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兒這是怎么了?”赫連長玦皺眉問道,心疼關(guān)切之心不似作假。
赫連瑾忙揩去眼角的一滴眼淚,“沒事,只是見到母皇,甚是想念,不由得就……”
這樣充滿孺慕之情的話,讓身為女帝的赫連長玦如何能不感動?
正因為她身為女帝,平日里女兒和兒子們見到她,均是一副恭恭敬敬誠惶誠恐的面孔,鮮少有這般母女情深的觸動。
況且她平日里就更為多疼愛赫連瑾一點,此刻偏愛之心不由得就更重了。
“瑾兒,來!”赫連長玦坐在軟塌上,朝赫連瑾張開手臂。
鳳袍上金繡的那只鳳凰就更為鮮活了,仿佛隨時能飛走一樣!
赫連瑾沒怎么猶豫,就緩緩蹲在了赫連長玦的腳邊,投進她的懷里,雙臂緊緊環(huán)住她的腰……赫連瑾想,如果她能見到自己的親生母親,必定也會如此這般動作吧!
赫連瑾的臉頰在赫連長玦胸前的金繡鳳凰圖騰上蹭了蹭,刺繡柔軟貼合,沒有半分硬咯,赫連瑾只覺得溫暖包裹了全身。
赫連長玦溫柔地撫摸著赫連瑾的脊背,“這次讓瑾兒受苦了,母皇也甚是想念你,只是看你的時候你還昏迷著,想再去一次,又怕那些大臣們說長道短,反倒又讓你受了委屈,所以這才忍著?!?p> “母皇……”赫連瑾語帶猶豫,面露難色。
“怎么了,乖囡囡?”赫連長玦忙緊張地扶她坐在身邊,低頭瞧她,關(guān)切地詢問她。
“母皇,其實……”赫連瑾抿了抿唇,“其實兒臣失憶了!”
“什么?”赫連長玦微微詫異,視線落在赫連瑾的額角上,忙又心疼地觸碰了一下?!霸趺磿?p> “兒臣一覺醒來,忘記了所有人所有事,包括兒臣的王妃子纓,也不記得了!”赫連瑾說話半真半假,“可是剛才一見到母皇,兒臣便沒來由的想親近!兒臣只信任母皇,所以才敢把失憶的事告訴母皇……因為,因為子纓說過,二姐她,一直……”
“她敢!”赫連長玦震怒拍桌,見赫連瑾的身體忍不住跟著一抖索,忙又安撫著摟進懷里輕拍著脊背,“母皇對今早九卿房的事也有所耳聞,你這二姐是越發(fā)不像話了!”
赫連瑾靠在赫連長玦胸前的眸子微微靈動轉(zhuǎn)了一下,不敢有大動作,全身心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拼命演戲,“確實是兒臣不才,如今又失憶,不若母皇就把兵權(quán)和虎符收回去吧,也免得大臣們不服!”
赫連瑾吐出了蓄謀已久的話,在心里給自己比了個小小的“耶”!
沒有什么是比把虎符和兵權(quán)還給女帝更為穩(wěn)妥的方式了,抱大腿當然要選個粗的抱,這女尊國還有比女皇陛下更粗的大腿嗎?
而且今日見到女皇陛下,更是堅定了赫連瑾的這個想法,因為女皇陛下是如此之年輕,這也就說明,這個大腿還能抱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得瑟!
“乖囡囡別怕!”赫連長玦忙又輕撫了幾下她的脊背,“失憶就失憶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赫連瑾眼珠頓了一下,莫名有種不好的預(y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