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9章 不,我不喜歡他
金發(fā)紅唇,身材高挑,白皙手指精致勻稱,一雙丹鳳眼描摹得精致。
這是江北淵的同事,也是胸外科公認(rèn)的美女。
俞莉莉手里還拿著飯盒,推到江北淵面前的桌子上,隨手將額前的碎發(fā)別到耳后。
“我去醫(yī)院的食堂打的,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p> “那個毛毯,是你的?”
“嗯,怎么了嗎?”
江北淵皺了眉,嗓音清冷寡淡,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以后不必了?!?p> “?。课?,我就是看你睡著了,怕你感冒而已……”
楚楚可憐的嗓音,放在一般男人耳朵里,怕是骨頭都要酥化了。
江北淵淡淡嗯了一聲。
“再次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不好意思,我家夫人不喜歡我身上有別的女人的味道。”
夫……夫人?
俞莉莉的臉色唰!的一下慘白。
她來中心醫(yī)院快一年了,怎么從未聽說過江北淵結(jié)婚啊?!
奈何當(dāng)事人已經(jīng)徑直離開了休息室。
……
“你喜歡你現(xiàn)在的老公?”
“不,我不喜歡他?!?p> 在言念說這句話的時候,壓根就沒想到江北淵會站在她身后。
昨天是賀淮光請她吃飯,她尋思今天請回來,兩人坐了有一會兒了,閑聊期間,就有了方才的對話。
賀淮光瞄到言念身后,一個高高帥帥的男人,長身而立,唯獨臉色有些沉,眸光發(fā)冷,感覺很難相處的樣子。
這是高檔餐廳,碰上幾個帥哥也不足為奇,于是賀淮光沒在意,繼續(xù)和言念閑聊。
不一會兒,徐況杰來了,落了座,江北淵已經(jīng)點了一桌子的菜。
“喲,點這么多菜?咱倆能吃得上?”徐況杰把黑色羊毛外套放在身邊。
“……”
江北淵沒搭理他。
他低斂著眉在喝湯,手指修長干凈,被頭頂?shù)臒艄庖徽?,顯得他那張臉格外立體俊朗。
從徐況杰這個角度,看到江北淵長長的睫毛,這貨是公認(rèn)的睫毛怪,長睫比女人都過分,外雙的眼皮恰到好處,只是眼角眉梢卻有顯而易見的難過流露出來,越過他的雙肩,快要淹沒他整個人。
“喂,好端端的怎么抑郁了?”
徐況杰一口咬了一個海參,打量著面前悶聲不語的男人。
江北淵放了筷子,他一點胃口都沒有,喝了幾口湯就飽了,拿過紙巾擦拭了一下嘴角。
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傳過來,幾分熟悉。
眸光流轉(zhuǎn),徐況杰瞄到了不遠(yuǎn)處的言念和背對著他的男人,恍然間就明白過來江北淵為什么郁悶了。
“瞧瞧,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有什么好的?我看你干脆跟她離婚算了,哥們我再給你找個更好的!”
江北淵瞪了他一眼。
什么話都沒說起身就走。
“喂——這么大桌子菜你不吃了?”
徐況杰癟癟嘴,低頭自顧自吃飯。
為了一個女人浪費(fèi)美食的行為愚蠢至極,他是不會做第二個江北淵的!
不一會兒,去結(jié)賬,服務(wù)生列出了清單,徐況杰發(fā)現(xiàn)菜單里面莫名其妙多出來50碗海參湯!
“我沒點這么多湯吧??”
“哦,是這樣的先生,剛剛您的朋友離開之前,給在座的每桌都點了一碗海參湯,后廚已經(jīng)做上了,現(xiàn)在撤回已經(jīng)來不及了?!?p> 徐況杰:“……”
這個悶騷的該死男人!
……
下午五點。
外面的天空有點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
言念店里沒有傘,剛鎖好花店的門準(zhǔn)備離開,頭頂驟然響起兩聲悶雷!
在她頭頂上方,是一大片盤旋的烏云!
