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 忽地,一聲慘叫響起,只見原本躺在水晶棺中的李曉突然直立起身子,雙眼通紅狀如癲狂的撕扯著自己的上衣,一時間布條滿天飛。
不遠處,見到這一幕的弗洛爾心里大感不妙。
他也是第一次使用這個禁術所以把握不準,沒想到禁術搭配上秘藥效果會這么強力,滋養(yǎng)恢復后余力不減,盡讓一個靈魂曾經將近干涸的人,迷失神志進入狂暴狀態(tài)。
“看來只能強行鎮(zhèn)壓了?!备ヂ鍫柹袂榭酀?。
強行鎮(zhèn)壓,借助外力壓制消耗那股過盛的效力,的確是目前最佳的辦法,問題是,之前他以自己的精血為引發(fā)動禁術后,已經很虛弱了。
次元夾縫中又不能恢復,如今光是維持著這方結界都已經竭盡全力了,根本沒有余力再鎮(zhèn)壓精氣神正值巔峰的李曉。
可不鎮(zhèn)壓,任由李曉這么搗騰,給他增加的重負不下于強行鎮(zhèn)壓,甚至猶有過之,而不管是鎮(zhèn)壓還是不鎮(zhèn)壓,都有很大的風險。
其實還有一個更輕松的選擇,那就是將李曉帶回現世,到那時所有的問題都不成問題。
那為什么弗洛爾不直接這樣做呢?
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在現世開辟的唯一一個進入次元夾縫入口點正是他住所的頂樓,而此時在頂樓有一個小祖宗賴著沒走。
帶著這樣狀態(tài)的李曉回去,他一定會被認為拿李曉做什么人體試驗,那丫頭絕對會跟他拼命。
怎么辦?回還是不回?
弗洛爾心一橫,“不管了,拼命總比丟命好?!倍页鋈ズ?,見勢不妙他大可以立馬開溜。
想罷,弗洛爾直接動用體內所剩不動的神力,強行將暴動的李曉鎮(zhèn)壓回水晶棺中,然后挾裹著水晶棺化作一道流光,朝著來時的方向趕去...
外界,亭閣中正碎碎念著什么的伊婭正前方一米處忽然裂開一道口子,不等她上前一探究竟,下一刻,從裂口中激射而出一道綠光,綠光一閃即逝,快到伊婭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而待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道綠光依然無蹤。
“幸好跑得快?!表攲油獾奶摽罩?,隱匿于其中的弗洛爾現身,看著背對著自己的伊婭一臉的慶幸。
隔著老遠,他都能從前者身上感知到一股的濃濃怨念,失笑的搖了搖頭,弗洛爾攜著水晶棺轉身御空離去...
亭閣內,四下張望沒有任何發(fā)現的伊婭氣極,而那綻放著絢麗光澤的裂口也消失不見,她敢肯定剛才那道一閃而逝的綠光絕對是弗洛爾所為。
她氣弗洛爾逃避的同時也氣自己的無能,盡然連續(xù)兩次讓前者從她的眼皮子底下溜走,對方很明顯有意躲避她,這一次離去下一次回來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
守株待兔看來是行不通了,唯有變強,擁有足夠強的實力,到那時弗洛爾想逃避也逃避不了。
在沒來圣托斯邦之前,伊婭就感覺父親有什么事瞞著自己和母親,而這件事有絕大的可能關系著哥哥,弗洛爾的表現更是說明了這一點。
對于哥哥,她是生要見人,死要見尸,不管是弗洛爾還有父親,他們兩人都必須給她、給母親一個交代。
念及此,伊婭起身離開了此間...
......
“萊伯特你個混蛋,卑鄙無恥的陰險小人!”前往最近的死亡迷霧所涵蓋地區(qū)的途中,弗洛爾憤憤的破口大罵。
關于李曉的現狀他當初明明已經告訴過萊伯特,然而,從伊婭那個小妮子上門問罪這一點,就可以看出萊伯特并沒有告知。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
在李曉這件事上他自認理虧,畢竟最大的‘元兇’就是他,誰叫當初是他提出的建議又提供的原種。
攬下大部分責任是應該的,但不代表全部都是他的責任,違反約定,將李曉逼得走投無路來到學院的萊伯特理應承擔一半的責任。
結果呢?
那家伙倒是玩的一手好太極,不僅將自身撇清的一干二凈,還將本該他背負的責任都推給了他,成了冤大頭,這換做誰能不氣?
不過機關算盡又怎樣?到頭來還不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先不提李曉(萊昂),就之前見到伊婭小丫頭,弗洛爾能感覺到她對自己的父親萊伯特心有芥蒂。
兒女都不親近,縱使贏了世界又如何!
想到這,弗洛爾心中的怨氣驟消,很是開懷的大笑起來,人生得意須盡歡?。№毐M歡??!
......
一個月后。
死亡迷霧中某個山巔,神態(tài)安詳盤坐于山巔的弗洛爾猛地睜開雙眼,從自己的隨身異空間中將水晶棺取出,水晶棺中的景象使得弗洛爾咧嘴笑了。
“休斯叔叔這是哪里?”
弗洛爾剛揭開棺蓋,坐起身子四處張望的李曉看著四周灰蒙蒙的一片,好奇的詢問,聞言,弗洛爾笑道;“死亡迷霧之內?!?p> “哈?!”
死亡迷霧之內??!
李曉驚呆了,他不是在學院里的嗎?怎么會跑到死亡迷霧里面來了?難道是他沉睡過去的這段時間弗洛爾帶他來的?
那又是為什么?
不解,不明所以。
“你是不是很疑惑自己為什么會身處此地?”
李曉連連點頭,弗洛爾繼續(xù)道;“萊昂,五年前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WTF?!
好吧,李曉現在更懵逼了。
五年前?
大哥,你沒逗我玩吧,還是說你認為我是個傻子?!
他就睡了一覺,結果醒來有人告訴他他這一覺睡了五年,這誰會信?
“看來你都不記得了,也對,那個狀態(tài)下的你喪失了所有感知,的確不知道外界發(fā)生的事情...”這邊弗洛爾侃侃而談,另一邊李曉卻更加不知所以。
不過隨著弗洛爾的講述,他漸漸能聽懂了一些大概。
的確,他意識沉淪曾經一度沉淪過很長的一段時間,時間到底有多長李曉本人就不知道了,因為正如弗洛爾所說那般,那段時間他失去了所有感知。
在他意識沉淪之后他自身應該是出了什么問題,不然也不可能一睡就是五年,而想要搞清楚自己意識沉淪后發(fā)生了什么問一問弗洛爾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