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軒的心跳稍有加速,微澀道:“這個不穩(wěn)該不會意味著……”
綠蘊(yùn)沉聲道:“難說!沒人知道原因,因為秘境高層太過危險,難以探查,不過清除異狀卻是應(yīng)該做的,至少可以將潛在威脅消滅?!?p> 香芩有些明白了,“就像我們學(xué)院掃蕩的這前三層,理論上說是不會出現(xiàn)小靈級別的威脅,可第三層不僅出現(xiàn),還是險些接近了二級巔峰的妖獸,這根本不在學(xué)院的掌控中,他們甚至沒有發(fā)覺?!?p> 綠蘊(yùn)道:“不錯!近些年這種事出現(xiàn)的很多,許多勢力報告自己鎮(zhèn)守的秘境低層出現(xiàn)了異常強(qiáng)大的妖獸,而且都沒有立刻發(fā)現(xiàn),而是在歷練的靈修者死傷加劇后,才派強(qiáng)者探查得知,繼而消滅。雖說是消滅了,可這代表著秘境不再穩(wěn)定,或者說,自古以來就非常危險的秘境在平靜了百年后,又開始了躁動?!?p> “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因為媽媽從不跟我說這些,不過我猜一定非常嚴(yán)重,才讓全族都緊張起來,而我也想出一份力,就每次離家出走的時候,順便獵殺一個秘境中的異常妖獸?!本G蘊(yùn)緩緩道。
云軒心中有些沉甸甸的,他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好像冰帝國也不是表面上那么穩(wěn)固、安定,各種明面暗中的威脅,好像不少?。?p> 又是攪動他記憶的八角冰塔蟄伏,又是火焰帝國蠢蠢欲動,現(xiàn)在又來了個失落秘境不太穩(wěn)定……
那冰帝國掌權(quán)的議會,一定每天都焦頭爛額吧?
香芩輕吐出一口氣,“這些事自有帝國高層的公國、宗門來處理,不是我們能摻和的,獵殺一兩個異常妖獸已經(jīng)是千難萬難了?!?p> 綠蘊(yùn)點點頭,綠眸忽然黯淡了一分,“是啊,那個,云軒、小姐姐,我可能要走了?!?p> 云軒一驚,連忙道:“這就要走嗎?不是說還會多待幾天?”
綠蘊(yùn)“噗哧”一笑,“怎么了,舍不得我?。科鋵嵨覍δ阌∠笠餐玫呐?,就是有點太弱了?!?p> “你?!痹栖帤饧?,為什么每個人都這么說???
綠蘊(yùn)慢慢收斂笑意,微微不舍道:“不開玩笑了,我說真的,因為這次總感覺那頭青巒鳥有些不太對勁,我要把它的獨角帶走,到族內(nèi)檢測一下,所以只能提前走了,很可惜,你還是第一個我偷跑出來后認(rèn)識的朋友呢,這幾天,我很開心?!彼斐隽搜┌椎男∈?。
云軒郁悶的握上去,小手嬌嫩,柔若無骨,讓云軒有種想要揉化在掌心的沖動,趕緊壓下,“那再見,別忘了你的承諾。”
綠蘊(yùn)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知道了!跟財迷似的!”
香芩走到云軒的身邊,矜持的道:“綠蘊(yùn)小姐,再見?!?p> 云軒都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想法,香芩一來,他就像是丟火炭般放開了綠蘊(yùn)滑膩的小手,綠蘊(yùn)笑嘻嘻的向香芩揮了揮手,“小姐姐,再見,你做的菜超好吃,可惜……沒什么,有緣再見吧。”
香芩輕輕頷首,面色沒有一絲變化,和云軒在原地看著綠蘊(yùn)從裙擺中取出了一個小小的沙漏,向他們笑了笑,然后把沙漏倒了過來,晶瑩的細(xì)沙滾落而下,當(dāng)最后一粒沙子落下時,一股璀璨的光芒爆發(fā)而出,包裹著綠蘊(yùn)的嬌軀,化為一道光芒消失。
“走了……”云軒咂了咂嘴,這位土豪,他還想多抱抱大腿呢。
身旁傳來了幽幽的聲音,“看來,主人對她念念不忘呢?!?p> 云軒嚇得一個激靈,轉(zhuǎn)頭看著面色不善的女仆,“呃,沒有啦,她那么能吃,我才不會念著她呢!”
