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準(zhǔn)備!
天仙酒樓。
方才氣勢逼人的宴會,此刻卻是一派祥和景象。
“蘭爵大人,今天我們可算是給城主府一個教訓(xùn)了,這次我們無疑是在夏綰兒的臉上狠狠抽了一個耳光,這下城主府恐怕是顏面盡失了!”
那先前在宴會上囂張無比的李友德,此刻山羊胡子一翹一翹的,臉上的神色,無比的諂媚。
坐在最尊貴的雄獅椅上,一個五十來歲的老者瞇著眼,手指輕敲著椅子扶手。
他一身冰藍(lán)色服飾,頭發(fā)雖有些花白,但梳理的整整齊齊,身材魁梧高大,即便是這雄獅椅,都顯得有些狹小。
這位老者,便是蘭爵。
那氣度不凡的黑衣老者道:“城主府欺人太甚,今天,我們就讓他們知道知道,我們也不是坐以待斃的人。他們能有的手段,我們也毫不遜色!”
一旁淺青色袍子的中年男子冷笑道:“城主府作為皇上新政的一把刀,他想捅誰就捅誰?他城主府,莫非以為他是皇帝親臨不成?”
“嗯!”
一旁的薛府府主發(fā)出聲音,提醒那中年男子說話小心些。
果然,那青衣男子面色一變,向著薛府府主點(diǎn)頭致謝。
禍從口出這個道理到哪兒都適用,他剛才的話的確失口了,若被有心人利用,恐怕少不了些麻煩。
薛府府主道:“這夏淵一直都想把我們切開,現(xiàn)在恐怕他也已經(jīng)知道,他切的不是一塊豆腐,而是一塊鋼板了?!?p> 其他幾人紛紛冷笑起來。
薛府府主接著道:“不過,今日之后,城主府知道我們的態(tài)度,恐怕還會采取更為猛烈的態(tài)勢?!?p> 李友德頓時露出不屑的神色,道:“就憑蘇塵那個廢物么?”
聽到李友德這話,眾人也紛紛笑了起來。
青衣男子道:“這夏綰兒,也真是夠沒腦子的,竟然把蘇塵帶來了,這不是擺明了要丟臉嗎?”
李友德道:“這個蘇塵,我早就想報復(fù)他了。他父親蘇戰(zhàn)當(dāng)初在流火城,嚇得我如土雞瓦狗般躲藏,好在老天有眼,把這個禍星收了!”
那青衣男子道:“不可否認(rèn),蘇戰(zhàn)是個人才,不過他兒子,可真是無能平庸,竟然在這里說出那么狂妄的話來。他夏淵都做不到的事情,這小子算什么東西?”
李友德冷笑道:“不過就是被城主府保護(hù)起來的小臭蟲罷了,一旦離開城主府,他將死無葬身之地!”
黑袍老者笑道:“我倒是挺好奇,今天過后,他會做些什么。”
“做些什么?”
李友德露出惡毒的笑容道:“也許正在在屋里掛個繩想要去尋他老爹呢!”
“哈哈哈!”
頓時,又是一陣大笑聲。
只有蘭爵,此刻坐在椅子上,瞇著眼睛,似乎這些人的歡笑怒罵,都與他無關(guān)一般。
……
城主府。
書房中。
夏綰兒問道:“爸爸,蘇塵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那些人說的話,我都聽不懂?”
夏綰兒這次的行動,夏淵自然也聽說了。此刻,他嘆了口氣,道:“這件事情,在流火城中,本是禁忌,無人得知。事到如今,我也不好再瞞你?!?p> 夏淵看著好奇的夏綰兒,頓了頓,道:“蘇塵的父親,名為蘇戰(zhàn),本是京城蘇家的次子?!?p> “什么,京城蘇家?”
此刻,夏綰兒頓時震驚了。京城蘇家,那是什么概念,如果說薛家是流火城排名前三的大家族,那蘇家,便是京城排名前三的大家族!蘇家,是大昊帝國的頂級權(quán)貴,頂級豪門!
她頓時疑問道:“那蘇戰(zhàn),為什么會來流火城這個地方?”
蘇家的上任家主,是大昊帝國的開國功臣,蘇家的兒女,更是有著顯赫的官職和地位,蘇家隨便出來一個人,這流火城恐怕都要誠惶誠恐的去迎接。蘇戰(zhàn)身為蘇家次子,理應(yīng)位極人臣,尊享榮寵,怎么會來到這么一個小地方?
