規(guī)行為......”

　　“喬丹，我提醒你......”

　　“好吧，好吧。弗林特差點兒使格蘭芬多隊的找球手喪命，我相信這種事情誰都會遇到，所以格蘭芬多隊罰球，被艾麗婭拿到了，她把球傳開，很順利，比賽繼續(xù)進行，格蘭芬多隊仍然控制著球?！?p>　　就在哈利躲過另一只嗖嗖旋轉、擦著他頭皮飛過的游走球時，他的飛天掃帚突然很嚇人地抖了一下，一時間，他以為自己要掉下去了。他兩只手緊緊抓住掃帚把，并用膝蓋死死夾住。他從未有過這樣害怕的感覺。哈利試著轉向格蘭芬多隊的球門柱，他隱隱約約打算叫伍德暫停比賽，接著他發(fā)現(xiàn)他的飛天掃帚完全不受控制了。他無法讓它調頭。他根本無法指揮它。飛天掃帚左拐右拐地在空中穿梭，不時“嗖嗖”地劇烈晃動著，差點把他從上面摔下來。

　　李喬丹還在滔滔不絕地解說：“斯萊特林隊得球，弗林特拿到鬼飛球，傳給艾麗婭，傳給貝爾，被一只游走球狠狠打中面孔，希望把他的鼻子打斷。開個玩笑，教授......斯萊特林隊得分，哦，糟糕...”

　　斯萊特林們歡呼雀躍。似乎誰也沒有注意到哈利的飛天掃帚表現(xiàn)異常。掃帚一路瘋狂地抽搐、扭動著，慢慢地、越來越高地使哈利遠離了賽場。突然?？磁_上的人們全部向上指著哈利。他的飛天掃帚開始不停地翻騰打滾，哈利只能勉強支撐著不掉下來。突然，飛天掃帚又是一陣瘋狂的扭動，哈利被它甩了下來。他現(xiàn)在僅用一只手抓住掃帚把，懸在空中，所有人驚呼。

　　“哈利！”時時刻刻盯著哈利的德拉科緊張地大叫起來，丟下望眼鏡想跳下看臺過去，幸好被克拉布和高爾及時拉住。

　　“馬爾福，不要擔心，哈利飛行那么好，他能解決的?！鼻芭诺呐宋骰仡^安慰德拉科。冷靜下來的德拉科蒼白著臉遠眺哈利，心仿佛跳到了嗓子眼，這是他第一次如此害怕一件事，那晚看到三頭大狗都未如此心驚膽戰(zhàn)。

　　另一邊格蘭芬多的座位上，赫敏等人也緊張地看著哈利。

　　“剛才弗林特沖撞他時，掃帚把是不是出了問題？”西莫小聲說?！安豢赡?。”海格說，他的聲音微微發(fā)顫。“除了厲害的黑魔法，沒有什么能干擾一把飛天掃帚。小孩子是不可能對光輪2000 施這種魔法的。”聽了這話，赫敏一把抓住海格的望遠鏡，她沒有抬頭去看哈利，而是開始焦急地眺望人群。

　　“你在做什么？”羅恩呻吟著說，臉色死灰一般。

　　“我早就猜到了，”赫敏喘著氣說，“是斯內普，看?！?p>　　羅恩抓過望遠鏡。斯內普站在他們對面的看臺中間。他眼睛緊盯著哈利，嘴里不出聲地念念有詞。

　　“他在使壞，給飛天掃帚念惡咒。”赫敏說。

　　“我們怎么辦呢？”

　　“看我的?！?p>　　不等羅恩再說一個字，赫敏就消失了。羅恩把望遠鏡的鏡頭又對準了哈利。飛天掃帚震動得太厲害了。觀眾們全部站了起來，驚恐地注視著，韋斯萊孿生兄弟飛了上去，想把哈利安全地拉到他們的一只掃帚上，然而不行，每當他們接近他時，飛天掃帚就噌的一下躥得更高。

　　于是，他們落下來一些，在他下面打轉，顯然是想在他墜落時接住他。馬庫斯弗林持抓住鬼飛球，投中了五次，卻沒有一個人注意他。

　　“快點兒，赫敏?！绷_恩絕望地低聲說。

　　 赫敏艱難地穿過人群，剛來到斯內普所處的看臺時，就看到一個身著斯萊特林長袍的金發(fā)男孩在前方看著她，仿佛已等待她多時。

　　“阿瑞斯？”赫敏意外地挑挑眉。

　　“我來吧，你先回去?！卑⑷鹚沟哪д软樦淇诨渲彼种?。

　　“你知道是斯....”

　　“噓”阿瑞斯伸出一根手指擋住嘴巴，又指了指上方坐在座位的教授們，赫敏的話隨著阿瑞斯的阻止戛然而止。

　　“回去吧。”

　　赫敏點點頭，臨走前不放心地囑咐了一聲?！澳悄阈⌒狞c?！?p>　　待赫敏走后，阿瑞斯飛快趕到奇洛身后那排座位，隱藏在角落里，手中的魔杖指向正緊緊盯著哈利，口中念念有詞的奇洛。“昏昏倒地！”

　　正向哈利施法的奇洛，怎么也預想不到居然有人偷襲自己，沒有一點兒防備就被擊中。整個人突然砸向地面，周圍的人驚呼，涌過來扶起昏迷的奇洛。趁大家不注意，阿瑞斯立馬隱身逃走。

　　高空中，哈利突然能夠爬回到掃帚把上了。他飛快地朝地面俯沖，人們看見他用手捂住嘴巴，就好像要嘔吐似的，四腳著地落在地上后咳嗽，一個金色的東西落進他的手掌。

　　“我抓住了飛賊!”他大喊道，把球高高揮過頭頂，比賽在一片混亂中結束了?！八麤]有抓住飛賊，他差點把它吞了下去?！倍昼姾螅チ痔剡€在忿忿不平地吼叫，但是完全不起作用，哈利并沒有違犯任何規(guī)則，李．喬丹還在喜悅地大喊比賽結果：格蘭芬多隊以一百七十分比六十分獲勝。

　　不過，哈利沒有聽到這些。他和羅恩、赫敏一起回到海格的小屋，主人正在為他沏一杯濃茶。

　　“是斯內普干的，”羅恩在向大家解釋，“赫敏和我看見了。他在給你的飛天掃帚念咒，嘴里嘀嘀咕咕的，眼睛一直死盯著你?！?p>　　“胡說，”海格說，他對看臺上發(fā)生在自己身邊的事一無所知，“斯內普為什么要做這樣的事?”

