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弗蘭德的房間很正常,沒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窗簾拉開,美麗的星空就在眼前,還好沒有被城市的燈光遮掩住。物品擺放的很整齊。但是卻沒有我想象的奢侈華貴,可以說是簡樸與他的書房相差的很遠(yuǎn),但依然還是有貴族氣息在。為什呢我會知道呢?因?yàn)槲掖藭r正在這里,等著他被仆人伺候換好衣服。因?yàn)槲覀兏ヌm德殿下要去拜訪一個老友。
“你怎么能穿成這樣?”弗蘭德對我說。
我看看自己的衣服,還是希爾丟給我的那個。
“把她弄到能讓我?guī)С鋈??!备ヌm德對一個仆人說。仆人鞠了一躬走了出去,過一會兒一批仆人拿著梳子、衣服、裙撐就走了進(jìn)來。還未等我驚叫裙子就換好了,各是的妝品撲在臉上。一名女仆托著一雙鞋子走了進(jìn)來,像是寶石般的待遇一樣放在絨布的軟墊上。我時刻都能感受到他們的區(qū)別對待。伺候弗蘭德的時候像是給美術(shù)館的雕像掃灰一樣,到了我這里大概就是熊孩子對待芭比娃娃那樣吧。最要命的一個叫束腰的東西,我都能聽到他們拉緊時骨頭咔咔咔的聲音。還好現(xiàn)在的身體腰本來就很細(xì),要是原來的身體我可能會骨折。
我被拉到弗蘭德面前。他坐在沙發(fā)上優(yōu)雅的翹著腿,從頭到腳把我打量一遍,對著仆人點(diǎn)點(diǎn)頭。仆人們鞠躬出門。
“走吧?!彼酒鹕?。好高,我還沒這么近的跟他站在一起。
馬車上,他閉目養(yǎng)神,悠閑的靠在椅子上。雖然跟他接觸不多但是,他好像從沒有這么毫無防備的的姿態(tài)。這一天折騰這么久也該累了吧。我不禁的把他和希爾最對比,希爾對我很溫柔吧算是,我的各種請求都沒有拒絕過。他真的只把我當(dāng)做寵物看嗎?就沒有別的什么嗎?我漸漸的對他放下了戒心。但是弗蘭德,看起來還是很危險。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才剛剛分別我突然有點(diǎn)想他了,和他在一起,還挺有趣的吧......
“哼。”弗蘭德張開眼睛,嘲笑的看著我:“不自量力,認(rèn)清你的身份,你只是一個寵物而已?!?p> 我低下頭我無法反駁,我和希爾之間也沒有什么誓言,會不會都是我一廂情愿?等他回來要問清楚!等一下,我在想什么?他可是個危險的吸血鬼,我是食物。
我們來到一座漆黑的小別墅,窗子都被木板封住。這是哪里?鬼屋?弗蘭德的朋友有這種興趣嗎?
弗蘭德敲了敲門,直接推門進(jìn)入。里面很黑,我什么都沒看到。門在我進(jìn)來后一下子關(guān)住。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什么都看不見了。弗蘭德的腳步聲我也聽不見,還是說吸血鬼走路本來就沒有腳步聲。黑暗中只有我一個人。
我想前挪了挪。動物低吼的聲音。這里有獅子老虎什么的嗎?我站在原地不敢動。我看見了,一雙發(fā)亮的紅色眼睛逐漸接近我,一張猙獰的人類的臉。我害怕的尋找弗蘭德,但是說出口的時候卻變成了:“希爾......”希爾一定會保護(hù)我的,但是他現(xiàn)在根本不在這里。
它向我撲了過來,我抱住自己的身體閉上眼睛等死。
“真是一只丟人的寵物?!备ヌm德的聲音出現(xiàn)在我的背后。什么東西重重的落在地上。我睜開眼睛前方還是一片黑暗,但是那個東西好像已經(jīng)逃走了。
“抱歉,抱歉,弗蘭德,我沒想到你還會帶寵物過來,多有得罪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出現(xiàn)了。墻上的蠟燭在一個響指后亮了起來。我看清了前方站著的人,他長著的鳥嘴!冷靜下來!我對自己說。只是面具而已,那個人帶著面具。
“好久不見醫(yī)生?!备ヌm德說。
醫(yī)生?弗蘭德來看醫(yī)生?吸血鬼要看醫(yī)生嗎?
“看起來是一只漂亮的寵物。”被稱為醫(yī)生的人看著我。
“是希爾的,我只不過幫他看著?!备ヌm德撇了我一眼:“誰會要這么糟糕的東西?!?p> “說的也是,畢竟你有莫菲小姐?!贬t(yī)生回答他。幾個裸身男女趴在地上,像猛獸一樣低吼著。剛剛攻擊我的是這種東西?
“它在哪兒?”弗蘭德對醫(yī)生說。
“跟我來?!贬t(yī)生帶著后面的人在前面走著。
“看來都失敗了,你的寵物。”弗蘭德對他說。
“是啊,剛好他們都不能接受吸血鬼的力量?!贬t(yī)生遺憾的繼續(xù)說:“也不能作為研究瘟疫的試驗(yàn)品,但是至少可以在他們耗盡壽命之前練練解剖。”
他們果然對人類就像牲畜一樣對待,但是希爾是不一樣的吧,他沒有把我變成吸血鬼,也沒有這么對待我對吧。我安慰著自己。
一間房間里,黑色的布蓋著畫架上的東西。醫(yī)生拉開黑布,里面是一幅畫,好像只是畫一部分。這幅畫我見過,站在湖里的漂亮姑娘看著紅色的月亮。雖然只是手的部分,但是手中的紅色液體讓我記憶深刻。不是因?yàn)榧t月的影子,而是真正的……血?我不知道為什么這么想。
“你想要價碼?”弗蘭德問。
“她怎么樣?”醫(yī)生看著我。什么?怎么又說到了我?他繼續(xù)說:“上等的血液不是嗎?”
弗蘭德:“不行。她是希爾的?!?p> 醫(yī)生:“當(dāng)然是開玩笑的,我的朋友。給我一些你的血液怎么樣?!?p> 弗蘭德:“沒問題,成交。”
回去的路程中,弗蘭德一直撫摸著那幅畫。這對他有什么特殊的意義嗎?
我跟著弗蘭德來到他的房間。他把畫放在床邊,躺在床上。我站在原地不敢動。他要睡了嗎?我怎么辦?站一天?
“請問……”我問他。
“嗯?”他回應(yīng)我。
“我睡在哪里?”難道是回希爾的房間嗎?我很疑惑。
“地上?!彼卮?。
“好......”至少也是沙發(fā)上吧?要不我回希爾的房間?我暗暗的想。
“希爾可是希望我貼身看著你?!备ヌm德說:“給你一個睡在床上的機(jī)會?!?p> “嗯?”床上?我可以睡在床上嗎?我看著他。
“當(dāng)然可以?!币徽Q鄣墓Ψ?,弗蘭德來到我眼前:“脫掉鞋子?!?p> 我乖乖的脫下鞋子。
“好孩子。”他抱起我,走到床邊,把我放到床上,壓在身下。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睛的魅惑紅瞳,它現(xiàn)在只映著我的身影。雪白的尖牙抵在脖子上,沒有疼痛,只有深紅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