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靈猶豫了一下,道:“云兄,如果你需要稀有金屬的話,我倒是有些辦法,只是比較貴重,可能需要你用一枚二紋丹藥來交換?!?p> 金琉柳眉倒豎,“大個子,你等我談好就來搶生意了?況且你還真能吹牛,稀有金屬是三大帝國的嚴(yán)格管制品,官方的貿(mào)易都精確到每一克重量,底下民間怎么弄到手?走私可是犯法的!”
石靈憨厚的一笑,“我可不敢觸犯法律,所以我沒有冶煉、提純后的稀有金屬,不過族內(nèi)有一些原始礦石,里面含有稀有金屬成分,我能調(diào)動一些,云兄要是愿意要,我樂意取來一點?!?p> 金琉的目光一變,鄙視的道:“切,原來是靠家族的富二代,丟人?!?p> 石靈一笑,也不生氣,對云軒笑道:“如果同意的話,我想要的那一枚丹藥名為‘沸血丹’,云兄應(yīng)該聽過?!?p> 云軒思索了一下,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驚訝,“只有二紋以上才會出現(xiàn)的臨時增強(qiáng)類丹藥?沸血丹是一種能短暫的讓人血脈沸騰的丹藥,吞食后,血脈中會多出大量狂暴因子,使血脈急速流轉(zhuǎn),猶如燃燒,能在短時間增強(qiáng)力量……石靈,你確定要這種丹藥嗎?”
石靈將他臉上的一抹擔(dān)憂收于眼底,笑呵呵道:“嗯,我知道云兄在擔(dān)心什么,確實,若是正常人類,在靈者境就吞吃二紋的沸血丹,將渾身血液迸濺,下場非常凄慘,但我們巨靈族不同,血脈遠(yuǎn)強(qiáng)于人類,所以即使吞下,也不會血管爆裂,頂多是熱熱身而已?!?p> 云軒點點頭,他剛才還真捏了把汗,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成了間接殺人犯呢。
接下來的時間,云軒都很老實,乖乖的每天上課、修煉,每隔幾天抽空去煉丹小屋里煉一爐丹藥,以防手生,不是他不想更多,而是在凝聚出虛化心眼后,云軒反而感覺狀態(tài)浮動了起來,有時候煉得非常好,有時候連一紋丹藥都會煉廢,成功率起伏十分大。
這種感覺,就像是盲人突然擁有一雙眼睛,看見光明的同時,也對習(xí)慣黑暗的他造成了巨大影響,甚至有時視覺和平時依仗的聽覺、觸覺沖突,讓他反而做不好事了。
云軒多去請教了森終幾次,森終笑著告訴他這是正常情況,因為虛化心眼十分虛幻、飄渺不定,在開眼后大多數(shù)煉丹師難以掌控,這也沒有捷徑可走,只能慢慢領(lǐng)悟,不要急躁,更別急于煉丹。
云軒聽從了他的建議,慢慢來,將金琉所需的丹藥煉好后,就正常的煉各種丹藥,沒有急于挑戰(zhàn)沸血丹,因為他感覺那是一個新種類,他現(xiàn)在去急急煉制,成功率不高,好在石靈也知道難度,從沒催他。
時間過得很快,轉(zhuǎn)眼間就到期中了。
“主人,據(jù)說為了讓眾多勤苦的新生放松一下,學(xué)院組織了一場修學(xué)旅行,嚴(yán)導(dǎo)師應(yīng)該下午會在課上仔細(xì)說,你說,我們要不要去呢?嘻嘻,好期待呀!”悶熱的房間里,云軒正看著一本靈植學(xué)的古籍,香芩在旁邊給他扇風(fēng),笑嘻嘻的問道。
“修學(xué)旅行,那是啥???”云軒一副有氣無力的表情,這幾個月恰好是夏天,從小到大沒在高溫下待過的他快被熱暈了,每次剛出室外他就被一股熱浪卷的想掉頭回宿舍,要不是有督促他的女仆,云軒懷疑自己肯定早就嫌熱翹課了。
香芩的雪白小手搖著冰扇子,一蓬蓬細(xì)微的冰霧席卷而出,讓云軒清涼舒服的瞇起眼來,微笑道:“就是出去玩??!學(xué)院組織大家統(tǒng)一出去玩,怎么樣,是不是很期待,好多人提前一周就興奮的在準(zhǔn)備了呢?!?p> 云軒睜大眼睛,指了指窗外火辣辣的艷陽,微驚道:“這個天氣主動出去?那不叫玩,叫受罪,我可不去,哪都沒宿舍舒服,在房間待著似活神仙。”
香芩微微撇嘴,“主人,你怎么這么喜歡宅???宅太久了對身體不好,你該出去曬曬陽光、吸吸氧氣,而且,別的學(xué)院早就放暑假了,復(fù)雪學(xué)院沒有暑假,但這最熱的三個月也快過了,現(xiàn)在是晚夏了,不怎么熱,很快就是秋天,這個時候出去恰好?!?p> 云軒有氣無力的道:“這還晚夏?真不知道之前夏天最盛的時候我是怎么活下來的,總之,我不去,要去你去,我才不傻得去受罪。”
香芩噘起紅唇,小手不搖冰扇子了,“主人,你想去?!?p> “我不想?!?p> “你想?!?p> “我真的不……”
“你非常想,想的不得了?!?p> 云軒一時滯澀,看了一下俏臉認(rèn)真的香芩,把古籍放下,開始擦汗,“好熱,香芩,把扇子給我。”
香芩不僅沒有把扇子給他,還藏到了背后,苦口婆心道:“主人,你看看,不說我不可能拋下你一個人去修學(xué)旅行,就是拋下了,你看你的樣子,也根本照顧不好自己,估計會熱到中暑,我可不想回來看到一只被烤了的主人?!?p> 云軒氣急敗壞,“你怎么把我說的跟咸魚一樣?而且,誰說我照顧不好自己,這點能力我還是有的好吧?不然沒遇到你前那么多年是怎么過的?!?p> 香芩沉默了一下,“那是因為你之前都生活在冰天雪地。主人,你剛才不是奇怪自己怎么在最熱的盛夏活下來的嗎?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因為有我,否則您在三伏天就已經(jīng)變成一塊人形烤肉了……”
“你。”云軒氣急,但轉(zhuǎn)念一思,他又說不出啥來,因為貌似、好像、也許沒有女仆的話,他早就被熱死了,即使沒死,也是半死,奄奄一息。
“好吧,去去去,真是的,不就是你想去嗎?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去了!”
“這才對嘛,而且不是你想去,而是主人想,我勉為其難的陪主人一起。”
“對、對,我想?!?p> 云軒一臉郁悶,他有時候搞不懂香芩在想什么,明明很多時候她臉上都寫著“我想要”三個大字,但嘴上卻百般否認(rèn),可云軒如果真的不滿足她,她又會使各種各樣的小手段,讓云軒不得不同意,心滿意足后還做出一副“既然主人非要這樣,我只能同意了”的無奈表情,讓云軒滿肚子郁氣無處發(fā)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