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顧步婉內(nèi)心猜測是與安諾有關。
“為什么安諾對我保留了那么多,我卻還要信任他?”祝淺瓷覺得心里堵住了什么,越想越難受,然后捂住了胸口。
果然如此,顧步婉覺得需要自己多次相親失敗的經(jīng)歷來開導一下這個“無情之人”,說:“公主,你覺得剛剛清綰館的那兩個小哥如何?
“沒看清,”祝淺真誠地說,確實沒看清,凳子還沒坐熱就走了,她現(xiàn)在連個印象都沒有。
“你……”顧步婉心疼了好一會自己的錢,繼續(xù)說到:“公主,你一直單身到現(xiàn)在,身邊一個男性都沒有,如今有個長得好看的出現(xiàn)在你面前,你難以抵擋也是正常”
“所以呢?”祝淺瓷覺得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總覺得情愛之事要從一而終,連自己喜歡什么樣的人都不知道還是誰也不要招惹的好。
“所以,你應該多多接觸一些,嗯,大概是比不上安諾,但是對能夠以誠相待的人。“顧步婉覺得她必須撬動安師兄的墻角,要不然自家上司如此單純一小丫頭真的餡進去那就完了。
“我上哪去接觸這樣的人?。俊白\瓷笑了笑,她這幾年都去干什么了,大好年華如此荒廢有些可惜啊,”算了,不說了,大理寺的記錄呢?“
“皇太女在那里,最近她的人跟我有點緊,沒拿到,她們今天要去走私犯的據(jù)點,公主有什么想法嗎?“
“這個,交給嚴璃吧,我去一趟萬星樓,老顧,你去前吏部尚書妻子萬琴琴以前生活過的那個村子走一趟,我總覺得她的資料有問題。“
“是?!?p> 喬裝打扮過之后,祝淺瓷站在萬星樓后山,打量它的圍墻,默默問候安諾,這叫她怎么進去,然后就看到了墻邊的的梯子。
“真周到!“祝淺瓷咬咬牙,下山后偷偷潛到后圍墻,踹了兩腳梯子,笨手笨腳地爬了上去。
進了萬星樓,祝淺瓷看了看四下無人,光明正大地撬開了萬星樓大門,在二樓找到了那棵血誅草,一束幽光照在它上面,一顆藍色的果實掛在上面。
“你是不是外域的果子叫藍莓???“祝淺瓷一邊套上三層手套拿出三層布裹住果子放到小木盒里然后放到四層的布袋里掛在手上,一邊吐槽。
就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發(fā)現(xiàn)有人上樓,由于不敢確認來的是誰,她躲到了柜子的角落里,她悄悄地看出去,發(fā)現(xiàn)來的人是三皇子祝遠莘。后面跟著一個方士打扮的人。
“三皇子,你的傷無礙吧?”方士有些擔憂地問道。
“沒事,不會誤了事的,上次的丹藥,母皇有何反應?”祝遠莘拿起一份竹簡,虛弱地說。
傷?他久居皇宮大內(nèi)而且本身武功高強怎么會受傷?難道最近發(fā)生了什么?祝淺瓷靠在墻上出神,那兩人拿了東西就走,也沒有注意那棵連葉子都有毒的草。
過了一會,祝淺瓷發(fā)現(xiàn)他們走了,也打算離開,回到剛剛進來的地方,發(fā)現(xiàn)里面沒梯子給自己出去,于是只能東躲西藏地從正門出去,但是發(fā)現(xiàn)萬星樓根本沒有任何護衛(wèi),看來都是暗衛(wèi)了。
回到公主府把東西交給安諾,祝淺瓷一句話都沒說就走了,安諾愣在原地,喃喃道:“真的生氣了?要不做點吃的哄一哄?”
氣呼呼的回到易止閣,還沒來得及坐下喝口水,就看到女帝的近衛(wèi)隊闖了進來,蒙面的侍衛(wèi)長冷冷地說:“公主,請問顧步婉在嗎?“
起先還愣了一下的祝淺瓷反應過來,有人上鉤了,不知道是誰呢?
