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一夜之間,街頭巷尾,全都在討論一件事。
“你知道嗎?昨夜林家公子林天被一群流氓混混埋伏,林家族長一怒之下,帶人圍了府衙。”
“知道,還有那金家的大小姐呢!”
“對對對!金家家主金算盤,也帶著大隊人馬去了府衙。這事都驚動了城守和監(jiān)察使。”
“聽說是被一位世外高人所救,那人身高八尺,來去如風(fēng),專門行俠仗義。”
“不是吧,我怎么聽說是一位赤腳神丐,因厭倦江湖爭斗,而隱居在這曜日城中。”
“你們說的都不對,分明是那金家大小姐,英勇無敵,一條長鞭,制服了所有人?!?p> “.......”
怎么說的都有,無數(shù)個版本,總的來說,就是林天等人遇襲,林、金兩家大鬧府衙。官府要嚴(yán)懲行兇者,以儆效尤,還曜日城百姓一個朗朗乾坤。
林府
林文博將昨夜,在府衙的大致經(jīng)過,講述了一遍。
林天有些擔(dān)心的說道:“這樣會不會得罪了那監(jiān)察使?”
“哼!一個沒有實權(quán)的官罷了,咱們只要不造反,那遠(yuǎn)在天邊的皇帝,又怎么會在乎咱們這一介平民。如果我們這些瑣事都要管,那他豈不是得累死?!绷治牟M不在乎的說道。
“父親,民不與官斗,以后還是小心點(diǎn)好。”
“所以,城守大人的面子得給,府衙大人的面子更得給。這兩個才是真正管咱們的,若非如此,我早將那些不長眼的,一刀一個咔嚓了,還能讓他們活到三天后?”林文博呵呵的笑著,接著說道:“兒子,以后出門還得小心點(diǎn),要不我派點(diǎn)人保護(hù)你?”
“好??!以后我出門,是不是那種前呼后擁,看誰不上眼,就是一頓暴揍的?!绷痔煲槐菊?jīng)的說著。
林文博略微沉思,“如果你要做一個紈绔,那爹照樣支持你?!?p> 林天搖著雙手,急忙說不,逗得一旁的紅豆,笑出了聲,林文博也是哈哈大笑。
“我林文博的兒子,怎么可能是一個混吃混喝的紈绔子弟。天兒,爹不求你大富大貴,只要你平安就好,知道嗎?”
林天收起玩笑之心,鄭重的說道:“放心吧,孩兒謹(jǐn)記在心?!?p> 林文博欣慰的笑了,“那你們待著吧,我還有事,先走了?!迸R走前,飽含深意的看了一眼紅豆,嘴角泛起了微笑。
待林文博走遠(yuǎn),紅豆緊張的拉了拉林天的衣角,“族長不會發(fā)現(xiàn)了吧?”
“嗯!”
“?。磕窃趺崔k?”
“沒關(guān)系,父親不是沒說什么嗎?”
其實林天早已想到了這一點(diǎn),昨夜自己一方明明是四個人,但除去自己、金香玉、蘇芳菲,剩下的那一個呢?而且最后出手的,也是這個人,不可能會憑空消失。
審案過程中,黑衣人一定會交代整個過程。這人的身形樣貌,以及所用武器,憑林文博對林天和紅豆的了解,他就能猜測出大概。
看著紅豆擔(dān)心的樣子,林天安慰道:“如果父親,沒有猜到昨夜的那個人是你,現(xiàn)在瞎擔(dān)心就是多余的。如果他猜到了,但是今天只字未提,那就證明,他已經(jīng)默許了?!?p> 紅豆很認(rèn)同林天的想法,“嗯!我想找個機(jī)會,去找族長坦白,我不想欺騙他?!?p> “好!等找個時間,我們一起去?!?p> 就在這時,有人進(jìn)來稟報,說是宋家來人,找林天有事。
林天急忙把人請了進(jìn)來,昨夜他們離開順世酒樓后不久。宋家出動了大批人力,以杜雄父女,賣藝的地方為中心,逐個客棧尋找。沒過多久,就找到了人。
經(jīng)調(diào)查,杜雄父女,付了三天的房錢。宋昌年聽說了林文博帶人圍了府衙的事情,便沒有來打擾林天,但是加派了人手,暗中跟著杜雄父女。
“小人一定會把公子的話轉(zhuǎn)告族長的,小人就先告辭了?!彼渭襾砣苏f道。
“嗯。那多謝了?!绷痔煺f著,一邊招呼仆人送客。
紅豆走上前問道:“你準(zhǔn)備怎么幫杜雄?”
林天神秘的笑了笑,“晚上要不要一起去?”紅豆?jié)M心歡喜,不等她開口,林天接著說道:“不去算了?!?p> 紅豆?jié)M面微笑,用力掐著林天的胳膊。
“痛痛痛!紅豆姐,你掐人的時候,別那么舍不得,只捏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肉,多掐點(diǎn)肉,沒關(guān)系的?!绷痔煲贿吳箴?,一邊討好著。
XC區(qū),鐮刀門。
幫主余三兒,聽著手下的匯報,心情大好,因為自己的老對頭青衣幫,在宋昌年那里吃了虧。一千兩黃金,雖然不是小數(shù)目,但對于他們這種勢力來說,還不算什么。重要的是面子,混江湖,過的就是刀頭舔血的日子,靠的是血性,是兄弟。一個沒有血性的老大,自己的兄弟都瞧不起,一次兩次不覺得,但慢慢的就會失去人心。
同時,林家、金家,昨夜所展現(xiàn)出的實力,也讓他明白了,自己與頂尖勢力的差距。
看著自己幾個心腹之人,余三兒說道:“林、金兩家昨夜展現(xiàn)的,絕對不是全部實力,甚至都不能算是明面上的全部。就算如此,也不是現(xiàn)在的我們能硬撼的?!?p> “不錯,如宋家那樣的老牌家族,更加深不可測,也怪不得那王萬春乖乖低頭?!逼渲幸蝗苏f道。
“此次能夠打擊青衣幫,飛兒功不可沒。誒?說起來,早上就沒見到這小子,不知跑哪去了?”余三兒問道。
“少爺好像去見他的師傅了?!?p> 說起余飛的師傅,余三兒眼中滿是欽佩。
距離鐮刀門不遠(yuǎn)的地方,有一處破舊院子。院子不大,倒也干凈,院里有一口大水缸,余飛正“吭哧吭哧”的給里邊挑水。
一道身影,坐在門前的臺階上,曬著太陽。此人一身布衣,頭上梳著發(fā)髻,臉上續(xù)著長長的胡須,一副仙風(fēng)道骨的模樣,賣相非常好。
“師傅,水挑滿了,柴也劈夠了,還需要徒兒干什么?”余飛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問道。
那人緩緩的睜開眼睛,眼中的笑意,證明了對愛徒的滿意?!皝韥韥?,過來坐?!?p> 余飛走上前,并沒有與師傅并排坐在臺階上,而是往下一點(diǎn),坐在了地上。開口問道,“師傅,我昨日,見到了一個十分古怪的面相?!?p> “古怪?怎么個古怪?”自己徒兒的本事他是知道的,能讓余飛覺得古怪,那一定是不同尋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