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張令人惡心的臉,喬舒瞳孔猛然一震。
腦子里閃過熟知的信息。
男人叫張奇,是她公司里的男職員。今晚本來有場重要的應(yīng)酬,因為張奇酒量好,她才決定帶他一起來。
只是沒想到,在應(yīng)酬過半兩人都醉得不輕時,張奇卻起了熊心豹子膽,將她硬拽進飯店樓上的房間,企圖輕薄她。
不過,這是發(fā)生在十年前的事,怎么會……
還沒等她想明白,男人竹竿似的身軀就迫不及待壓上來,驚得喬舒連忙伸手抵在男人胸口,拼命將他推開!
“滾……”
喬舒皺眉冷喝道,強撐著頭暈?zāi)垦W鹕怼?p> 男職員身體趔趄著往后仰,差點栽下床。
好不容易穩(wěn)住身形,那張垂涎的臉再次湊近,不安分的手試圖伸進喬舒敞開的女士襯衫領(lǐng)口。
“舒總,別緊張……我知道你是第一次,我會溫柔的……”
張奇的話還沒說完,聲音就消失在喉嚨里。
只見他雙眼一瞪,直挺挺從床上栽了下去。悶響聲后,倒地的男人一動不動,額頭上一條蜿蜒的血液緩緩下淌……
喬舒看著這一幕,臉色發(fā)白,胸口重重的喘息著。
半晌,她才緩過神,低頭看了眼顫抖的手里握著的臺燈。
剛才張奇撲過來的時候,幸好她急中生智,抓過臺燈砸中了他的腦袋。
正欲將臺燈放回去時,喬舒驀地注意到被砸碎的燈角露出了一截黑色。
她取出來一看,竟是針孔攝像頭。
這時,腦袋里電光火石的閃過一些畫面——
跟這里極其相似的房間,喬雅突然帶著傅陌寒破門而入,抓到跟男職員衣衫不整的她,栽贓她婚內(nèi)出軌。
因為這件事,傅陌寒差一點就跟她離婚了。
不過由于傅爺爺?shù)某雒孀柚?,婚最終沒有離成。但他們還是冷戰(zhàn)了好幾個月,讓本來就脆弱的關(guān)系直降冰點。
為什么十年前發(fā)生的事會再次上演?
明明她被汽車撞飛倒在血泊里,那種全身逐漸冰冷,臨近死亡的感覺還清晰印在腦海……
剛要深入的想下去,腦袋就眩暈得厲害,喬舒不得不用手捂著頭才好受一點。
就在這時,門口倏然傳來一道咔噠聲。
喬舒下意識轉(zhuǎn)頭看著門的方向。
有人進來了!
她目光飛快掃了眼地上的男職員,神色微變。
喬舒幾乎是立刻跳下床,用腳將男職員踹進床底下。她剛收起動作起身,背后就傳來了交錯的腳步聲。
轉(zhuǎn)過頭,便看到一道頎長的身影朝她靠近。
一張完美到無可挑剔的臉。
似墨色深海的眸子望不到底,肌膚白皙,面容干凈清冽。左眼眼尾處,綴著一顆黑色淚痣,使這張禁欲的臉多了幾分妖孽氣息。
黑西服熨帖得一絲不茍,恰到好處將他完美的身材包裹。
西褲修長筆直,一雙長腿幾乎逆天,就連噌亮的黑色皮靴,也散發(fā)著冷硬清貴的氣質(zhì),一如他整個人般。
矜貴、優(yōu)雅、卻又氣勢凜冽。
傅陌寒。
再見這張臉,喬舒不知為何眼眶瞬間泛紅。
他……沒死……
頭頂耀眼的光線投射到男人身上,仿佛光芒都被吸附,他清俊的面容上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孑然而立,優(yōu)雅完美到令人無法抑制的悸動。
只是那雙湛黑的瞳眸,在掃過她略顯凌亂的襯衫領(lǐng)口時,驟然一冷。
喬舒喉間艱澀翻涌,八年未跟他說過一句話,她竟不知如何開口。
可有人卻迫不及待了,先一步出聲道:“姐,聽說你今晚應(yīng)酬喝醉了,我特地給姐夫打電話,叫他過來接你的。你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