　　哈利、羅恩和赫敏交換了一下眼光，不知道該怎么告訴他。哈利決定實話實說。

　　“我們發(fā)現(xiàn)了他的一些事情，”他對海格說?！叭f圣節(jié)前夕，赫敏看到他的腿被咬傷了，前段時間也是一瘸一拐的，而且德拉科告訴我們，那天晚上看到他走向了四樓禁區(qū)，我們認為他是想偷三頭大狗看守的東西?！焙８裰刂氐胤畔虏鑹亍?p>　　“你們怎么會知道三個頭的路威？”他問。

　　“三個頭的路威？”

　　“是啊，它是我的。是從我去年在酒店認識的一個希臘佬兒手里買的，我把它借給鄧布利多去看守......”“什么？”哈利急切地問。

　　“行了，不要再問了，”海格粗暴地說，“那是一號機密，懂嗎？”

　　“可是斯內普想去偷它?！?p>　　“胡說，”海格又說，“斯內普是霍格沃茨的老師，他決不會做那樣的事。”

　　“那他為什么想害死哈利？”赫敏大聲問道。這個下午發(fā)生的事件，似乎使她對斯內普的看法發(fā)生了很大轉變。

　　“我如果看見不懷好意的兇煞，是能夠認出來的。我在書上讀到過關于他們的所有介紹！你必須跟他們目光接觸，斯內普的眼睛一眨也不眨，我看見的！”

　　“不是斯內普?！毙∥莸拇箝T被打開，阿瑞斯帶著德拉科走了進來。

　　德拉科飛快撲向哈利，哈利旁邊的羅恩急忙讓出一個位置，完美避開了被撞開的危險?！肮∧闾?！第一次參加比賽就抓住了金色飛賊，雖然斯萊特林輸了.....剛剛你在空中掃帚失控真的嚇死我了?！钡吕谱ブ舷聶z查是否有受傷的地方。

　　“我沒事，德拉科?！惫眯Φ貟昝撻_。

　　“阿瑞斯你什么意思？不是斯內普是什么意思？剛剛明明你和我一起看見了?！焙彰舭欀祭Щ蟮乜聪虬⑷鹚?。

　　“什么一起看見？”羅恩問。

　　“我不是去找阻止斯內普了嗎，然后剛好碰到了阿瑞斯，他就讓我先回來，他去處理。后來我見哈利的掃帚正常了，就知道阿瑞斯得手了?！焙彰粝蚱渌私忉?。

　　“如果是這樣，你們就應該相信阿瑞斯說的，他是真正見到真相的人。斯內普不可能傷害哈利?！焙８裾f。阿瑞斯的出現(xiàn)讓他更有了底氣。

　　“阿瑞斯，你不能因為斯內普是你們學院的院長而包庇他。他可是想害死哈利！”赫敏始終堅信自己看到的。羅恩和哈利不發(fā)一言，但那質疑的眼神也充分表明了他們的立場。

　　“嘁，格蘭杰小姐，你覺得阿瑞斯這么一個少見的沒有集體榮譽感的斯萊特林，會因為斯內普教授是我們院長而包庇他嗎？如果是我還有可能這么做，阿瑞斯是絕不可能的。何況我們認識他這么久了，他說過謊嗎？更別說這件事牽扯到了哈利的性命，阿瑞斯，我，對哈利關心，比你只多不少?！?p>　　阿瑞斯還未開口解釋，德拉科反倒先跳出來替阿瑞斯說話。阿瑞斯嘴角上揚，坐下后接過海格遞來的茶。

　　“謝謝。我沒包庇他，想害死哈利的另有其人?！?p>　　“可是我和赫敏明明就看見他一直盯著哈利念咒語?！绷_恩說。

　　“斯內普在念反咒?！卑⑷鹚馆p淡回復，吹了吹熱氣騰騰的茶。

　　“可是你也知道他想偷三頭大狗看守的東西，而且我的確感覺到了他對我惡意?！惫袂榛秀薄?p>　　“他去四樓并不代表他就是去偷東西，這個我之前就跟你們說過了。再一個，斯內普無論對誰都是那個樣子，并不是針對你，哈利?！?p>　　“不查明真相，我還是不相信。我們三個自己去查，你們如果相信他可以不加入?！惫f完后，阿瑞斯深深嘆了口氣?！肮虉?zhí)的格蘭芬多?！?p>　　“我告訴你們！”海格暴躁地說，“我不知道哈利的飛天掃帚為什么會有那樣的表現(xiàn)，但是斯內普決不可能想害死一個學生！現(xiàn)在，你們三個都聽我說。你們在插手跟你們無關的事情。這是很危險的。忘記那條大狗，忘記它在看守的東西，這是鄧布利多教授和尼可勒梅之間的......”

　　“啊哈！”哈利說，“這么說還牽涉到一個名叫尼可勒梅的人，是嗎？”海格大怒，他在生自己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