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瀧月,是她的名字。
而那個被封印在鏡中的男人,是她曾經(jīng),相依為伴的摯友。
可如今,他們道不同,不相為謀。
“瀧月,你這樣做,他豈不是死的不值嗎?他希望你活下去的,希望你好好的活著……”也許是姬瀧月心軟了,便把男人從鏡中放了出來。
可是一出來,雪瀾殤又是那副說辭,只讓她覺得厭煩。
“雪瀾殤,我放了你,你就趕緊滾。上一次攪黃了我的單子,我沒有出手殺了你,已經(jīng)夠顧念當初的情分。你若再說一句我不愿意聽的,我真的會殺了你。”她一遍遍的說,可是姬瀧月很清楚,她說了很多遍,也沒有真的動手。
如今她身邊,還有什么人呢?
“瀧月,君歸已經(jīng)死了。你守著他的尸體,有何意義?你這樣做,是違背天道的。此法太過陰毒,有傷天和??!”他苦苦勸說著。
盡管他知道,姬瀧月不會聽他的。
可他真的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她,做下錯事。
“雪瀾殤,你究竟還要說幾遍?!當年,當年我寧可和他死在一起!你還敢提當年,你竟然還敢提當年?!當年,你我三人,皆是朋友。你明明知道那人要對君歸動手,你為什么不說呢?你若是提早告訴我,或許,或許君歸他……”姬瀧月神情悲傷,卻是自嘲的笑了笑。
又做成了一單,她又收集到一份愛了。
她甚至都不敢去想,如果那秘法沒有用,君歸回不來,自己又該怎么辦?難道還要繼續(xù)茍延殘喘下去嗎?
“神帝他,只是為了維護……”他剛要說話,便被姬瀧月的眼神驚到。
那眼中的恨意,已經(jīng)到了無法化解的程度。
“你既然要站在那人的身邊,替著他來和我作對,那我不若,先殺了你再說!雪瀾殤,你知道我生平最恨的人就是他,你還敢提起他,為他說話!他當真是為了維護那冰冷的秩序嗎?如果是,我自己認了??墒牵麉s是因為他那可笑的執(zhí)念,殺了我最愛的人!”
“雪瀾殤,那是我的君歸啊!姬瀧月活了千千萬萬年,見過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人,可我只有一個君歸??!我只要,只要他回來而已啊……”姬瀧月的話里帶上了哭腔,可她卻流不出淚來了。
她的淚,早就流干了。
雪瀾殤想要抱一抱她,想告訴她自己會一直在,手卻在伸到一半時,無力的落下。
他好像,沒有那個資格。
“瀧月,那個姑娘,被你激發(fā)出了心底最深的恨意。其實,她本來是個善良的人?。∧莻€芩言溪,也已經(jīng)開始明白自己愛誰了。你又何必,何必拆散一對有情人呢?”
姬瀧月聞言,面帶嘲諷的笑了笑。
“怎么,你還要我成全他們?不是我不想成全,我也承認是我刻意引導。但,如果她心里沒有痛苦,沒有怨恨,又怎么可能會聽信我的話?況且,一個永遠愛她的戀人,她當然會想要?!?p> “如果愛了很久,卻只能被當成一個替身,這樣的愛,太可悲了。我只是,幫她解脫而已。芩言溪愛的,是完美的溫優(yōu),是得不到的白月光。溫雅,哪怕他承認愛上了溫雅,溫雅也一直會活在溫優(yōu)的陰影里。雪瀾殤,你想的還是太簡單了。不是說,相愛,就一定能在一起的。更何況,芩言溪也不見得就是愛溫雅,或許,是占有欲在作祟罷了?!彼坪跏瞧届o了下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