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林堅強被村民攙扶著回到了，林建伯家里。早被打發(fā)出去的自己媳婦，在找尋老四的時候自己的媳婦也跟著一起找了，找到了也跟著回家了。
“你也累，先去休息吧，我跟我兄弟說說話。”林建伯細語道。
她知道現(xiàn)在的她站在這里是多余的，很識趣的去外屋端了茶盞放下后看了一眼還在瘋魔狀態(tài)的微一嘆息，出了房門，將門帶上。
屋子一下就只剩下了林建伯跟林堅強兩個人了，除了林堅強的低語在無其他聲音。
林建伯站起拿起茶盞的茶杯，給林堅強倒了一杯，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林建伯端起水杯的手開始了顫抖了，他想用這杯水平靜自己的顫抖著心，當年那個溫文爾雅的四弟，如今確是這樣。想著眼角有淚流下。多少年沒這么痛心過了。上次還是自己的兒子戰(zhàn)死的時候。雙手握緊茶杯，遞到手邊一口飲下。心稍有平穩(wěn)。
“老四，你這二十年到底在做什么，老大臨走前到底跟你說了什么。”林建伯像對著林堅強說道又像是自言自語。
“二哥，你還記得我們在沒來宋城之前是干什么的嗎？為什么會蝸居在這里嗎？”林堅強突然語氣很平靜的問道。
二十年前，他們兄弟幾個在一個廢墟發(fā)現(xiàn)了不得了的東西，一塊碑文用的看的不懂的文字描述著某件事情。他們中癡心于文字的老四一下就迷了進去。雖說當時老四也看不懂這碑上到底寫的什么字。但是不妨礙他的研究心?？粗纤模洗罅纸ㄖ傥⑽⒁粐@：“洗手吧！”一句話結(jié)束了流浪的生活。
林建仲為了能讓老四研究文字，決定隱居山林中。安定下來的的兄弟們首先跟老四蓋了一間屋子，然后在自己蓋。
起先老四以為這個石碑是某個國家的歷史紀實，但是隨著他的翻譯，發(fā)現(xiàn)這個石碑是一則預言。按照石碑來說記載著一個黃昏之后就是黎明的事，當夜空升起紅月預示黃昏已在西方降臨，黃昏出西方，黎明將在東方，
黃昏將帶來黑暗與殺戮，黎明將驅(qū)走黑暗給世間光明與祥和。下面就是一段如何推算黃昏的到來的方法與黎明的來臨的征兆。
在三年前他推測出了黃昏的年份具體哪月不知，他在三年前每個月圓月之夜都會盯著夜空，直到有天夜空一輪紅月在西方一閃而逝如果不時留心觀察這件事的人，是沒辦法知曉其中的奧義。
看到了紅月后，老四很興奮又回去繼續(xù)推黎明到來的時候。在今天他被老二叫出的時候，他對黎明都有一點眉目。再過一年他將離開村子去尋找那個黎明之子，然而在酒席上他聽到老二談到當今時局，他想碑文上一句，“他的誕生伴隨著混亂，他將在混亂中更好的成長?；靵y是他最好的洗禮?！笔赖酪呀?jīng)開始亂不是意味著黎明之子已經(jīng)出現(xiàn)，那他這二十年到底在忙什么，大哥死的時候他為了研究推演石碑連送大哥最后一程都做不到，如今自己就是個傻子研究那塊破石頭自己還真的相信了。
林建強越說聲音越哽咽，不斷用手捶著自己的腦袋。
“好了老四事情都過去了，你在自責老大也不會活過來了。如果你覺得辜負了老大好好活著吧，這么多年來你也看了不少書，多教教村里的小家伙們吧。”林建伯建議道。
“我對開書齋沒興趣，我偶爾到樹下去給他們說說野文雜史?！绷纸◤娀氐?。
馬重陽回院子后就將門緊緊關(guān)上，在院中放滿了各種廢鐵，做了一道簡易的機關(guān)，剛才墻角的老頭著實下了他一跳。
這一夜，馬重陽失眠了，總感覺外面有人在看著他，大清早的他沒有鍛煉而是在院子里忙前忙后的，早上薛荷來叫他吃飯，他也推辭了，忙活了一上午，看似很平靜的院子，現(xiàn)在到處都是陷阱。雖說這些陷阱沒有灌毒藥跟插竹簽，但是掉下去保證會躺幾天的。只有了這樣馬重陽才會覺得安心不少。
