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施主有禮了?!?p> “你佛門此次遭逢大難,靈山更是被魔道占據(jù),你這小和尚居然還有心情降妖除魔。”
“阿彌陀佛,施主著像了,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yīng)作如是觀。一切如夢幻泡影,魔亦如何?終究會逝去,我佛終將歸來。”
隱豹詫異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小和尚,《金剛經(jīng)》?有些意思,佛門也不盡是一些沽名釣譽之輩。
隱豹此刻修為不在法力,而在道。
儒家有言,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也正是如此。
因此,隱豹示下后事后,直接離了焦山,準備行遍此時的西牛賀洲,以作求道之行。
一路上,殺了許多弒殺成性的妖族,滅了不少慘無人道的魔族,更是屠戮了諸多人族修道者。
卻不想在此碰到了一個有趣的和尚。
“施主殺戮過重,何不入我佛門,誦經(jīng)禮佛,減免身上的罪惡?!?p> 云居尊者目視隱豹,佛門慧眼之下,早已看到隱豹身上的沖天妖氣,若不是看不清其跟腳,早就出手降妖伏魔了。
并且,以他玄仙的修為,面對眼前的妖族竟也感到絲絲寒意。
“小和尚,你佛門自身都難保了,還想要我本座入你佛門?憑什么?”
“小僧相信,邪不勝正,諸天佛眾必將轉(zhuǎn)劫歸來?!?p> “你佛門不是自詡眾生平等,為何還有正邪之分。”
“這……”
望著小和尚大皺眉頭,隱豹不由一笑,這是真正的佛修,恐怕我正是如此,這和尚才能突破玄仙門檻。
“小和尚,眾生生來平等,弱小卻是原罪,如同你與佛,妖與人,佛與魔,唯實力爾?!?p> 隱豹轉(zhuǎn)身繼續(xù)游歷,留下一個年輕和尚駐足,身上散發(fā)濃郁的佛力,佛理,佛韻。
幾個時辰后,小和尚漏出一絲微笑,沖著隱豹離去的方向深深一拜。
隱豹自是不知,他這一番話卻是點醒了一尊未來的佛門大能,對他來說,這只是一個匆匆過客。
隱豹落下身形,腳踏大地,如同一個凡人,一步步的走著。數(shù)月如一日般,逢城便入,遇縣而進。
不久之后行至一個縣城,金華府,北郭縣,西牛賀洲內(nèi)這種縣城數(shù)不勝數(shù)。
不過,其崇尚佛門倒是真的。
隱豹如同一個儒家學子一般,身上多了一些滄桑和疲憊,而且攜帶了一身的風塵之氣。
一身妖力早已變得沉韻。
“客觀,一把上等剛刀,五兩銀子?!?p> “客觀,一個包子,只需一輛銀子?!?p> “客觀,上等的姑娘,也不過十兩銀子,進來玩兒玩兒嗎?!?p> 隱豹眸中深邃如水,拿起剛刀揮舞了兩下,又放了下來。
“你這小子,拿了我的刀,卻又不買是何道理?”
隱豹默默的走出鐵匠鋪,沒有理會鐵匠的話,卻不想因此得罪了鐵匠。
“居然敢忽視爺爺,給老子宰了他。”
如今魔族當?shù)?,西牛賀洲群魔亂舞,就連人間亦是如此,殺戮成性。
隱豹搖了搖頭,卻不想這數(shù)月的修行要斷在此處,不過也該知足了。
閉上雙眼,準備破開體內(nèi)的封印,卻不想一聲聲慘叫聲傳來。
“啊…”
睜開雙眼,滿地掙扎的鐵匠,一名俠客立于一旁。
“你這書生,還不趕快離開,難不成還想讓這些人將你殺了?”
“多謝大俠?!?p> 隱豹搖了搖頭,果然惡人還需惡人磨啊。
“掌柜的,雖然賬本被雨水侵濕,但你欠錢卻是不爭的事實,不如將錢還給小生吧。”
“你這書生,賬本都沒有,還想要帳,真是異想天開。”
“你…”
“掌柜的,小生一路來早已將隨身盤纏用盡,莫不如掌柜的先給些散碎銀兩?!?p> “哼,窮書生,快些離去,一分錢也沒有?!?p> 隱豹搖了搖頭,這年頭惡人要比妖族要惡的多。
書生肚子咕咕的想起,看著街邊散發(fā)著香氣的包子,吞了一口口水。
摸了摸身上,只剩下三個銅板,若是放在開平盛世,這三枚銅板足以買三個包子,可惜,現(xiàn)在這個世道,一個包子也要一兩銀子,那可是一千個銅板,哪里去索得。
書生苦笑的搖了搖頭,看著太陽落下的余暉,書生背起書箱,期望能有人留他一晚借宿。
“你這書生,沒有錢還想住店,真是異想天開。”
“就是,就是,不愧是讀書人,這想法還真是豐富?!?p> “書生,既然無錢,不若去蘭若寺吧,那里住宿不要錢財?!?p> “兄臺此話當真?”
幾人對視一眼,心中暗自思索,若是這個書生死在了蘭若寺,恐怕這錢財也就不用還了,他們也能得些錢財,正是一箭雙雕的計策。
“當真,此去幾里路程,有一寺廟,名為蘭若寺,哪里住宿不需要錢財?!?p> “多謝幾位兄臺?!?p> “書生,天色漸晚,還是快些趕路吧,若是及時,還能在夜前趕至蘭若寺?!?p> 蘭若寺?好熟悉的名字,鬼怪傳說,聊齋志異,卻不想世間真有如此相似的一幕。
正好,他身上也沒有錢財,索性便跟著去那蘭若寺看看。
“兄臺,一起可好?”
“額,兄臺也去那蘭若寺?”
“游學至此,盤纏早已用完,聽聞此間有一廟宇,可免費借宿,當是人生一大幸事?!?p> “小生寧采臣,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寧兄,在下陸久風?!?p> “陸兄,不曾想此處還能遇到同是天涯淪落之人,也算是人生一大幸事?!?p> 一妖,一人結(jié)伴,磕磕絆絆的向蘭若寺而去。
“這兩個腐儒酸生,倒是情投意合,也罷,索性護他們一程?!?p> 昏君當?shù)溃耗y舞,夏侯淵雖然離開了朝廷,但是對于那些讀書人是打心眼里佩服,那些人能讀的了四書,看得了五經(jīng)。
想想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不由的頭疼十分。
隱豹與寧采臣從天文聊到地理,四書聊到五經(jīng),倒是極為投心。
隱豹的見識更是讓寧采臣佩服十分。
“胸中有溝壑,肚內(nèi)有才華,天文地理,具有涉及,陸兄的才華,真是令小弟刮目相看?!?p> “寧兄也不弱,四書五經(jīng)具有參透,想必當代大儒必有一席之地。”
“陸兄廖贊了。”
隱豹內(nèi)心毫無波瀾,好歹也是受過各種各樣的學習的,豈能連一個普通人都忽悠不了。
隱豹向身后撇了一眼,繼續(xù)與寧采臣交談了起來。
夏侯淵皺眉,隨后眉頭舒展開來,一介書生怎么可能發(fā)現(xiàn)自己呢?可能是自己多慮了。
四月玫瑰
數(shù)據(jù)掉的厲害,還請諸位鼎力相助一把,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