夏淵,卻是嘆了口氣,道:“因?yàn)?,他被逐出了蘇家!”
“什么?被逐出蘇家?”夏綰兒感覺自己腦子都不夠用了。
夏淵道:“這蘇戰(zhàn),本是一個驚才艷艷之輩,武道天賦極高,被蘇家寄予厚望。被送進(jìn)‘天王閣’修煉,一路勢如破竹,被譽(yù)為天王閣未來的扛鼎人物。但,卻因?yàn)樗麍?zhí)意和一個凡塵女子結(jié)合,被當(dāng)時的蘇家家主所不允。誰知他后來竟與這女子私生一子,還揚(yáng)言此生只娶她一人。
當(dāng)時皇上已經(jīng)許婚自己最耀眼的明珠羽裳公主嫁給他,得知這個消息,無異于是打了帝國皇室的臉面。蘇家老家主蘇遲連夜勸說,卻被拒絕。蘇遲一怒之下,逐他出府。
蘇戰(zhàn)走時曾說,蘇家是他一輩子的家,蘇遲也是他一輩子的父親。從此帶著他的女人行走江湖,后來在流火城落根?!?p> 說到這里,夏淵露出神往之色:“當(dāng)時為父剛剛到流火城繼任,這蘇戰(zhàn)為人豪爽,嫉惡如仇,很對我的胃口。在流火城,更是掀起了一陣陣的風(fēng)波。只因他生平最恨賭場,所以流火城的賭場幾乎全部停業(yè)整頓,那李友德被嚇得嚇得如同喪家之犬,到處躲藏。當(dāng)時,流火城里真是一片清凈...”
夏綰兒道:“那現(xiàn)在,蘇戰(zhàn)是去世了嗎?”
夏淵嘆了口氣,搖頭道:“我也不知,只知道他突然失蹤了,和他的妻子一起,怎么找也找不到,猶如人間蒸發(fā)了一般。市面上各種傳言都有,但哪一個都不足信。也正因?yàn)槿绱?,那李友德等人才不敢明目張膽的報?fù)蘇塵。因?yàn)檎l也說不準(zhǔn),蘇戰(zhàn)到底會不會回來。不過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六年了,怕是……”
夏綰兒終于明白了這件事情的始末。今天之所以李友德等人這般攻擊蘇塵,未必不是不再擔(dān)心蘇戰(zhàn)會回來的原因。
夏淵道:“所以,我才想要讓你對他好一點(diǎn)。蘇戰(zhàn)消失后,我本想把這孩子接過來,但蘇戰(zhàn)曾說,讓蘇塵安心成長,遠(yuǎn)離那些是非。若是我接他到城主府,那恐怕又會引起一番波瀾。這里所有人都知道他,對他的心智,恐怕很為不利?!?p> 說著,他嘆了口氣:“不過如今,他竟然陰差陽錯的被你所救,又來到了城主府,這真是世事難料...”
夏綰兒道:“父親,你放心,蘇塵,我絕對會照顧好他的!”
她只是最近兩年才來到城主這里,此前一直在別國學(xué)習(xí),所以也不曾知曉蘇塵一家。但現(xiàn)在,她了解了一切,心中頓時對蘇塵有種憐惜之感。
……
蘇塵回到城主府,魚兒便歡快的跑了過來,道:“少爺,今天的宴會怎么樣?開不開心,熱不熱鬧,有什么好玩的……”
說到這里,她突然有些小心翼翼起來,因?yàn)樗姷教K塵的臉色并不好看。
“少……少爺,你心情不好?”
看著魚兒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蘇塵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道:“沒事,今天挺好的。魚兒,我先進(jìn)屋子了?!?p> 看著蘇塵進(jìn)屋的背影,魚兒臉上有些擔(dān)憂。今天明顯是少爺不開心了,可少爺卻沒有和她說。今天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
此時,蘇塵卻已經(jīng)坐在床上。
他的眼中,帶著一抹狠色:“今天宴會上那些人,你們,都給我等著,我蘇塵絕對說到做到,我要讓你們知道,什么叫做言出必踐!”
今天,就是他讓體內(nèi)天行帝國,充滿驚天神跡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