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光這么說了,蘇乩想了想也是沒有其他辦法,只能將哪吒送上了乾元山。
不過她知道太乙真人對妖族向來是恨不能趕盡殺絕的態(tài)度,便也沒直接上山,只捏了法訣變了一個化身,讓這化身將哪吒帶上去,自己則是返了回去。
——只將事情向敖光說了,作為當(dāng)事人父親的李靖想來也是需要知會一聲的。
等通知了一眾家屬,蘇乩這才有空獨自一人待了。
她這一得空,腦子里憑空就響起一聲“蘇乩?!?p> 分明是相當(dāng)冷漠無情非要說也只能說是警告居多的一聲蘇乩偏偏就自然而然的回了一聲“阿九?”
“……”
語氣一本正經(jīng)甚至還帶了點兒茫然無辜。
那個聲音的主人就:“……”
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那個聲音很平鋪直述的說出自己想要表達的重點:“龍族以及哪吒命中合該有一劫,你不該救?!?p> ——并且還直接沖進劫雷之下,要不是它一直注視著豈不是就要受傷了。
蘇乩撓了撓臉頰:“可是哪吒是乩認(rèn)可的弟弟呀?!?p> 她說了一句,然后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的自語道:“好奇怪……”
被蘇乩稱為“阿九”的存在原本有點兒小生氣——雖然理論上來說它其實并不該有生氣或者其他什么情緒,但是怎么說呢,它和蘇乩認(rèn)識有幾百年了,不知不覺的就在蘇乩的帶領(lǐng)下有了些許它不應(yīng)該有的東西。
所謂#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世界有其規(guī)則,是為天道。所謂天道,即萬物的規(guī)則、萬物的道理,一切事物皆有一定的規(guī)則。
——是絕對公正,稱為#天理#
天道本應(yīng)該是虛無的,是不可見的。但此世界的天道卻偏偏有了自己的意識。
天道沒有喜好憎惡,只會注視,不會改變。
恰巧最初來到這個世界的蘇乩也只是個雖則腦海里有許多理論知識但實際上卻什么都沒經(jīng)歷過的存在。
——偏生又好奇心滿點。
作為唯二能和天道交流的其中之一(另一個是智腦),蘇乩一開始有好奇的東西就喜歡問別人。
但她好奇的大部分東西在這個時期的人/妖眼中都很莫名其妙,于是蘇乩就只能問智腦。
——畢竟智腦擁有的資料雖然多,卻也不是全知全能。
最后蘇乩就只能騷擾(大霧)天道了。
——誰讓這個世界除了智腦就只有天道對她的來歷清清楚楚,還自帶了#萬物皆在眼中#的技能。
天道一開始根本都不理她的。
只不過時間長了,總有個聲音在耳邊嘰嘰喳喳的說話,某一次在蘇乩提起一個話題的時候天道非常無意識的就回了一聲,這一回就一發(fā)不可收拾。
蘇乩她吧,以前雖然沒當(dāng)過人,但是她圍觀的人類足夠多,而且還各個世界都有,對人類的各種(理論)知識可以說知之甚詳了。
得到回應(yīng)之后她就越發(fā)來勁兒,話題更是從本世界一扯扯的十萬八千里。
每個世界的規(guī)則并不是都是一樣的,比如這個世界短期內(nèi)的規(guī)則是“成湯合滅,周氏當(dāng)興”。
再比如有的世界的規(guī)則是“一切為主角服務(wù)”(大霧)。
總之就是說,世界多了去了,其中的規(guī)則也多了去了,這量一大,就總會出那么幾個奇葩,蘇乩好巧不巧也去過那么幾個奇葩世界。
聊的嗨起來的時候蘇乩將自己的經(jīng)歷說一通,就一本正經(jīng)和天道討論其他世界的規(guī)則到底是怎么想的。
天道再不想和蘇乩說話,聽的多了,偶爾也有那么幾次沒忍住搭了幾句話。
以及聽多了其他世界的奇葩規(guī)則,天道還學(xué)會了自省,在聽取了蘇乩的意見之后覺得自己推動世界發(fā)展的手段確實是不夠靈活。
蘇乩很會順桿子爬,單方面和天道建立了友好關(guān)系,還在智腦提起一句“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替天道起了名字叫“阿九”。
對于這個名字天道沒想應(yīng)的,但架不住蘇乩她老叫,于是天道也就……順其自然了。
——誰讓它只是個#沒有喜好憎惡#的小可憐呢(不是……)。
咳。
總之,在蘇乩有點兒茫然的自語了一聲“好奇怪”之后,天道沉默了好一會兒,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什么奇怪?”
蘇乩盤腿坐下,兩只手托起臉頰,回道:“我剛剛沒有對哪吒說實話?!?p> 天道沉默了一下,沒回她。
——其實它也挺好奇的。
畢竟它認(rèn)識蘇乩這么長時間,沒見過這小狐貍這么一副表情的時候。
通常大部分時間都是蘇乩一本正經(jīng)的將它哽的恨不能變個實體出來將人打一頓。
咳。
智腦本來沉默的聽著蘇乩和天道說話,聽到這里它就振奮了一下,果斷給出結(jié)論:“因為你在意哪吒!”
蘇乩“誒”了一聲,撓了撓臉頰,若有所思道:“原來如此……”
她認(rèn)真的思考了一下,總結(jié)了一下:“原來在意就是說謊?!?p> 智腦:“……”
天道:“……”
——雖然它也不知道其中緣由但蘇乩這個結(jié)論果然是哪里有問題吧……
天道這么想著,忍不住道:“不是?!?p> 蘇乩皺眉:“那是什么?”
天道就說不出話來了。
智腦聽著有點兒心累,恍惚有種自己養(yǎng)了兩個孩子目前在教孩子學(xué)習(xí)的錯覺。
——#它只是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小貓(劃掉)小智腦啊!#
蘇乩和天道無言以對了好半晌,不約而同將目光轉(zhuǎn)向智腦:“你說,在意是什么?”
智腦:“……”
不想說話,但不說不行。
它組織了一下語言,終于將“在意就是說謊”這個概念從蘇乩腦子里替換掉,感覺自己宛如做了什么超大型的運算一樣。
——不,分明比那個還讓智腦疲憊。
話題告一段落,蘇乩這才將軟噠噠魂魄已離體的敖丙小龍拿出來,道:“阿九阿九,你看看敖丙?!?p> 天道:“……”
——不,它不想看。
天道這么想著,但蘇乩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期期艾艾,實在可憐巴巴的緊。
天道它其實是一直注視著蘇乩的——當(dāng)然不是因為什么在意,不過是按照既定的發(fā)展,蘇乩在其中扮演了非常主要的角色它才會一直注視的。
于是它知道蘇乩非常喜歡敖丙的龍形,甚至第一次見到敖丙的時候就抱著敖丙說了喜歡。
路又
說起來,昨天端午節(jié)呀,都忘了說一聲端午節(jié)安康。 小天使們有沒有吃粽子呀? 今天來聽這首歌:分享黃詩扶的單曲《人間不值得》:?http://music.163.com/song/1340543218/?userid=292463005?(來自@網(wǎng)易云音樂) 人間很美,傷心難過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