得。
今天又得在店里蹲了。
天氣預(yù)報說半個小時之后有雷陣雨,在下雨之前言念趕緊去買了兩個烤地瓜填飽肚子。
風(fēng)雨交加的黃昏,吃著烤地瓜刷著劇,也是一種享受。
忽然之間,“咣咣咣!”的砸門聲。
起初,言念還以為是錯覺。
伴隨著砸門的聲音越來越大,她擦了擦手就跑去開門。
門開了一點,只見一個被淋透的高大男人,還未等看清楚是誰,就被其一把按在了墻上。
*
第9章節(jié)……
下巴被捏住。
酒香之氣夾雜著男人清冽的氣息,直直地灌入。
他的薄唇滑到她的耳,忽然在矢口之間,叫了一聲……
“念念。”
“……”言念一怔。
伴隨著他這兩個繾綣的字,一瞬間,好似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
今天的他,怎么了?
江北淵蹭著她的臉,聲音低低的,“我好想你。”
言念恍然。
他想的,或許是她的前女友。
“你前女友也叫念念嗎?”
江北淵一言不發(fā),身上的酒氣帶著雨水的腥氣,很重,忽然一頭扎進(jìn)她懷里。
“喂——”言念推搡他,“別占便宜啊??!”
那人就這么靠在她懷里不動彈了。
言念推了他一下,見他要倒,趕忙伸手扯住他胳膊。
“服了,你是喝醉了對吧?”
“……”
回應(yīng)她的,是一陣沉默。
她重重嘆了口氣,將人扶到自己床上去。
他身上的衣服還是濕的,總不能讓他一晚上穿著濕衣服睡覺吧。
秉著讓他睡個好覺不要感冒的道德感,言念一件一件把江北淵給扒了。
外套、領(lǐng)帶、襯衫……
暴露出來的大片肌理一塊一塊的,看上去手感很好的樣子。
他的腰是標(biāo)準(zhǔn)的狗公腰,八塊腹肌之下還有人魚線,看得言念口干舌燥的。
接下來是要給他脫褲子。
她軟乎乎的小手碰到他的皮帶,小心翼翼地解著,生怕碰到什么。
可丫的,也不知道江北淵的皮帶是什么構(gòu)造,怎么都解不開。
她手忙腳亂,手心之下全都是汗。
忽然——
手一哆嗦。
在瞬間言念就松了手,下意識尖叫了一聲。
她這一聲叫,把江北淵叫醒了。
他似乎還在睡夢中,眸子沉沉迷離,瀲滟著幾分迷離的光澤。
言念舉起兩只手來,結(jié)結(jié)巴巴地,“天地良心!我、我只是想讓你睡得舒服些!”
江北淵沒說話,長臂一伸,扣過她的后腦將她壓到自己面前,堵住。
是夢吧。
這是他憧憬了十多年的美夢。
……
清晨的陽光明媚復(fù)蘇,細(xì)碎的光亮沿著窗欞照進(jìn)來,灑落在潔白的床榻之上。
床上的男人劍眉星目,五官深邃,鼻梁高高的很挺,那張俊逸的臉被陽光一照,切割開了璀璨的光影,忽明忽暗的,帶著幾分性感。
江北淵嘶了一聲……動了動身子,頭痛欲裂。
睜眼。
落入眼前的是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床。
他眉頭頓時擰得死緊。
“你醒了?!?p> 推開門進(jìn)來的是言念,白襯衫,小腳牛仔褲,頭發(fā)簡單扎了一個低馬尾,白皙的臉,干干凈凈的模樣,像是大學(xué)生,手里還端著一碗醒酒湯。
江北淵緊皺的眉頭在一瞬間舒展開來,扯動了一下嘴角。
“原來是你。”
“不然你以為是誰?”
他的前女友嗎?
江北淵淡淡搖頭,什么都沒說。
“你的衣服,昨天都被雨淋透了,我給你洗了放在陽臺,一晚上應(yīng)該干了,你自己拿著穿吧?!?p> 江北淵垂下眼睫,這才注意到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渾身上下只有一條里褲。
他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眼底竄過一抹亮光。
“我的衣服,你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