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司霽景帶著辣香的灼熱呼吸還是拂到了她的臉上。
蕭軟軟感覺臉有點燙,不禁后退了一步。
她剛好處于光影相交的位置,光線剛好落在她的唇上,以往蒼白的唇不知什么時候多了幾分嫣然的血色。
司霽景的心底突然間有點輕輕癢癢,他恍惚地想——
剛剛沒親上去,虧了。
蕭軟軟后退一步,問道:“怎么了?”
司霽景回過神來,把手撐在門上,問道:“你怎么知道我的身體如何?”
他之所以會吃這么多老干媽,不是因為手氣不好,而是有意探探如今的身體底限。
放以前,別說兩瓶,就是半勺,也能讓他痛不欲生。
這次他吃下第一口時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以往避之不及的辣味好像徹底失效了。
吃老干媽好像和吃蘋果雪梨沒什么兩樣。
他剛剛才知道這一點,連徐清彥都不知道,她怎么知道?
蕭軟軟淡淡道:“看出來的。”不給他開口的機會,她打了個呵欠,“我困了,有事明天再說?!?p> 毫不猶豫地把他關(guān)在門外,她輕“嘖”了一聲:“還挺敏銳?!?p> 可她咬住不承認,他能拿她怎樣?
退一萬步,就算她承認了,兩人也不可能再來一次,不是嗎?
無聲地躍到屋頂,蕭軟軟再次對月修煉。
……
眼前的人奪走了他所有的心神。
她站在薄霧當(dāng)中,身姿飄渺,他覺得無比熟悉,卻始終看不清她的臉。
他唯一能感覺到的是包裹著他的沁涼氣息。
可他的身體卻是極熱極熱。
內(nèi)外對比鮮明,好像冰火兩重天。
他聽見自己喃喃地問:“你到底是誰?”
女生輕笑:“你猜?”
他才不要猜!
它一定要知道!
司霽景猛撲上去——
女生突然消失不見。
可在消失前一秒,他看到女生一閃而逝的臉和蕭軟軟一模一樣,眼眸好像月光浸潤過的水滴。
司霽景一下子驚坐起來。
睜開眼睛,窗外已是艷陽高照。
司霽景扶著額又躺回床上。
他竟然做了……的夢。
夢里的女主角還是住在他房間隔壁的那位。
感覺到身體的反應(yīng),他緩緩?fù)鲁鲆豢跉?,起床進了洗手間。
半個小時后,他走出洗手間到陽臺上呼吸新鮮空氣,不經(jīng)意的一低頭,就驚呆了。
家里是遭賊了嗎?而且是專門偷花草的賊?
一夜之間,花園里的花全部不見了!
確切地說,除了圍繞著柵欄的那一排,其余的全沒了,轉(zhuǎn)而換之的是光禿禿的土地,被翻得看不出原樣。
那些價值幾百萬的珍貴花草被隨意堆積在角落里,徹底成了一堆垃圾。
司霽景只覺得眼前一黑。
百米沖刺跑下樓,剛到門口,就見他爺爺手里拿著鋤準(zhǔn)備翻地種菜。
看到他,司老爺子興沖沖地招手:“阿景你快來看看,我讓老王買了幾十樣菜種,你喜歡吃哪個我們先種哪個?!?p> 司霽景:“……”
環(huán)目看了一眼面目全非的花園,他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算了,他們高興就好。
司老爺子想了想,又中氣十足地扭頭問蕭軟軟:“丫頭,你想要哪塊地?”
蕭軟軟在旁邊搗鼓泥土,聞言抬頭說道:“南北各要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