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考試考的是數(shù)學,顏執(zhí)白站在隊伍里,手指無意識的摩挲著文具,眼中還有些茫然,就這樣跟著隊伍慢慢的向前移動,金屬探測儀掃視過后,腳步輕飄飄的走到了座位處,剛剛坐下,就忍不住捂著小嘴打了個哈欠,瞇著眼睛,又是一陣睡意襲來啊,她晃了晃小腦袋,想讓自己清醒起來,兩只手伸進了口袋里,恰好她今天穿的是衛(wèi)衣,在前面有一個大口袋,兩只手都可以一起伸進去,她小心翼翼的拆了一顆薄荷糖,然后放在手心里,大拇指扣住,借著打哈欠的動作扔進嘴里,薄荷的清涼一下子喚醒了她昏昏欲睡的大腦,這時試卷也已經發(fā)了下來,她揉了揉眼睛,快速的瀏覽了整張試卷,試卷的難易程度也銘記在心,只待鈴聲一響便開始答題。
六年級的考場里,林慕源不動聲色的把椅子往前面挪了挪,避開了后面考生的筆,坐在他后面的是一個束著高馬尾的女孩子,她氣呼呼的鼓著腮幫子收回了筆,又用腳尖踢了踢他的椅子,林慕源面色不變,又往前挪了挪,因為學校布置的考場位置都很寬敞,所以總能挪到一個別人碰不到的位置上。
挪了兩次,總算是如愿以償,林慕源心里有些不耐,幾乎每次考試他都會碰到這種情況,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何況還有監(jiān)控在直播,不管是要求多么嚴格的學校,總是有心懷僥幸的學生,他能幫一次卻不能次次都幫,有一就有二,林慕源一直都很清楚,他一旦不遵守規(guī)則,幫助同學作弊,那么就只能在這條路上一走到黑,如果中途想要走光明大道,不再給予幫助,那么很多人都會開始說他不講情份,他人怎么這樣啊諸如此類的話語。這也是人類的一個劣根性。
林慕源抬手揉了揉眉心,不再去想這些,繼續(xù)當自己的高冷學霸,其實,眾人所不知道的是,他的心里有一個小人雙手掐著腰,得意洋洋的冷哼:“我都沒有幫助我家白白呢!怎么會就這么便宜了你們呢?哈哈哈哈,天真!”
林慕源的監(jiān)考老師恰巧是他的任課老師,監(jiān)考老師的目光時不時的就從他的身上掃過,這位老師的眼睛賊尖,上課時哪位同學在底下做小動作他都能一眼看到,此時在考場里,他自然也是看到了那個女生“騷擾”林慕源的場景,眼瞧著自家乖巧懂事的課代表被外班學生逼得那椅子一挪再挪,他的眼中升騰起了熊熊的火焰,剛剛邁出一大步,就看到林慕源已經開始安穩(wěn)做題了,監(jiān)考老師的身形停頓了那么一秒,接著若無其事的轉身,他的心中也有一個小人在咬著手帕嚶嚶嚶。他的課代表真是太穩(wěn)重了,穩(wěn)重的讓他這個老師都沒有絲毫用武之地。
坐在座位上拿著筆一臉乖巧的林慕源絲毫不知,剛才他那戲精的上司腦海中都腦補了一些什么。不過就算他知道,他也只會滿臉冷漠的看著,轉身離開前淡淡瞥一眼。
另一邊的顏執(zhí)白在做大題的時候卡住了,神色茫然的看著極為熟悉的題目,就是不知道從何處下手,蹙著眉頭,在腦海里開始翻找,不是課本上的形式,那就不是在學校里見過,那就是……顏執(zhí)白恍然大悟,眉心也舒展開來,可是隨即又開始蹙眉,因為她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種題目類型她是在林慕源的奧數(shù)題上見到的,對于五年級的學生來說,雖然題目改動了一些,但是也算有一些超綱了,所以……學校是想要干什么?檢驗學習情況?顏執(zhí)白撇了撇嘴,拋開腦海中的天馬行空,胸有成竹的把推理寫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