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念瞬間停止了掙扎:“這聲音……老干部!”
抬起桃花水眸,看向北冥的眼睛,似乎在尋求他的答案。
時穆北防護面罩下的臉,唇角微勾,放開她戳了戳她光潔的腦門:“小笨蛋,現(xiàn)在才認出我來?今天嚇著了吧?”
云念護住自己的額頭:“哎呀,老干部,再戳會變傻的~”
時穆北瞥了她一眼,嫌棄地說:“本來就傻,不然怎么會跑到這里來,多危險你知不知道?我今晚就讓你哥接你回去!”
云念眼睛眨了眨,挽上時穆北的胳膊,撒嬌道:“老干部,我哥同意了的,而且,你和大哥都來了,我不會有事的。”
時穆北聽她撒嬌耳根子軟了幾分,“你知道這次不一樣的!”
云念點頭:“老干部,我知道,但是我也是一名醫(yī)生,我不會丟下我的病人,這次的病毒通過飛沫和血液傳染,只要小心就好,而且將來我也會走上工作崗位,那時要面對的更多,我不能永遠在你們的羽翼下?!?p> 時穆北看著已經(jīng)到他胸口的小丫頭,不變的是那雙仍舊燦若星河的雙眸,讓人想要保護。
是啊,小寶貝已經(jīng)是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時穆北點頭:“好,但是如果今天類似的事情再發(fā)生一次,我直接把你送回去!”
云念一聽立馬豎起幾根手指發(fā)誓保證會保護好自己。
時穆北揉了揉她的頭發(fā):“真拿你沒辦法~。”
云念甜甜的笑著,她好想哥哥......
沒一會兒,巖一從帳篷里出來了,“小師妹!”
云念聞聲轉頭,“二師兄?!?p> 巖一走過來,跟時穆北打了招呼,“上將先生。”
時穆北微微點頭,云念也沒解釋時穆北和她的關系,免得生出不必要的枝節(jié)。
巖一沉吟了一會,還是開了口:“上將先生,今天的事情,我想跟您討論一下?!?p> 時穆北點頭,“巖醫(yī)生是想說今天海盜不惜冒險搶走藥品,是他們內(nèi)部有人染病而無法通過正規(guī)渠道獲得藥物?!?p> 巖一微微詫異,轉而點頭:“對,而這次是變異的瘧疾是因為按蚊叮咬,有傳播患者,但是現(xiàn)在的患者我們?nèi)坎檫^了,都是被傳染者,傳播源我們一直沒有找到?!?p> 聽完巖一的話,云念打了個響指,“所以師兄是懷疑傳播源患者在海盜黨內(nèi)部?!?p> 巖一摩挲著下巴:“對!所以我是想讓上將他們想想辦法,盡快找出傳播患者,不然病區(qū)的人數(shù)會一直增加,如若持續(xù)兩個月,南非這一塊勢必會變成疫情區(qū),后果不堪設想?!?p> 時穆北仔細想著巖一的話,“好,了解,我現(xiàn)在就去找寒狼商量這件事。”
巖一看著跑遠了的人,對云念說:“小師妹,病人的皮試過了,我們?nèi)タ纯窗?。?p> “好?!?p> 剛進營帳,一個病人突然抽搐口吐白沫,捶著床板,把其他病人嚇了一跳。
云念和巖一眼神一凜,立馬沖了上去,戴了橡膠手套,云念捏開病人的口腔,放入兩塊醫(yī)用紗布,巖一將病人側翻,呈自然蜷曲姿勢躺著。
還好,病人五分鐘后清醒過來了,只是有些脫力,云念松了一口氣,將病人口里的穢物清理干凈。
巖一起身安撫著其他病人,巖一不會說斯瓦西里語,只能用英語和他們交流,并檢查皮試反應。
云念走過來,“二師兄,輕度的癲癇,已經(jīng)沒事了,我去準備青蒿素?!?p> 巖一點頭,“沒有病人有過敏反應,可以?!?p> 這時候一位患者拉住了巖一的白大褂,大約十二歲左右的男孩,用英文小聲的問:“醫(yī)生,我會死嗎?”
巖一看著那雙眼睛,里面和念念一樣,仿佛有星星,隨即他蹲了下來,很認真的說:“不會的,你們都是地球上的星星,一定一直會閃閃發(fā)光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