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能去他倆之前住過的房間看一看嗎?”汪昊問道。
“可以,就在那邊?!蓖醴记榫w稍微平復了一點,起身領著他們走到了一間小臥室。
這間臥室不大,大約十六平米左右,放了一張床,一個衣柜,床對面的墻上掛了一個電視劇,擺設簡單,沒有多余的東西。
真愛的信物,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幾人的目光一直在房間里搜尋著。
曹響指著光禿禿的床板,上面被褥什么的都沒有了:“他們一直住在這間屋子嗎?”
“陳游勝來我們家就住這間屋子住了一年多了,后來他倆搬走了?!蓖醴颊f道。
“搬走了?”顧夢疑惑道。
“搬哪里去了,你們知道嗎?”曹響道。
“呵呵呵…”王芳身旁的男青年一陣冷笑。
“我爸拿出全部積蓄給他買了房子,房產證只寫了他的名字!每個月的工資還幫他還房貸,我他媽是親生的兒子,都沒有想過給我買房子!”男青年氣狠狠的說道。
“真他媽的不要臉,賣屁股的死基佬,死了好,活該!”男青年泄憤的說道。
“好吧……?!鳖檳艉仙狭俗?,看不出這個陳游勝還真有點能耐啊。
“他倆后來搬到新房子里去住了,我和兒子住這邊?!蓖醴佳a充道,像是得到了一絲解脫。
“這里還有些什么東西是他們的嗎?”曹穎插話道。
“他們的東西,老陳早就一車拉走了?!蓖醴颊f道。
“嗯,他們后來買的房子是不是在創(chuàng)新大道西湖景城?”曹響說道,翻開了手里的資料,這里正是案發(fā)現場。
“嗯,是的,出了事老陳把鑰匙給我了”王芳擦了把眼淚道。
“現在能帶我們過去嗎?”汪昊問道。
“可以?!蓖醴键c了點頭。
幾人離開王芳家,和她一起去了陳平和陳游勝的愛巢。
西湖景城位于新區(qū)的一個環(huán)境不錯的小高層住宅群,王芳用鑰匙開了門,幾人走進了這間大約八十幾平米的套間。
二室二廳,裝修的簡單干凈,可以看出來經常打掃,光潔的白色瓷磚上能印出幾人的影子,客廳的茶幾上擺放著棋盤,點綴著幾盆綠蘿或是文竹,陽臺的晾衣架還掛著幾件已經晾干的男式衣服,褲子,陽臺的一角放著一個空的木質鳥籠。
剛領幾人進了屋子,王芳手機響了,她連忙接聽。
“喂,是的,我是陳平家屬,馬上過去?那好,我馬上來。”
王芳掛了電話,原來是押在警局里的陳平拜托民警打過來的,喊她過去一趟。
“警察同志,你們忙吧,走的時候把門帶上就可以了?!蓖醴紒G下這句話就急匆匆的走了。
王芳走后,眾人分散開來,四下仔細的在這間不大的屋子里尋找那件任務道具。
“汪哥,你說到底是個什么玩意?”章瑋文和汪昊在廚房里仔細的檢查著。
“搞不清,先找找看吧,找到肯定會有提示的?!蓖絷淮鸬馈?p> 汪昊可以看出廚房是每天都使用的,油煙機雖然擦拭的很干凈,卻還殘留了一些油印子,櫥柜面上還放著半節(jié)老姜和三頭大蒜。
灶臺的調料盒汪昊仔細的檢查了一遍都是平平無奇的家庭日常生活用品。
章瑋文拉開了櫥柜門,里面放著碟子,碗筷,只有幾副,看來他們家很少有人來做客。
二人檢查廚房沒有收獲,打算去其它地方看看。
顧夢來到了主臥室,一張偌大的雙人床映入眼簾,臥室的陳設也簡單。
比較特別的是窗簾是溫馨的粉紅色。
臥室的垃圾桶是才換的袋子,很干凈,但是顧夢的鼻子來總是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混雜著味道強烈的空氣清新劑一時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
“到底什么怪味?”顧夢摸了摸鼻子道。
曹響也進了這間主臥,他對顧夢說:“這個是血液的味道,這里就是兇案現場?!?p> “陳平將陳游勝打死了,尸體就躺在那邊。”曹響指了指雙人床邊靠著床頭柜的地上。
“估計他老婆過來收拾過一次吧,雖然血跡擦洗掉了,但是還會有些味道,很正常。”曹響總結道。
“…原來是這樣?!鳖檳酎c頭道。
顧夢看到臥室的一角是個書桌,桌面上擺放著一些雜物,幾個一元的硬幣,一小盒茶葉,還有一個卡西歐的手表盒子。
顧夢打開這個手表的盒子,里面空的。
“這個是禮物吧?”顧夢指著這個盒子問曹響。
“應該是吧?!辈茼懺诳蘸欣镎业搅艘粡堎徫锇l(fā)票,價格2780購于XX萬達廣場1樓卡西歐專柜。
“是陳平買給陳游勝的嗎?”顧夢湊過腦袋看著這張購物發(fā)票問到。
“嗯,是的?!辈茼懫擦搜郯l(fā)票上銀行卡人的名字。
“喂,你們過來,看看這個!”曹穎的聲音從客廳里傳來。
顧夢和曹響趕到客廳時候,汪昊和章瑋文也從廚房里出來了。
客廳里的一面墻的木質柜子一格一格的,格子包裹著中間的電視機,木質格子里放著格式的酒,和擺件,但并不是太名貴。
大部分是白酒,還有些不知名的保健酒,其中幾瓶酒液里泡著蛇和海馬尸體的尤為顯眼。
“我剛才在這個柜子上找到了一張汽車票,看到了一段記憶碎片,你們試試?!辈芊f說道,搖晃著手里的汽車票。
其余幾人剛觸摸上這張汽車票,腦海里有閃進了一段記憶碎片。
……
看著眼前人頭攢動的汽車站,陳游勝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汽車票,又看了一眼檢票口的時間,還沒有輪到他的那班車檢票。
候車大廳屏幕下方的時間是2月16日,星期三,上午9:40,大屏幕上滾動著一長串標語“嚴禁客車超員!平平安安回家,團團圓圓過年!”
陳游勝在車站的男廁所外吸了一根煙,煙快燒到煙屁股的時候,他的手機鈴聲響了,陳游勝磨磨蹭蹭的劃向接聽。
“干爹,什么事???”
“你怎么突然辭職了?真要走啊?不陪我過年嗎?”那邊的陳平聲音聽起來有點沙啞。
“我沒辦法啊,干爹,我也舍不得你,可是滬市的房子價格太高了,我買不起房,只好回老家買了?!标愑蝿倬従徴f道,聲音有些哽咽。
“總會有辦法的,你回來嘛,你現在還年輕著急買什么房子?”電話那邊的聲音有些急切道。
“我今天燒了你最喜歡吃的啤酒鴨,馬上過年了,你來回的奔波不累嗎?”電話那邊的聲音又說道。
“不行啊,我雖然還能等,但是我爹媽等不了了,他們一直想我買套房子,來城里養(yǎng)老,過點舒服日子?!标愑蝿僬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