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然不用擔心了,有那么強硬的后臺,可我一無所有?!睂O佳氣鼓鼓地說。
阿雅卻一下子愣住了,果然,孫佳和其他人一樣,都是這么看她的。哪怕她表現(xiàn)了實力,征服了眾人,可依然甩不開葉紫蕭貼在她身上的標簽。
阿雅也有些氣憤,狠狠甩開了她的手。阿雅原本覺得孫佳可敬可佩,又有才華,人也不錯,把她當作真心朋友看待,沒想到她卻是這樣想的。
感覺到阿雅的不滿,孫佳也意識到自己的過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這樣說的”。她含著淚,一個勁兒地道歉,可是阿雅卻存了疙瘩,再也不似之前那么親密。
“你好好整理一下,補個妝,等下還要上臺呢?!卑⒀庞行├涞卣f,然后與她拉開了距離,顧自拿起手機,隨意地翻了翻。
她心里也想不開。人與人之間,怕是難以真正做到坦誠相待,毫不嫉妒。嫉妒又能改變什么呢?做好自己不就好了嗎?可人家心里并不這么想。孫佳如此,林無雙也是這樣。
直到散場,走出體育場,阿雅依然有些悶悶不樂。我勸慰了她幾句,她也蔫蔫的。如此,我便替換了她,開啟歡樂模式。
“阿元,我要吃燒烤。”在這樣的夜晚,來一杯冰鎮(zhèn)啤酒,再大口吃著燒烤,是人生中最愜意的事。
“你不怕發(fā)胖嗎?”阿元提醒我。以前要是哪種食物卡路里比較高,我都要猶豫再三,如今竟破罐子破摔,只想大快朵頤地胡吃海喝一番。
其實,我的身體已經(jīng)死去,胖不胖應(yīng)該也沒多大影響?!叭松靡忭毐M歡,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做了一個舉杯相碰的動作,“管他那么多干嗎?!?p> “既然如此,那為夫就陪你大吃一場?!卑⒃獡P起歡快的笑容,向越城有名的夜市疾馳而去。
此時,越城的夜生活才真正開始。作為平民,我們習慣了大排檔,露天廣場,在有些燥熱的夜晚,一杯冰啤下肚,瞬間暑熱頓消。加上熱辣辣的燒烤,可謂經(jīng)歷一曲冰與火之歌。真是痛快淋漓!
我們進了一家規(guī)模較大的店,勁爆的歌曲,敲擊著人的心房,點燃人們的熱情。這里一桌,那里一群,三五好友,聚在一起,熱鬧非凡。
我們大手一揮,點了不少燒烤,又要了一桶啤酒,打算喝個痛快。
店主人有點創(chuàng)意,還準備了露天KTV,酒足飯飽之際,可以滿足人們發(fā)泄的欲望,一首歌吼完,又有幾分饑餓,于是繼續(xù)吃喝模式。
由于人多,燒烤較慢,但啤酒立馬上桌。我與阿元干杯慶祝,倒也喝得不亦樂乎。
“丁寧?”一聲呼喊,把我嚇了一跳。這里會有什么人認識我?我循著聲音望去,只見一個男人笑盈盈地向我走了過來。好吧,在這里竟然會遇到他。他這個貴公子,竟然會出現(xiàn)在這種只屬于我們平民的歡樂場。
“李巖,你也來這種地方吃夜宵?”我一向口無遮攔。我也是那次公司五周年慶后,查過李巖,原來他是越城大財團光明實業(yè)公司的二公子。
“怎么?只允許你這個大明星來,卻不準我來嗎?”李巖揶揄了一句,便在我們的桌邊坐下。
“服務(wù)員,加個杯子?!卑⒃故呛每停⒖叹屯馑募尤?。服務(wù)員也很積極,迅速就拿來了杯子。阿元給他倒了一杯啤酒,他二話不說,一飲而盡。
只不過他的加入,讓我們這一桌的關(guān)注度多了不少,甚至有人舉起了手機。我們只想低調(diào)地吃個燒烤而已。
“你一個人?”我好奇地問。一個人來這里,未免太無趣了,又不是情場失意,或人生太寂寞,來看看夜里狂歡的人群。
李巖指了指遠處的一桌,“還有幾個朋友”。影影綽綽間,好像還有兩男兩女,正在熱鬧地聊著。他們沒有看向這邊,我也看不清那邊。
“那肯定不是你選的地方。”我下結(jié)論。沒想到,他還有這么接地氣的朋友。我一直以為,像他這種人,應(yīng)該去的是高級會所,喝著進口的陳年紅酒,聊天的是一群富家子弟。
“你說對了。”李巖打了一個響指,然后湊近我,神秘地說,“我最近認識了一個人,跟你很像,而且和你同姓。就是她推薦我們來這里吃夜宵的。”
“那你這個朋友,還是很有眼光的?!蔽邑Q了個大拇指,“只不過被養(yǎng)叼了嘴的你,能否吃得慣?!彼鹊孟逻@么粗糙的酒水,以及堪稱垃圾食品的燒烤嗎?
不過好像他剛剛一飲而盡,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異樣。
“啤酒都一樣啊?!崩顜r又嘗了一口,毫無違和感。正在這時,我們的燒烤上桌了,他又順手拿了一串羊肉串,輕輕咬了一口,然后睜大眼睛,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于是,一口吃掉整根。
“真是太好吃了。我以前怎么不知道這種東西這么好吃?”李巖連連稱贊,又吃了我一串。免得被他吃光,我也趕緊拿起一串,攥在手里。
他不去自己的朋友堆里吃,跑過來跟我搶食,有什么意思啊?不過好在他的朋友打電話來催了。
“我馬上過去?!彼酝曜詈笠豢冢趾缺【?,擦擦手,抹抹嘴,這才與我們告別。
“我等下帶她過來,看你們是不是像?!崩顜r走之前歡快地說。
我看著他步履輕快地向他所指的那桌走去,高挑的身材,高貴的氣質(zhì),倒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他出現(xiàn)在這里,確實是一個另類。
我收回目光,不禁感慨:“真是帥氣啊?!辈贿^,卻被阿元狠狠地瞪了一眼。“都嫁作人婦了,還花癡?。 卑⒃獢Q了一把我的臉頰。
“輕點。”我壓抑著聲音叫道。都說嫁作人婦了,哪里就花癡了?不過感嘆一句而已。
我也回瞪他一眼。他真是任何情況下,都不掩飾他那顆嫉妒的心。我又沒將他倆對比,況且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哪有可比性?當然,李巖是在天上的那個,遙不可及,只能遠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