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怎么說,也是堂堂一國之心,這心眼子怎么比女子還?。窟€這么斤斤計較?
不是陸芷晴推卸責(zé)任,今天這事情,本來就不能怪她,誰讓他不光明正大的走進(jìn)來,偏偏是跟做賊一樣,整個人偷偷摸摸、躡手躡腳的,仿佛在做什么見不得光的事情一樣!
可在西子晟聽著,她的那些話,都是在狡辯罷了。
他雙手背后居高臨下的望著跪在地上的人,倒是分析得頭頭是道,“且先不說別的,就說朕見過你這幾次里面,對你的認(rèn)知?!?p> “你雖然嘴巴里面說著的,好像是我們西涼國的語言,可剛剛那突然的刺殺手法,不管你是為了刺殺還是自我防備,干脆利落,倒是像極了萬秀國的手法。這萬秀國向來以刺繡揚名天下,國家內(nèi)子民女子偏多,但戰(zhàn)斗力卻完全不輸給其他各國,巾幗不讓須眉,驍勇善戰(zhàn)。”
“只是,萬秀國地處海邊,國主向來不喜戰(zhàn)爭,在戰(zhàn)亂中更是秉持著不插手、不偏向、不支援的態(tài)度,獨善其身。也算是保住了一國長年累月的安寧?!?p> 陸芷晴索性跪坐到了地上,本著‘你是國主,你說什么都對’的原則,也不反駁。
她就聽著他在那繼續(xù)分析,繼續(xù)堅持著他那一套自認(rèn)為非常準(zhǔn)確的判斷,至于他腦袋里面到底裝得都是什么,她也不知道,她也不敢問就是。
見陸芷晴沒有開口,面色仍舊平和,沒有任何半點想要反駁的意思,西子晟繼續(xù)道。
“至于你這非女子該有、甚至高過部分男子的膽識和心理素質(zhì),卻反而是天幕國的?!?p> 深深嘆了口氣,陸芷晴就無奈的望著地面,更是低頭擺弄起來自己手指頭。
所以呢,現(xiàn)在他的意思就是……她是個三國混血唄?他這思想和高度,她還真的是不敢恭維!實在非常人所能夠理解的。
西子晟不悅陸芷晴不開口也不辯解,“你就沒有什么想說的?”
“您是皇上,您說什么都對?!标戃魄绲恼Z氣中,明顯帶著點小脾氣,“您都說了,還說得頭頭是道的,弄得我好像是個三個國家的混血一樣,我還能說什么?我說我是本國人,不是什么萬秀國的,更不是天幕國的,你信嗎?”
“那我這本來就從小學(xué)習(xí)刺繡,方才握簪子的時候,自然是柔弱了點,這也怪我了?還有什么膽量不膽量的,那我都已經(jīng)走進(jìn)來了,害怕也沒用啊??赡鸵Фㄕf我這有問題哪有問題的,我真是百口莫辯了?!?p> 路羽皺眉,怒斥,“放肆!誰給你的膽子這么同皇上講話!”
“無妨?!蔽髯雨傻褂X得陸芷晴挺有意思的,畢竟還沒有人敢這么頂撞他,“既然你說你就是本國人,那你且說說看,如何證明?”
“如何證明?這你讓我怎么證明?”陸芷晴無奈,“我是平安小郡王送進(jìn)宮來的人,這還不夠證明的嗎?要是這都不能證明,那我還能拿什么證明?再不然,皇上您叫小郡王來,我們兩個當(dāng)面對質(zhì)一下?”
西子晟將信將疑的看著面前的人,再發(fā)問,“那我問你,平安郡王年方多少,何時封的郡王?現(xiàn)如今在我西涼國處于一個什么位置,掌管什么權(quán)利?”
“皇上,民女不過是平安王府的一個遠(yuǎn)方表親罷了,平日里面見上郡王一面都是難上加難,更別說是對郡王有什么深入了解了。民女這都是近日才來到的都城,日前一直都在遠(yuǎn)郊村落當(dāng)中生活,對外面的事情完全不了解,您問民女這些,還不如當(dāng)面對質(zhì)了。”
打量陸芷晴神色,西子晟大概確定,她應(yīng)該是沒有說謊。
索性繼續(xù)往下問,“那朕問你,你究竟為何入宮?”
“當(dāng)然是選秀了。不然呢?”
陸芷晴真的是不想回答他這些白癡問題了,入宮來不來選秀,難不成是來當(dāng)宮女活受罪的?亦或者是來換個地方、拿命找新鮮感、找刺激感的?
他敢不敢不逗她笑,本來她就不是那種能夠嚴(yán)肅得下來的人!
微微瞇起雙眼,西子晟突然湊近她,與她四目相對,薄唇輕啟,聲音之中略帶著沉穩(wěn)的磁性,“所以,你是否和其他秀女一般,想成為朕的女人?”
西子晟這句話出口,陸芷晴竟然有一瞬間的失神,仿佛差點沉淪于他那深邃的目光之中。
也不知道為什么,注視著他的目光,陸芷晴竟然有些不想移開視線,想就這么一直看著,心跳更是都漏了幾拍。
可她還是快速收回了視線,幾經(jīng)思考后,開口一陣吹捧。
“看皇上您這話說的,皇上您可是高高在上的一國之主,更是英俊瀟灑、氣度不凡,那一張俊美的容顏,多少女子見了都自愧不如,民女自然也是皇上的追捧者中之一。皇上的魅力,任這天下有哪個女子不為您傾倒?”
陸芷晴語畢,皇上卻冷哼一聲,“虛偽!”
光是想想前日夜晚時的那般,他就知道她在睜著眼睛說瞎話,自己在她心里面,那位置才真的是低得都快要被踩進(jìn)泥土之中了。
不過縱然知道一切都是敷衍,他心里面還是莫名的有點小高興的。
而看到皇上心情似乎還不錯的樣子,陸芷晴便也就松了口氣。
甩了甩手示意陸芷晴站起來,皇上轉(zhuǎn)而朝著碧落宮門口方向而去,“行了,不要在那浪費時間了,趕緊給朕好好打掃這碧落宮,不得留下一丁點的灰塵!”
“是,民女謹(jǐn)記?!标戃魄缥⑽⒏┥硇卸Y。
她本來還在為皇上終于要走了而高興,可誰知道下一秒,皇上卻緩緩朝著身后隨行的太監(jiān)道,“準(zhǔn)備桌椅瓜果,再將奏折搬過來,朕今日要在這碧落宮之中批閱文本?!?p> 這話傳到陸芷晴的耳朵里邊,就仿佛一個晴天霹靂,劈了她個外焦里嫩。
所以說,她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這皇上的言外之意,就是他要留在這碧落宮里面監(jiān)工?
丸子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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