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思本來就不單純,這會兒面對她的目光,覺得自己像被扒了個干凈一樣。
只是沈明月不是性格軟弱的人,看著她半晌,笑了出聲:“你不就霸占著王妃的位子嗎?有什么可驕傲的?”
“這不正是你想要的東西嗎?我再不稀罕,你也永遠得不到。”顧玄衣一眼便看清了她的那點小心思,一語便戳破了。
“是王妃又怎么樣?”沈明月上前幾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就是個掃把星,這府里只有我的時候,王爺根本就沒有病得這么嚴重,可你來了,王爺怎么就這么多災(zāi),還不是你克他!”
“你知道謹言慎行這四個字怎么寫嗎?”顧玄衣甩開她,嗤笑一聲:“先不說我到底怎么樣,就你對主母不敬,就可以被休棄回府了,沈明月,你是覺得我沒有這個能耐嗎?”
“誰會聽你這個掃把星顛倒黑白!”沈明月被她甩的退后幾步,大約是真的急了,扶了扶自己散亂的發(fā)髻,開始口不擇言,“你以為你配得上王妃這個位子嗎?你這樣的根本不配!”
顧玄衣看著她只覺得心中厭煩。
皇帝也不知是從哪里找來沈明月這樣的奇葩,出身高門大戶,眼界卻連殿里的大丫鬟都不如,更致命是自視甚高。
又傻又蠢又壞的人,顧玄衣當(dāng)真是欺負都省得。
“你若還想在府中安生待著,便給我麻溜的滾,否則別怪我讓人叉你出去。”
沈明月沉默了半響,憤然離開。
她雖說不聰明,卻還是在乎得失的,也清楚自己離開了王府,根本沒有更好的去處。
待人走了之后,蕭澤這才把眼睛睜開。
“就這樣的女子,你都肯要,為什么我這樣的,你就不要?”顧玄衣忍住翻白眼的沖動。
“你是妻,她是妾,這件事情,你自行處理即可?!笔挐纱鸱撬鶈?。
不過,這樣一個回答她還是很樂意的。算他識相,是個擰得清的,否則寵妾滅妻,她若想要在王府立足,還得再多花一番功夫。
幾日過去,顧玄衣覺得自己的日子,除了幫蕭澤驅(qū)除陰靈之外,過得實在是太滋潤了,睡得早,起得晚,委實清閑了些,“冬珍,我可以做什么事,在這府里都快悶壞了?!?p> “很多啊?!倍涫莻€脾氣溫柔的,沖她笑笑,掰著指頭數(shù)了數(shù),“可以繡花,練字,在不行畫畫也行?!?p> 顧玄衣聽的一頭黑線,這些東西,自己上輩子不知道做過多少,如今怎么能提起興趣來:“咱們出府去玩吧,現(xiàn)在時節(jié)正好,外頭肯定有許多有意思的人。”
“這……”冬珍為難極了,最后還是拒絕了她,“府中只有娘娘您,很多事情都要您做主,王爺身子也不太好,恐怕是出不去的?!?p> 她嘆了口氣,準備認命,冬珍卻眼睛一亮,說道:“王妃,您倒是提醒奴婢了,現(xiàn)在時間正好,王府里也栽種了許多名貴的花,咱們不如去那兒看看,就當(dāng)是散散心也好?!?p> “也好?!鳖櫺曼c點頭,她嫁過來這么多天,還沒有真正的了解一下王府的各個地方。
冬珍倒是提前被嬤嬤教過了,所以知道的比較多,帶著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