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時新和葉老七在門口碰了個正著,兩人簡單的擁抱了一下。
葉老七看著候時新的胳膊,關心的問道:“兄弟,你這?”
“哦,執(zhí)行任務出了點意外,煩勞哥哥操心,不礙事!”
“小心點啊兄弟,世道不太平,別什么事情都強出頭。”
“沒辦法七哥,這都是工作!”
二人正在寒暄,房間內突然傳出張瑩的尖叫聲:“自摸!清一色一條龍?!?p> 候時新伸出拇指,對著葉老七比劃道:“七哥,這又是你的杰作?我可不信她能胡這么大!”
“哈哈,時新,還是你了解弟妹,她性格柔弱,怕輸,老胡屁胡怎么能贏到錢呢?我不過隨口一說,弟妹還真有靈性,是她運氣好嘛!”
候時新湊到葉老七的耳邊說道:“七哥,你就別蒙我了,肯定是你使得手段。別說,你這賭技還真出神入化,不僅自己能贏,就算站在賭桌旁邊,想讓誰贏就能讓誰贏,我怎么感覺這里不是賭場,是你的私人銀行吶?”
葉老七反過來湊在候時新耳邊說道:“這么大的賭場,十幾張臺子,唯一就這兩間淑女房的女人都是“死魚”,可人家不跟男人玩兒,我也很少有機會去賺她們的錢,剛好今天弟妹在,順便進去替你們撈一把,沒想到剛幫她自摸幾下就被趕了出來?!?p> “哈哈,女人矯情,走,咱們喝茶去?!?p> 二人有說有笑,并肩來到貴賓室,小鼠迅速沏了茶,說道:“候先生,小白身體不舒服,請了假,特地委托我來服侍您,有什么事情您就吩咐給我。”
候時新滿意的點了點頭,小鼠又沖著葉老七說道:“七爺,您今天還打嗎?我給您安排位置?!?p> “有好位置嗎?”
葉老七所說的好位置小鼠是清楚的,就是vip888和vip999房間,這兩個房間賭的特別大,沒有一定籌碼是很難坐上賭桌的。
“七爺您稍等,vip999還沒人,我去幫您組織一下!”
小鼠退出房間,候時新不滿意的說道:“七哥,怎么著?跟兄弟聊會兒天不好嗎?又著急去打牌?你這賭癮可真不小?。 ?p> 葉老七神秘的說道:“兄弟,這點錢哪里夠啊,聽說明年有個賭局,是上海賭王的邀請,與香港賭王樊潮生還有杜老板門下的神秘賭客痞子九來一場切磋,兄弟啊,唯一的名額入門費很貴的,你也知道,哥哥我對賭從來沒有服過誰,十幾個城市走過來,就是尋找對手,所以籌集入門費才是現(xiàn)在最重要的。
候時新點了點頭,又疑惑的問道:“七哥,既然你有這個手藝,全上海那么多大的賭場你不去賭,偏偏來這個麻將俱樂部是什么意思?難道你只對麻將有研究?”
葉老七贊賞候時新的分析能力,說道:“兄弟你也看出來了?這也是沒轍,外面的一些賭場大部分都是杜老板經營的,不贏還好,贏得多就會被場主盯上,一旦匯報上去,我很可能就會和他的賭客痞子九提前碰面,如果我們兩個提前交上手,了解彼此的實力,那么賭王邀請賽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了?!?p> 候時新知道葉老七很愛賭,可葉老七居然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賭王,這是他沒想到的。
葉老七喝了口茶,潤了一下嗓子,接著說道:“海威特斯麻將俱樂部,是上海為數(shù)不多的沒有在杜老板控制下的賭場之一,據說賭場有你們軍方背景,杜老板也不好插手,而且這個俱樂部的兩個vip房,算是這些不被控制的賭場中,賭的最大的,所以我平時沒事就在這里賺錢。
當然,沒有位置的情況下,手癢,我也會在大廳娛樂娛樂,有時會故意放放水,輸一些小錢,結交一些看著順眼的朋友。”
“哈哈,七哥,你這好手段,還收徒不收?”
“你???我怎么看你都沒那個潛質!”
“哈哈!”
正聊著,小鼠推門進入,得意洋洋的說道:“七爺,那兩個漂亮的富家小姐今天又來送錢了,要不要給你們組一桌?不過她們的規(guī)矩您懂的,不管輸贏,只打四圈就走?!?p> 葉老七笑道:“別說四圈,只打一把走都行,我這個人歲數(shù)大了,也坐不了多久,最怕別人戀戰(zhàn)。不過這個姓何的太太怕是沒有太多的油水了,上次她就把她的手表項鏈和她同伴的首飾一起當給了我,聽說這兩天又在你們賭場里當了不少好東西,今天再和她們打一次吧,一次贏個夠,收個尾,以后她們的賭局就不用再叫我了?!?p> 小鼠是葉老七的專屬vip服務生,自然知道他麻將水平很高,在兩個高端vip房里從未輸過錢,當然小鼠也在他身上得了無數(shù)好處,所以葉老七的話他是言聽計從,甚至比老板的話分量更重。
小鼠趕忙說道:“好的七爺,我這就去給您安排,再過十分鐘您去vip999,我給您泡好茶?!?p> 候時新聽到姓何,多嘴問了一句:“七哥,你說這個姓何的可是叫何清清,她的女伴叫阮佩云?”
葉老七一愣,說道:“正是,怎么?兄弟你認識?”
候時新拍著大腿站起身說道:“哎呀,七哥,這人何止認識啊,這可是我們軍統(tǒng)站站長的太太,您可高抬貴手,幫兄弟一把?!?p> 葉老七猶豫了一下,沒有答話。因為在他腦子里,賭場就是戰(zhàn)場,小打小鬧可以放水,這種大場子輸了就是極其丟面子,砸自己招牌的,再加上相差甚遠的入門費,讓他著實有點為難。
候時新看出葉老七的為難,補充說道:“七哥,她還有一個身份恐怕你不知道吧?”
“什么身份?”葉老七疑惑的問道。
“杜月笙是她的叔叔。”
“?。 ?p> 如果說軍統(tǒng)和他素不來往,可杜月笙的名號他可是如雷貫耳,他這次比賽的目的就是想成為杜老板的門客。
“小鼠,小鼠”
葉老七站在門外,焦急的喊道。
“啊,來了,來了”
小鼠氣喘吁吁的跑來,不明所以的問道:“七爺,您有什么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