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間就是十五了,這一天晚上李淵早早就命人準(zhǔn)備晚飯,年輕人吃過早飯以后便來到長安城,街上有非常熱鬧的燈會。
建成和韻琴、秦叔寶帶著世民出來看燈,元吉年幼,由乳母照料,玄霸身體不好,被留在家中,早些歇息。
長安的燈會遠(yuǎn)比他們在岐州看的燈會熱鬧,街上還有很多小商販在賣一些小玩意兒,秦叔寶一直牽著世民的手,生怕他自己出什么意外。
韻琴流連于一個賣荷包的攤位,她拿著一個繡著鴛鴦的荷包久久不愿放手,心里不停地在感嘆,自己什么時候也能擁有這么好的繡功啊。
“要是你喜歡,就把這個荷包買下來吧?!辈恢裁磿r候,建成湊到韻琴身邊,悄悄地對韻琴說道。
“可是我就是想自己繡一個給你,但卻繡不了這么好?!表嵡賾賾俨簧岬貙⒛莻€荷包放下,準(zhǔn)備去下一個攤位看看。
“哎,”建成拉住韻琴的胳膊,用只有他們倆才能夠聽見的聲音說道,“這個荷包再好看也不是你繡的,所以我覺得還是一般,只要是你繡的,我都喜歡?!?p> 建成語氣停頓了一下,拿起那個荷包,深情地說:“但是如果這個荷包是你送給我的,那對我來說就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p> 韻琴白了建成一眼,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這時,攤子的小哥很不合時宜地開了口:“少爺,夫人,您二位站在我這差不多半個時辰了,這荷包要還是不要啊?”
如此含情脈脈的氣氛被這個小哥破壞的情趣全無,建成有點不高興,他從懷里掏出一塊碎銀子,約莫有五兩,扔到了這個小哥懷里:“你急什么,少爺我醞釀好的情緒全讓你給毀了?!闭f完頭也不回地拉著韻琴離開了那個攤位。
建成拉著韻琴的手走了好一段距離才停下來,韻琴把手從建成手中掙脫出來,她走到建成面前,看著建成的表情,情不自禁地笑出了聲。
“你笑什么,我臉上有東西嗎?”建成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看得笑得一臉開心的韻琴,有些疑惑。
“沒什么,沒什么?!表嵡俸貌蝗菀撞胖棺×诵?。
這時,一個身穿白色紗衣的女子經(jīng)過他們的身旁,那女子梳著一個流蘇髻,發(fā)髻的左側(cè)別著一支銀簪,銀簪上沒有任何圖案,她畫著淡淡的柳葉眉,肌膚勝雪。經(jīng)過的身邊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多看她一眼。而那女子的眼神清明澄澈,未經(jīng)世俗,儼然就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少女。
“那女子有些特別啊。”韻琴仔細(xì)打量著她說道。
“是啊,眼神如此干凈的女孩真是少見?!苯ǔ梢舱驹谝慌郧那挠^察著個女子。
“大哥,嫂子,你們在看什么,那邊的花燈好漂亮啊。”世民牽著秦叔寶的手走過來,秦叔寶順著二人的眼神望過去,看到了這個絕色的女子,心底里不由得有一種不明的情愫油然而生。
這個女子仿佛曾經(jīng)在那里見過,可是他真的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