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轉(zhuǎn)念一想,不過還好,皇上找的不是楚墨爵,那不然自己就真的該果斷的拒絕才是。
只是楚墨爵那樣的性子,鬼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怎么會,你可是太子,你的安危才是最為重要的。”如同一個慈愛的爹爹一般,皇上看向夜千葉的眼眸里滿是寵溺的情緒。
精明的他,自然是要考慮周全才能夠做出決定。
但是夜千葉心里清楚,這樣的情緒是假的,誰知道皇上又在陰險的打什么算盤,絕非一時興起的關(guān)心自己。
反而有種蓄謀已久的感覺。
直截了當(dāng)?shù)木芙^,夜千葉思量了片刻,慎重的開口道:“父皇,雖然南宮羽長的是不錯,但他的性子我并不喜歡,所以還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就好,不需要帶在身邊跟著,會很影響心情,更何況,我已經(jīng)中意于邪王,不能夠這么快就移情別戀?!?p> 極為認(rèn)真的一番話語,講述著自己的想法與道理,和不同于常人的腦回路。
鄭重其事的拿楚墨爵來當(dāng)做借口,果然在這一方面,突然感覺到他還是有點用處的,心里暗自得意著。
瞬間皇上的臉就黑了,他明明是讓南宮羽來保護(hù)太子的安全,在乎的應(yīng)該是能力與武功,而不是長相和性子吧。
無奈的搖了搖頭,果然好色的本性難改。
試圖勸慰著:“太子,朕讓大將軍來是以他的能力來保護(hù)你,而不是……”
話語還未落下是,剛踏入庭院的南宮羽便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盎噬?,恐怕臣不能夠勝任保護(hù)太子之責(zé)。”
夜千葉抬眸去看,只見花堯就像是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從容的跟在南宮羽身后,兩個人皆是一副平穩(wěn)的模樣。
這倒是讓她有些看不出端異來,這是誰贏了?難不成是平局不成?默默的腦補著,細(xì)細(xì)的琢磨著,還是一會兒詢問花堯為好。
“將軍這是何意?”皇上不明所以的看向南宮羽,雖然南宮羽一開始就是拒絕的,是他強行命令南宮羽而來的。
總覺得南宮羽再不愿意,最起碼也應(yīng)該做做樣子,可是出去了一會兒之后,便仍舊干脆決絕,這不禁讓他有些介意方才南宮羽與花堯的對話。
透過南宮羽,看向花堯的眼神里有著警惕和戒備。
緩和了幾秒,南宮羽沉靜道:“方才我與他去看了刺客的尸體,那兩個刺客絕非一般之人,臣恐怕是無能為力。”
如此的推脫著,但真正的原因只有他和花堯兩個人知道。更何況,他本來就不愿意,如此正好遂了心愿,只是并不怎么欣喜。
總覺得似乎是哪里不對的樣子。
“父皇,還是不要為難大將軍了,大將軍守衛(wèi)著整個王都,而不是我一人,還是算了吧。”寥寥的開口,進(jìn)一步的拒絕著,夜千葉對南宮羽沒有任何的好感,即便他長的不錯,但那種高傲,真想讓自己一拳頭打在他臉上。
總是一副看不起人的模樣,以為他自己能夠有多強。
眼看著自己的打算就要這樣破滅時,皇上再度開口詢問道:“你們兩個方才去做了什么,打架了?”
很明顯,他在懷疑花堯。
對自己不利的人,自然而然是要想辦法解決的,但是需要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不然做的太過火,可是會讓人察覺的。
“并非如此,臣方才與他進(jìn)行了一場對決,是棋局上的?!睕]有絲毫猶豫的解釋著,南宮羽波瀾不驚。
連謊話都而言的理所應(yīng)當(dāng),他沒有別的選擇,這是他與花堯的約定,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答應(yīng)了自然是要做到的。
這樣的話語瞬間讓皇上放下了對花堯的警惕,向來是自己想多了,既然是太子的男侍,會點才藝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p> 倘若會的是武力,就真的需要戒備了。
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情況到這樣的時候,他也不好再繼續(xù)干涉什么,“將軍你且回去,派些得力之人來保護(hù)太子?!?p> 該做的功夫還是需要去做的,強求不來的事情,且緩一緩才是,不能夠太過于著急。
而后皇上與南宮羽便一同的離開了,庭院里又恢復(fù)到了平靜的模樣。
饒有興味的夜千葉詢問著花堯方才所發(fā)生的事情,很懷疑的質(zhì)問道:“其實你們兩個就是去比武了吧?”
