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玉容說道:“可是皇子爺天天處理朝務(wù)名不正言不順??!再說立太子不就一句話的事兒嗎?”
“哪有那么簡單,父皇又不是只有我一個兒子?!?p> 郭婷芳問道:“那別人怎么不幫父皇處理朝務(wù)呢?看皇子爺累的,都瘦了。”
“是嘛!”朱高熾欣喜的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真瘦了嗎?那可挺好,父皇總嫌我胖呢!”
“皇子爺瘦了,真瘦了?!弊T玉容、郭婷芳和李嫣兒幾乎是異口同聲。
張曦月在心里撇撇嘴,暗想瘦什么瘦,哪瘦了?感覺他比剛見到時又胖了一圈呢!三個馬屁精。
朱高熾?yún)s很高興,說道:“累點(diǎn)兒挺好的,再說我是父皇的長子理應(yīng)幫助父皇處理朝務(wù),我又不能像老二高熙那樣去帶兵打仗只好盡我所能...”
張曦月本來吃得挺高興的,聽到朱高熙的名字心里不禁一沉。
六年前就是朱高熙帶著官兵如狼似虎的闖進(jìn)了自己的家園,父親和幾位叔叔拼死抵抗;怎奈雙方兵力相差懸殊,男女老少二百多口人都被殺了、父親更是死在朱高熙的金錘之下。
只有張曦月和印曉僥幸逃了出來,那之后的三四年之內(nèi)她每每睡覺都做噩夢,從來沒有間斷...呀!六年前的那天是八月十六??!明天是父親的六周年祭日呀!
“曦月...曦月...”朱高熾的聲音把她拉回到現(xiàn)實(shí)。
“哦...皇子爺?!?p> “你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其他五個人一起看過來。
“沒...沒什么...”如此回答顯然不能擺脫眾人探究的目光,張曦月吐出塊小骨頭說道:“被硌到了?!?p> 眾人都笑起來,這才不再關(guān)注她。李嫣兒說道:“自古都是長幼有序,而且皇子爺還是先祖洪武帝親封的燕王世子,無論從哪方面來講都應(yīng)該立為太子的。”
“是??!”譚玉容自然不能落后于人,“雖然高熙有些戰(zhàn)功,可如果不是皇子爺帶著一萬人擋住李景隆的五十萬大軍進(jìn)攻北平,父皇又怎能在前方安心作戰(zhàn)并且得到天下?”
朱高熾擺手說道:“不是應(yīng)不應(yīng)該的事情,關(guān)鍵是父皇一直很喜歡高熙,他勇猛善戰(zhàn)很像父皇,而且朝中武將多支持于他?!?p> 郭婷芳忽然嘆了口氣說道:“可惜我叔父遠(yuǎn)在塞北,否則能拉攏一批將軍支持皇子爺?!?p> “我可...”張曦月想說讓他父親支持朱高熾的,猛然意識到不對,因?yàn)楣梅际谴竺鏖_國元勛郭子興之后,他的叔叔起碼是個都督、再不濟(jì)也是都指揮使,而自己的養(yǎng)父張麟不過是個小小的指揮副使,差著十萬八千里呢!
她只說出兩個字,其他人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再次集中到她身上,朱高熾問道:“你要說什么?”
張曦月腦中轉(zhuǎn)了轉(zhuǎn)說道:“我可不那么認(rèn)為,如果說保家衛(wèi)國開拓疆土、必須要由勇猛善戰(zhàn)的將軍來做,但是治理一個國家卻需要施仁政行中庸之道,我看父皇會立皇子爺為太子的?!?p> “哦...”朱高熾很是驚喜,“你還知道中庸之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