“是么?”香芩俏臉幽怨,“主人,你是不是就喜歡這種高貴大小姐的類型?像暮雨學(xué)姐和綠蘊(yùn)小姐這樣的,一點都對我無感?!?p> 云軒嚇得魂飛魄散,“沒有,你怎么整天想這種事情?千萬別說出去,不然暮學(xué)姐要收拾我了。”
“哼。”香芩目光微冷,閃電般的伸出小手,揪住了云軒的耳朵,“她收拾不收拾你我不知道,但我現(xiàn)在要收拾吃里扒外的主人了!”
“哪、哪有?”
“今天的晚餐,減半!”
“不要??!”
云軒的慘叫聲響徹森林。
香芩說話算話,今天的晚餐,她真的大幅削減,原定的鮮果宴硬是只剩下了一把小香蕉和兩個小蘋果,丟給云軒后,目光緊盯著他,不讓云軒有絲毫跑出去偷吃的機(jī)會。
云軒憤憤然,一口一個,把兩個小蘋果吃完,然后飛快的剝皮、吃掉了一把小香蕉,差點把果皮都吞了,仰天哀嚎,他好慘??!中午還是撐到爆的火鍋大餐,晚上只能吃幾個小果子。
“啊啊??!”
“行了,別鬼叫了!”香芩被他叫的捂住耳朵都隔絕不住,站起來,瞪了他一眼。
云軒一滯,然后心中一狠,頂住女仆兇惡的眼神,再次慘叫起來,聲音讓人聞之落淚:“我好慘啊,被虐待了,要餓死了,哇哇哇……”
香芩俏臉通紅,身影一動,捂住了云軒的嘴,“別哭了!多大人了,沒吃飽就哭,你以為你是孩子啊?會哭的孩子有奶吃?”說完,她就意識到不對,臉色緋紅。
云軒停下了假哭的動作,委屈的道:“人是鐵,飯是鋼??!你不讓我吃飯,我當(dāng)然要哭了,不然還能怎么辦?又打不過你?!?p> 香芩又羞又氣,一跺腳,“好啦!給你吃就是,我怎么可能真的不給你吃晚餐???只不過想拖一拖,懲罰一下主人而已,哪想到你忍耐力這么差,沒立刻吃到就哭起來了?!?p> “哦,有吃的啊?!痹栖幝勓灶D時乖了,閉上了鬼叫的嘴,乖乖的等了起來。
看著這家伙一沒有吃就鬼哭狼嚎,一有吃就服服帖帖,香芩氣的都想揍他一拳,這個吃貨主人!但還是沒有出手,而是站起來,去準(zhǔn)備晚餐了,她還能怎么辦?攤上這樣一個主人,她也很絕望好吧?
云軒一知道女仆沒有真的免了他的晚餐,頓時心情大好,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姿也不維持了,躺倒在草地上打滾起來,嘿嘿的笑聲傳出,氣的香芩差點把手中的土豆砸到他腦袋上。
以最快的速度削土豆皮,再用獸肉上滴出來的油脂,炸成了一根根酥脆飽滿、色彩金黃的薯條,香芩瞪了在中途就滿嘴口水躥到旁邊等著的云軒一眼,把薯條遞給他,又加了一大堆新鮮漿果。
“吃吧,吃貨!”
女仆沒好氣的聲音中,云軒歡呼一聲,木叉子都不用,雙手上陣,一把把薯條塞進(jìn)嘴里。
太爽了,食物果然是世界上最能給人幸福感的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