棋局上的對決,騙鬼嘞,就南宮羽那樣的架勢,是能夠好好下完一盤棋的人么?簡直是笑話。
沒有任何隱瞞的點了點頭,那不過是一個用來擋皇上的借口罷了,“你都知道,還問什么?”
白了夜千葉一眼,花堯抬手整理著自己藕粉色衣衫上的褶皺,舉手投足之間皆為優(yōu)雅。
“自然是要知道細(xì)節(jié)了,越詳細(xì)越好,你們兩個誰贏了?”夜千葉對于這樣的事情,還是比較好奇的,畢竟她想要知道自己猜測的到底是不是對的。
更何況這個時候閑的無聊,她想要知道一些八卦,不過分吧。
花堯從容的坐在,淡淡的開口道:“他看到我的針時有些慢了,我提醒過他?!?p> 他知道南宮羽是不容小覷之人,但南宮羽有自己強的地方,自然就有弱處。
而他正好抓住的就是南宮羽的弱處,所以南宮羽才會敗得那么快,倘若真的正面相對,短時間內(nèi)很難分出勝負(fù)。
所以花堯一開始就打算速戰(zhàn)速決。
聽著所講述的細(xì)節(jié),夜千葉表示自己無言以對。
原以為花堯是能夠穩(wěn)勝的,如此看來,南宮羽能夠身為大將軍,實力也是不容低估的。
只是和她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夜千葉表示并不在意。
她最在意的,還是接下來又會是什么樣亂七八糟的事情等待著她。
把玩著手中的杯子,緊緊的握在手中,似是要將它化成粉末一般,不動聲色。
“殿下在想什么,拒絕了南宮羽,目前的情況對我們?nèi)耘f不利?!睖\淺的開口道,花堯一雙美眸看不出其中的悲喜,平靜且溫和的樣子,沉穩(wěn)且淡然。
是個對手,可惜他們之間是不一樣的,自然不能夠用同樣的標(biāo)準(zhǔn)來衡量。
松開了手中的杯子,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桌子上,夜千葉有些慵懶的看向花堯,撇了撇嘴,“就算不拒絕他,情況未必能夠有利于我們,那個大將軍,呵,他對我意見頗深,別說出手幫忙了,他只要不幫對方,我就覺得可以了,所以他還是不要在為好?!?p> 不然時時刻刻還要顧及他是否會對自己不利,真是有夠操心的。
稍稍不悅的輕笑出聲,夜千葉就是不愿意,沒有什么其他的亂七八糟的原因,只是那一點,便夠了。
既然彼此相厭,又何必相見。
“殿下說什么便是什么?!睕]有任何反駁的花堯搖了搖頭,他不干涉夜千葉的決定,自己都是無所謂的。
他該擔(dān)憂的,是其他的事情,眼眸里泛起幾分微涼的意味,琢磨不透的情緒,轉(zhuǎn)瞬即逝。
太監(jiān)端著一盤吃食而來,放在了桌子上,雕花的玉碟里,盛著看起來精致的糕點,“太子殿下,這是皇后娘娘送來給殿下賠不是的,娘娘說太子寬宏大量,定然是不會介意她的一時糊涂?!?p> 恭恭敬敬的俯身站在那里,沒有一絲想要退下的樣子,他得到的命令則是,一定要看著夜千葉吃下去才可以。
然而夜千葉眼眸瞬間變的冰冷,收起了自己慵懶的意味,細(xì)微的打量著點心,轉(zhuǎn)而看向花堯。
該不會是又要重演什么戲碼,不會真是拿她當(dāng)傻子了吧?
花堯直截了當(dāng)?shù)哪槠鹨粔K糕點,并未送入口中,反而是在鼻翼處輕嗅,細(xì)細(xì)的品位著它的氣息,是食材不錯。
只是……眼眸里突然劃過一抹精明,重新將手里的點心放回在碟子里,輕微的搖了搖頭。
“你且去回了皇后,她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是發(fā)生過的事情不能當(dāng)做沒有發(fā)生過。”平平的語氣里多了幾分的厲色,夜千葉大概是能夠看明白花堯的舉動。
所以她覺得,皇后怎么又在迫不及待的找死,其中必定有蹊蹺。
太監(jiān)有些為難,但還是咬咬牙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花堯叫住了他,當(dāng)然直接將點心連同碟子一起摔碎到了地上,嚇得太監(jiān)臉色發(fā)白不明所以。
“太子殿下癥狀發(fā)作,點心被摔倒了地上,明白了么?”看似詢問的話語,但實際上卻是一種警告。
唯有恐嚇,才能夠讓太監(jiān)聽從自己而言的,若是胡亂說什么,那么他自己就應(yīng)該付出代價才是。
“是?!睅缀跛闶锹浠亩右话愕碾x,不敢再多停留半分。
這時夜千葉才平緩的詢問道:“可是有什么問題?”
