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這個是天上太歲,摘星掌無影無蹤,
那個是人間魔神,五雷法戰(zhàn)力超群。
兩人剛一交手就打的難解難分,平分秋色。
從擂臺東部打到擂臺西側(cè);從天邊旭日東升,打至天邊暮靄沉沉;從擂臺下喝彩連連,打到擂臺下鴉雀無聲。
連玉星的掌法不似幾日前以奇詭為主,其中蘊含著坦蕩之氣,返璞歸真。
一張一翕之間,是無窮的壓力。
方浩的靈氣也不似之前那樣,是他的薄弱點。
在度過幾日突破境界時的虛弱期后,體內(nèi)靈氣洶涌澎湃,和連玉星相比,也是毫不遜色,甚至隱隱壓過連玉星一頭。
“方兄,可是突破境界了?”連玉星氣喘吁吁,坐在擂臺上。
“正是,僥幸突破。連兄的掌法也是大有長進(jìn)!”方浩喘著粗氣,坐在連玉星的對面。
商業(yè)互吹一波,兩人又重新站起,風(fēng)雷棍和周天星光扇纏斗在了一起。
大片大片的星光和一道一道的雷芒以擂臺為中心,向四周輻射,將周圍映襯的恍如白晝。
一番交戰(zhàn)過后,兩人偃旗息鼓,重新坐回地上,一臉警惕地看著對方。
“方兄,將這個名額讓與我。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你知道嗎?我父親是刑堂長老,我?guī)煾狄彩亲陂T前幾的高手。我聽說你和那秦國有點過節(jié),我到時候可以幫你復(fù)仇。”連玉星給方浩傳音,誘惑道。
刑堂是符誕門的最高戰(zhàn)力。
刑堂主要負(fù)責(zé)維護(hù)宗門治安,對抗外敵侵略。
方浩有些心動的同時,還有一些生氣,對方竟然把自己的底細(xì)摸得如此清楚,看來為了勝利真是不擇手段。
“素聞連師兄欠債不還,經(jīng)常欺負(fù)師弟師妹。師兄的話能信嗎?”
方浩也對連雨星做過背調(diào),這人可是一個十足的賭鬼。
“你若是不原意退步,我告訴你從今往后,符誕門上上下下都會是你的敵人,你舉目無親、走投無路的時候可不要再來求我!”連玉星帶著威脅的意味,繼續(xù)傳音道。
方浩迅速站起身來,沒有再理會連玉星。
風(fēng)雷棍被他拖曳在擂臺的玉石地面上,摩擦出大量的火花,發(fā)出刺耳的聲響。
“起來一戰(zhàn)!”修煉有不動明王功這種功法,雖說不如體修,但是比同境界的修士要厲害的多,恢復(fù)起來,也是更為迅速。
連玉星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腿腳一軟,再次趴在了地上,手中的周天星光扇也被他甩了出去。
“師兄,你怎么如此不堪?”
方浩舉棍欲打,卻瞥到了連玉星嘴角一抹詭異的笑容,驚雷連發(fā),閃至一邊,卻不曾想什么事也未曾發(fā)生。
連玉星此刻顫巍著從地上站起,先前那招空城計,已經(jīng)給他爭取了足夠多的時間。
一旁的周天星光扇,此刻也泛起一陣星光,從地上騰起,化作一道幽光,速度極快,左右穿梭,奔方浩而來。
“以氣御物?”
以氣御物是扶搖境界修士才能掌握的手段,所謂的飛劍殺敵,搬山填海,便是以氣御物的體現(xiàn)。
對于剛剛踏入扶搖境的修士,以氣御物可能有些難度。
但是一些精修飛劍的修士,哪怕剛剛踏入扶搖之境,也能御劍飛行。
至于搬山填海,則是傳說中的扶搖境巔峰才能夠做到。
方浩心中一凜,驚雷響,躲過周天星光扇的襲擊。
風(fēng)雷棍太過龐大,被他收回令牌中,手掌變成腫脹,呈現(xiàn)詭異的紫色。
他要直取連玉星面門,對方?jīng)]有周天星光扇護(hù)體,根本不吭能當(dāng)下他蘊含有不動明王功的掌心雷。
驚雷速度已經(jīng)很快了,可是沒有幽光更快。
周天星光扇在連玉星的招呼下,在方浩掌印落下之前,戳在了方浩的掌心。
方浩氣勢登時為之一泄,凝聚起來的靈氣也潰散開來,短時間內(nèi)根本無法對連玉星發(fā)動致命一擊。
“這一切都是你這小子逼我的,你逼得我耗費了如此大的代價,你必須付出血的代價,命的代價?!?p> 連玉星面如白紙,虛弱到了極點,仍然操控著周天星光扇朝方浩襲來。
刷!刷!刷!
三道聲音破空而來,雷芒蘊于眼前,看清了三根無比尋常的小針,針上閃著刺眼的藍(lán)光。
這此針一旦沒入他的身體,恐怕不會發(fā)現(xiàn)他死亡的真正原因,
只會把他的死歸咎于爭強好勝,就和那位師兄一樣。
“怎么沒一點懼意?”連玉星疑惑不解,他調(diào)查過方浩的弟子,知道他背負(fù)著血海深仇,也知道方浩十幾日前凝聚法相的時候,引起了天氣異象。
雷霆淬目,他的目力應(yīng)該是比其他人強很多啊,怎么可能會看不到自己的毒針,沒道理??!
對于這樣的人才,他向來是抱著拉攏的態(tài)度,就算不能拉攏為他所用,也不會交惡。
可是此次大比前三名的獎勵十分豐厚,宗門上下。除了劍西沉這個妖孽之外,根本不會有人是他的對手。
他不能夠忍受自己在小組賽就要被淘汰的命運,這才討好方浩。
可是這個木疙瘩,根本不領(lǐng)情,惱羞成怒之下,他才下決心殺了方浩。
方浩看到了閃著藍(lán)光的方針,他可以躲,但沒必要。
因為已經(jīng)有人出手了。
一把畫有梅花的紙扇,攔住了三枚毒針,并且將其牢牢吸附在畫中梅花的一朵花蕊上。
一位青衣儒生帶著,一位氣質(zhì)如玉的弟子從天而降。
“師叔怎么擅自插手我們之間的比試,這可是違反宗門規(guī)定的?”
連玉星雙眼通紅,十分癲狂。
劍西沉看著連玉星,不屑道:“大膽連玉星,試圖殺害同門,還擅自修行禁術(shù),攻擊師叔,莫非是想去劍閣嘗嘗萬劍噬心?”
“劍西沉,你們休要逼人太甚,我刑堂豈會怕了你們劍閣?”
連玉星此刻已經(jīng)完全沒了神智,說起話來已經(jīng)越來越放肆。
“孽障,胡言亂語,氣煞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