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浩顯得十分躊躇,煩躁地在原地踱步。
片刻之后,又是一掌將符鶴晴拍昏,
反正現在這家伙和一個普通的凡人沒什么區(qū)別,可以任由他處置。
“先搜搜身,說不定會藏在他身上?!?p> 方浩如意算盤打得很好,可是符鶴晴身上除了獸皮裙,就是那件乾坤袋。
乾坤袋的主人若是死掉,方浩自然可以打開。
可是如果乾坤袋的主人沒死,他這個外人是萬萬打不開的。
好歹也是修仙界四大發(fā)明之一,總要給乾坤袋一點面子。
方浩見搜索無果,開始整理這件事情的脈絡,并且試圖剝繭抽絲,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可是哪怕他將腦海里的思路理了一遍又一遍,仍然沒有找到有效的線索。
為什么符鶴晴看起來比先前老了很多?
為什么他和符鶴晴是一同傳送的,符鶴晴卻先到達了這里?
“既然如此的話,看來只有一種解釋了,這是時空錯亂的一處地方。”
方浩雖然看得功法典籍比較多,可關于這方面的書他還沒怎么看過。
“算了,還是殺了吧。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p> 猶豫半天后,方浩還是決定動手。
雖然不能確定符鶴晴的話中有多少是真的,但是最起碼他肯定也沒法出去。
能出去,他不早出去了嗎?
若是不殺的話,畢竟這家伙實力高深莫測。
若是他實力恢復過來,一百個方浩也得死無葬身之地。
與其放虎歸山,不如快刀斬亂麻。
方浩也沒有過多折磨符鶴晴,只是一棍落下,符鶴晴永久地閉上了眼前。
至于他腰間的乾坤袋,也被方浩一把摘下,廢了半天功夫,才將其中的神識痕跡抹去。
符鶴晴饒是已經身隕,可是殘存的一縷神識卻傷到了方浩。
這也讓他堅定了殺掉符鶴晴沒有錯。
打開乾坤袋,他簡直驚呆了。
這就是符箓師一生的積蓄嗎?
當真是恐怖如斯。
若不是先前在莊景的乾坤袋中已經開過一回眼界,只怕方浩這次要幸福地暈厥過去。
這乾坤袋里的東西實在太多了,個個都是無價之寶。
堆成一座小山的下品靈石,甚至還有幾十塊中品靈石,靈氣濃郁的快要滴出水來。
里面最值錢的,還是五張符箓。
催雷、地火、山崩、飛升、以及那個叫不出名字的符箓。
這些都屬于可以多次使用的符箓,就算威力比不上那些一次性的大型符箓,也是有著無與倫比的威力。
催雷符在符鶴晴手上的恐怖威力,方浩已經見識過了。
至于其他的四枚符箓,想來和催雷符相比,也不會差多少。
尤其是那個符紙上沒有符文的符箓,上面透露出的氣息,比之催雷符還要恐怖。
方浩對這枚符箓也有著更多的期待。
很可能是先前符鶴晴體內靈氣不足,沒有將符箓的真正威力發(fā)揮出來。
最讓他驚喜的就是乾坤袋里上好的符紙和符筆,
他正準備練習符箓術,還真是瞌睡來了就來枕頭。
符紙的色澤是衡量符紙的重要標準。
一般來說,符紙的黃色越深越優(yōu)質。
相反若是符紙中沒有一絲黃色,說明符紙的積淀不夠,不足以承載一些強大符文的力量。
至于符筆,就和修士的功法一樣,沒有符筆的符紙,就像沒有功法的修士一樣,就是廢物一個。
和符紙相比,一根優(yōu)質的符筆發(fā)揮的作用更加巨大。
哪怕是一些劣質的符紙,只要符筆足夠頂尖,也是有著改天換日的作用。
符箓三寶:符紋,符筆,符紙。
眼下看來到時候需要去找一些符紋,就可以練習符箓術了。
方浩小心翼翼地將這些東西放進自令牌中,又仔細盤點起符鶴晴的乾坤袋剩下的東西。
一小堆紫色的晶石,發(fā)出璀璨的紫光,宛如一片片紫色的云霞,非常迷人,摸上去,非常柔滑。
符鶴晴的乾坤袋底部還有一個和先前在莊文的乾坤袋中一模一樣的黑匣子。
如果硬要說什么不同的話,就是發(fā)現的時間有先后順序罷了。
“雖然你先前欲殺方某,可你也畢竟是符誕門的長老,若是尸骨被猛獸叼走,也算可惜。也罷,看在師傅的份上,就把你的骨灰?guī)Щ刈陂T?!?p> 方浩一掐訣,一簇細小的火苗從他的掌心鉆出,沒入到死去多時的符鶴晴體內。
小火苗瞬間變成了熊熊燃燒的大火,不過只局限于符鶴晴的尸體罷了。
周圍的樹木他早就用靈氣隔開了。
用一個陶罐收起符鶴晴的骨灰后,他又從白銀令牌中掏出一把紫色小刀。
這把刀是他先前在一線天的時候,用三百靈石買的,只是七品法器。
方浩本來是瞧不上眼的,可是此刀上雕著一朵蘭花,非常美,和黛玉的氣質很像。
他本想送給黛玉的,可是還沒來得及,黛玉連帶著廖叔就失去了蹤跡。
“我不能在一輩子呆在這里!黛玉,廖叔,等我。我一定會出去找到你們的?!?p> 方浩攥緊拳頭,許久不曾修理的指尖鉆進肉中,臉色蒼白,沁出大量的汗珠。
這把紫色的小刀,他也給它起了一個極美的名字,“葬花”。
葬花在方浩經過的每一棵古樹上,都用它的背面輕輕地劃了一道刻痕。
不過這個方法似乎不怎么頂用,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