搖了搖頭的花堯如實道:“不確定,但總覺得哪里似乎有些不對,還是小心為好?!?p> 不禁感覺到了困惑,按氣味而言是沒問題的,并且這道點心看起來就工藝復(fù)雜,既然是在制作過程中加了什么無色無味的東西,也是發(fā)現(xiàn)不出來的。
蹲在地上,從袖口里拿出一枚銀針來,刺向點心的中間,抽出來的時候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夜千葉不由得松了口氣,看來是自己太過于緊張的緣故。
而花堯并未停止下自己手中的動作,繼續(xù)刺向點心身上不同的地方,直到邊緣的時候,銀針才開始發(fā)烏,滿意的點了點頭。
“就是它了,這點心做法極為奇妙,將毒放在周圍最外處的地方,就不會被發(fā)現(xiàn)。”站起身來,花堯?qū)⑹种械你y針拿給夜千葉看,確實是一件讓他感覺到吃驚差異的事情。
看來這次皇后確實是用了點腦子,不然怎么會想出這樣的方法來,很難能夠令人察覺的。
略微有些吃驚,夜千葉更多的則是無奈,皇后真是煞費苦心啊。
還未開口時,便聽到花堯繼續(xù)分析道:“無色無味的東西,自然是很難分辨,而且還有著香甜的味道遮擋。一般用銀針試毒時,都會查看食物中間部分的位置,很少有人能夠想到邊緣部位。說明能夠制作出這盤點心之人,做糕點的手藝是極好的,不然毒藥不小心撒到點心中間部分,就會被發(fā)現(xiàn)。”
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難怪方才花堯一直用銀針在糕點身上戳的千瘡百孔,她還以為糕點哪里得罪了花堯。
微微皺起了眉頭,夜千葉所琢磨的則是,這東西真的是皇后的想法嗎?
悠然間想到了什么,抬眸波瀾不驚的看向花堯,淡淡的開口道:“這毒藥的名字是什么?”
隱隱間有些興趣的想要知道差一點就可以害的她命喪黃泉的藥物是什么。
“分辨不出來,所以不知道?!被▓驌u了搖頭,無色無味的又融為了一體,他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不能夠分辨出來,轉(zhuǎn)而一想,忍不住扶額道:“不過這個應(yīng)該不是重點吧,你想要怎么做,拿著這個去皇上那里接發(fā)皇后,還是裝作不知道?!?p> 所以這才是重點。
“就當(dāng)做不知道吧,將它們處理掉,這件事情還需要再想想,皇上對皇后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很差了,皇后若是再這樣做,你覺得她會有什么樣的后果?即便她再迫不及待的除掉我,也應(yīng)該是三皇子能夠上位的時候?!?p> 難得的冷靜下來分析,如果自己是皇后,定然不會走到這一步,在什么都得不到的情況下還搭上自己的命。
那么她這樣奮不顧身的送死是為了什么?
用應(yīng)該有個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睦碛刹攀牵皇呛锖康膯渭兿胍糇约骸?p> 想要有一個安穩(wěn)的睡眠,夜深時,夜千葉悄然來到了提前命人收拾好的一處偏僻的小屋里。
簡單什么的無所謂,只要能夠睡的舒服就好,她已經(jīng)連續(xù)好久都沒有好好睡過了,真的是有夠煩心的,怎么都沖著自己來,果然是身懷寶藏,就會遇到餓狼么?
只可惜這所謂的寶藏除了有些人想要的太子之位存在之外,其他人所想要的寶藏是不存在的。
這一次的暗衛(wèi)不敢輕而易舉的懈怠自己的職責(zé),連同南宮羽派來的人,都在提高自己最大的警惕。
好在這一夜,平靜的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只是待夜千葉醒來時,便接到了皇上召見于她。
“可知道是什么事?該不會是那碟點心吧?”任由太監(jiān)替自己束發(fā),戴著一只明黃色的玉冠,上面鑲嵌著奢華的寶石,一身錦服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