做完這一切，馬重陽躺在院中，歇息著。這是院門被叩響，聽著聲音不是隔壁的嬸嬸。馬重陽很不想動的身體還是站了起來，打開院門，看到一高一矮倆個男孩站在他院門口。
“新來的聽說你很狂。昨天來的第一天就把我們村里的人給揍了?！备邆€男孩說道。
“首先了，不是我惹事的，我這屬于正當防衛(wèi)，第二，我是前天夜里到這里不算兩天，準確說今天算第三天了?！瘪R重陽很正經(jīng)的回道。
“不管你幾時來的，你昨天打了我弟弟，我今天來是為了替弟弟報仇來的。”高個說著指著邊上一個小矮個，馬重陽努力想了想記起來了，這個小矮子就是昨天被自己踹了十七腳的家伙，沒想到既然會找他哥哥來報仇。失算了，現(xiàn)在做陷阱盡力都耗費了大半，哪有盡力在跟他打斗。
“哦，是你啊，昨天的你屁股我覺得踹一腳應該很舒服的，所以就踹了多踹了幾腳。”馬重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呵，死到臨頭，沒想到還嘴硬?！备邆€冷笑道。
“嗯本少爺剛忙了點事，所以現(xiàn)在沒盡力跟你打，如果你著實要打本少爺，本少爺認栽了，不過你今天打了本少爺，那你弟弟以后沒保護，我讓他門都出不去?！瘪R重陽瞬間脾氣就來了。
“記住今天打你的叫林沖?！绷譀_自傲道。說完一拳直襲馬重陽面門。馬重陽就這樣站著，連眼皮都沒動下。拳頭在他面門前停住了。
“有膽量，既然不躲，昨天的事我都知道了。今天我不打你，不是因為你的威脅，而我覺得欺負弱者沒有意思，我叫林沖，我弟弟叫林語。今日就這樣了，希望你早日成長到可以和我一戰(zhàn)的實力。”說完帶著他弟弟離開了。
“哥，你剛才怎么不教訓那小子。”林語在路上不解的問道。
“哼，自己的屁股，自己擦，你看他比你小一兩歲的樣子，都那么處事不驚。在看看你，為了讓我出頭，昨晚既然在房間假哭博同情，有本事自己把輸?shù)舻内A回來?！闭f著準備抬手拍拍他弟弟的肩以作鼓勵，但看到他弟弟在感覺他抬手的時候身子微微晃悠了下，氣不打一處來，一巴掌拍在他身上。
“沒出息的東西，我還沒打，你害怕個屁，看看剛才那個小鬼，我拳頭臨門都沒閃躲下，連眼皮都沒動下。林語你不覺得羞恥嗎？”
“哥哥?！绷终Z叫了一聲不再說話低著頭跟林沖往家里走去。
看著那兩兄弟遠去的身影，馬重陽雙拳緊握，剛才真是恥辱，林沖既然已他還很弱小為由放過了他。一拳打到墻上。這是恥辱一定早日找林沖幫帳算回來。
關(guān)上院門去了一趟，林龍家順便打消了薛荷的擔憂，從昨晚到今早馬重陽都沒出過自己的院子，薛荷以為昨晚自己的提議惹的馬重陽不開心了。
看到馬重陽的到來，薛荷心里微微松了一口。
“小陽，你早上怎么沒過來吃飯?！?p> “哦，昨晚那個老頭嚇我一跳，我早起后在家院子里布置著一院子的陷阱所以沒過來?！瘪R重陽回道。
“布置陷阱，你小小年紀會布置嗎？”薛荷笑問。
“瞎胡鬧，求個心安而已，昨晚真的是嚇死我了?！?p> “恩隨你吧！”薛荷很想問問馬重陽對于昨天的提議怎么看。但是她勇氣問。
“那我在林家村轉(zhuǎn)轉(zhuǎn)了。”說完離開了林龍家。漫無目的地在林家村轉(zhuǎn)悠。
宋城從宋雄隨父出征后，城中大小事務就擱置起來了。但是即使是擱置了，對城中的影響也不大，自從出征后城中居民自發(fā)組建了護衛(wèi)兵。城中治安還是很平靜的。
程微兒跟小芳自從宋雄出征后，每日都會在城樓上向前方瞭望，期待大軍的回歸。
“小芳，你說宋雄哥哥會平安歸來嗎?！背涛涸诔菢巧喜t望著遠方問著小芳。
“程姐姐，放心吧老爺也跟去了，少爺不會有事的。”小芳雖說寬慰著程微兒，但是她自己心也是一樣的擔憂。畢竟這是宋雄第一次出陣。
城主府，宋母來到老夫人院子。
“兒媳，給婆婆請安。”宋母對老夫人一躬身。