“不在,不知找她何事。“祝淺瓷端起公主的架子,表現(xiàn)得淡然且高傲。
“陛下懷疑她丟失重要資料,請她與我們一同回去調(diào)查?!?p> “丟失資料?“祝淺瓷思考了一下,來的人是母皇的人,那么祝穆晴上鉤的可能性不大了,既然是祝澄霜,很可能就是祝穆晴想讓她退出調(diào)查,這正合她意。
“本公主跟你們走,我才是易止閣的主人,丟東西這種事我都不知道,那我倒要看看丟了什么了?!?p> 侍衛(wèi)長想阻止祝淺瓷,因為女帝讓他們抓比較好拿捏的顧步婉,現(xiàn)在他們找不到顧步婉,到底要不要把五公主帶走。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祝淺瓷用冰冷的眼神望了過來,說:“還不走?“
來到皇宮設置的審查部門——漸云殿,祝淺瓷有一種故地重游的感覺,畢竟她曾經(jīng)在這里成為階下囚,不管曾經(jīng)是誰做過的事都變成了她的罪名。
女帝看到祝淺瓷走進來,心中升起一種強烈的不安,這個丫頭今天剛剛拿走血誅草的果子,現(xiàn)在似乎是沒有任何反抗或者掙扎地來了這里,她想了想,揮退了所有人。
“易止閣主,你好大的膽子,易止閣丟失事關國本的名錄,你居然隱瞞不報?“女帝呵斥道,看大女兒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這次說不定可以收回她的權利。
“哦?易止閣失竊?“祝淺瓷不卑不亢地回應道,”不知何人告知母皇這個消息,除了上次偷書一事,還有一本隱士錄沒有找回,易止閣再沒有丟過東西,可有證據(jù)?“
“證據(jù)?去易止閣看一看不就知道了?“說完,女帝就要微服去易止閣,但被祝淺瓷一句話噎住了。
“母皇,太祖有令,帝王進入易止閣需著禮服,以示對丹木國歷史和民生的尊重,請您以帝王車駕前往,不然,兒臣不好開門。“
“好?!芭坌闹邪岛?,當初若不是那個男人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逼自己寫詔書讓祝淺瓷進易止閣,現(xiàn)在也不會如此被動。
帝王的車駕出了皇宮,走在帝都的路上,百姓見了紛紛站在一邊低著頭,這下,女帝親臨易止閣的消息算是天下皆知了。
一身玄衣的女帝下車,祝淺瓷在前面引路,一行人到了止劍樓門口,祝淺瓷打開門,說:“母皇,請?!?p> 一眾侍衛(wèi)簇擁著女帝進了易止閣,祝淺瓷將盒子打開,捧到女帝面前:“請母皇檢查是否為原本?!?p> 原本已經(jīng)被震驚到了的女帝不死心地翻開族譜,就是那本她親手補寫過的東西,放回盒子,作勢就要下令下屬回宮,但是被祝淺瓷攔下。
“母皇,太祖立易止閣的初衷與御史臺一般,雖說御史臺不會因此說什么,但是兒臣身為易止閣主職責縮在必須說,所以,請母皇告知是誰欺君罔上,嚴懲這個心術不正之人?!白\瓷滿臉憤怒,像是在為女帝被騙抱不平。
“這……“女帝明白這是個臺階,自己可以找個替罪羊就這樣下了,于是說,”來人……“
但還還說完,祝淺瓷就直接跪下,說:“母皇,若是國君都包庇罪犯,那么,我丹木國法度何在?若是兒臣與此人對峙發(fā)現(xiàn)不是,豈不是貽笑大方?“
“你不要太過分!“
“母皇何意?“
女帝知道今天這事她不給個合理的處罰,走出易止閣大門,史館筆上就會記下自己藐視太祖權威的句子,這個易止閣主已經(jīng)脫離了她的控制范圍,安諾這幾天也毫無消息,莫非已經(jīng)叛變?
“來人。“女帝咬牙切齒地說,”讓皇太女回府上思過,好好想想捕風捉影,御下不嚴的錯!回宮!“
說完,一行人就離開了,祝淺瓷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回到硯憬閣就看到安諾坐在那里,桌子上放了一桌子菜,本想保持氣節(jié),堅決不跟安諾說話的祝淺瓷控制不了自己的肚子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安諾對她笑了笑,這一笑真是風華絕代,如果不是祝淺瓷團體中的奇葩們同類估計已經(jīng)倒地了,他溫柔地說:“公主,吃飯吧?!?p> “我不餓?!弊\瓷坐到桌子前,努力讓自己不要看這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和顆粒飽滿的白米飯,但是肚子卻非常不給面子的一直在叫。
“真的不吃,看上去不好嗎?那我吃了,哎,早知道就不等公主了?!卑仓Z說著就拿起了碗筷。
“我……不跟你說話就好了?!弊\瓷還是沒抗住食物的誘惑。
兩人誰也沒說話,吃完飯后,祝淺瓷掏了半天沒找到自己的帕子,突然意識到可能,大概是怕掉了和那個袋子一起給安諾了,于是還沒來得及走,就看到安諾拿出自己的帕子走向自己。
“安兄,有話好說,帕子你喜歡就送給你了,本公主不缺?!弊\瓷站得匆忙,一下被凳子絆倒,安諾從善如流地閃身上去接住了她。
“公主,別鬧,乖,到時候什么都告訴你?!卑仓Z說著就單手抱起祝淺瓷放到了一邊小憩的椅子上,然后在祝淺瓷的眼刀之下給她擦掉了嘴邊的醬汁。
“你,你,你……”祝淺瓷反應過來一下捂住臉。
過了一會,祝淺瓷從指縫間發(fā)現(xiàn)安諾在收拾碗筷,跳下椅子,趕緊坐到桌案前,假裝認真校對六部賬目的樣子。
就在祝淺瓷進入安心做事的狀態(tài)的時候,安諾回來了,他拿著一個盒子,收起剛剛捉弄她時候的表情,很嚴肅地走到她面前。
“公主,你最近可是逼那位大理寺卿太緊,今天我的人發(fā)現(xiàn)他在銷毀走私案的證據(jù),這些是及時搶救回來的,我知道上面的內(nèi)容,你看看能不能按照字跡復原?!?p> 祝淺瓷打開盒子,看了看毀損嚴重的一疊口供和記錄,但每張上面都有幾個字可以看出書寫者的用筆習慣,她雖然無法完全做到一模一樣,但是九成半應該是有的。
“可以,不過你怎么知道內(nèi)容的?”
“記錄的這些東西是我放給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