“那兩個丫頭又去城樓了嗎？”
“回婆婆是的，自從雄兒出征后，她們每日都這樣?！?p> “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浮躁，沒一點耐心?！?p> “婆婆說的極是，等她們回來，兒媳轉(zhuǎn)告她們?！?p> “算了隨她們?nèi)グ?，誰沒年輕過了。”老夫人突然轉(zhuǎn)口說道。
“是?！彼文敢彩菬o奈。
宋訓他們出征了三日，馬峰在昨日也歸隊了，這幾天的奔襲，馬峰沒感到絲毫的不適。他活力四射，來到林龍身邊。
“老林，我感覺我又活過來了，多么希望前面就是賊窩，我好進去屠宰一通。”馬峰興奮著叫道。
“你怎么那么興奮，我興奮不起來?！绷铸垜猩⒌恼f道。
“嘿，你二叔說的真沒錯，你這樣太懶散，小心傳給了林柱就不好了?！瘪R峰拍著林龍的肩膀。
“畢竟你是個孩子的父親，要做出榜樣。”
“當初，二叔叫我繼承村長我是拒絕的?！绷铸垷o語說道。
“當時林家村除了你能出任村長，其他人都不行，為了村長未來的發(fā)展，他們也是有所考慮的。”
“干嘛打打殺殺，坐下喝喝茶，聊聊人生不好嗎?！绷铸垊傉f完，嘴巴就被馬峰堵住了。
“你沒事找事，路正那老頭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你這樣說，小心他聽到了跟你掐架?！瘪R峰小聲的對著林龍說道。
“對了，你把那小子扔林家村，他一個人怎么生存。”林龍問道馬重陽。
“哦托付薛荷照顧了，我想你家應該不缺這幾天吃的吧，這場戰(zhàn)最多天明開始天黑結(jié)束，一旦拖到天黑，等于放虎歸山了。從軍事角度分析只有白天。”
“戰(zhàn)斗都知道只有一天，但是行軍路程，你沒計算?！绷铸垷o語的看著馬峰。
“宋雄，那個馬匪的情報可信度有幾分?！彼斡栕隈R上問道。
“未將，也不知，但是馬頭將那個人交給末將的時候，還沒審問，他就想什么都說了?！痹谲娭袩o父子，直接上下級，現(xiàn)在的宋雄是最下級軍官。
“宋雄，告訴你，以后這種情報最好只信三分，保留七分的懷疑態(tài)度，不然會被人牽著鼻子走。”宋訓對宋雄告誡道。
“是末將明白?！彼涡蹜?。
寶南山脈，寶南馬匪老巢，跟以往一樣，那幫嘍啰還在操練這打斗技巧。猇從自己屋中走出看了一眼，聚義廳皺著眉凌思起來。大哥已經(jīng)有三天沒出面了。
他回來后起初是老二莫名其妙的找新巢穴一去不返，第二大哥一反常態(tài)的多次出面，鼓舞嘍啰們的士氣。第三猇不知道為什么最近這幾天一直很心慌，這種感覺是危險逼近的感覺。他現(xiàn)在終于明白估計他們先行離開了，但是他們?yōu)槭裁磿x開。
猇甚至想到了會不會是宋城攻過來了，但他隨即又想到了，宋城才三千守備軍，不可能傾巢而出，如果是這樣那就是魚死網(wǎng)破的局面。猇將這個想法從自己腦海中剔除。
經(jīng)過聚義廳，里面空蕩蕩的，猇走入廳中坐上了大當家常做的那張椅子，真柔軟。真舒服。他再也不在意大當家跟二當家去干嘛了，他們走了不是正好，以后寶南馬賊我說道算，以后找胖老板跟上面搭上線，我不信憑我本事坐不上這張椅子，說著狠狠的一拍椅子。
猇站起身來，走到這幾天大當家訓話的地方。
“小的們，以后這個寶南山脈就是咱們的了?！豹V朝下吼。聲音經(jīng)過山谷回蕩在這個山寨中。
“你們以后叫我大當家，知道了嗎？”猇很正色的。
先是一愣，隨后不知是誰起頭，膜拜的喊了一句“大當家?！北娙思娂姵莸?。
猇看到這一切，內(nèi)心的虛榮心極度膨脹。他所堅持的，在今天終于實現(xiàn)。絲毫沒有掩飾的狂笑響徹整個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