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擔(dān)心光水晶的供應(yīng)，你知道太陽碎片這樣的東西可并不好找。我們現(xiàn)有的儲備恐怕離造出一支艦隊還差得很遠吧?！奔s書亞問道。
其實他并不知道太陽碎片和光水晶的兌換比例是怎么樣的，但是能量總是守恒的，用在融合者這里的多一些，用在飛船上面的就少一些。
“關(guān)于新的太陽碎片來源，我正好有些重要的情報和你分享?！比~陽道。
“這些東西即便在黑市上也是千金難求，難道你找到了什么新的渠道？”約書亞道。
“不是我，是玉兔?！比~陽用終端喊來了玉兔，對她說道，“把你的發(fā)現(xiàn)和約書亞先生說一下吧。”
玉兔轉(zhuǎn)動著她的機械腦袋和葉陽對視了一下，像是在確認是否要把接下來的話說出來。
“我很信任約書亞先生，我們已經(jīng)深入合作了這么多時間，之前我沒有提及這些事，只不過是想把它調(diào)查清楚。他有資格知道這些秘密。”葉陽道。
“看來是些了不得的秘密?！奔s書亞道。
“好的?！庇裢脤θ~陽的判斷向來沒有異議，她說道，“你知道我進入這具身體以后就開始解封了一部分意識中原本無法讀取的信息。其中大部分只是一些人類生活的片段，也許對我人格進一步塑造有幫助，但卻沒有什么特別的意義。”
“我當(dāng)然知道。我和你經(jīng)歷了一樣的過程，多虧了你的幫助，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解開了自己百分之七十的封閉記憶，我差不多該找回自己了。難道對你有什么不同嗎？”
“一個多月前，在一次自我檢查中無意又解開了一段記憶，那是一段關(guān)于實驗室的記憶，記憶當(dāng)中我看到了一個實驗室，里面出現(xiàn)了很多太陽碎片?！庇裢玫难劬Σ课簧涑鲆坏拦饷?，打在墻上形成了一段影像，這段影像看上去有些模糊，但是可以清楚的看到其中有成排的實驗艙，每個實驗艙上面都有一個透明的盒子，一塊又一塊大大小小的太陽碎片被放在了盒子里里。而睡眠艙的里面似乎都有人影。
光是一眼望去，就能看到至少幾十片太陽碎片。
約書亞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繞是他已經(jīng)沒有了心臟，依舊感到了心跳的感覺，既然現(xiàn)在一顆太陽碎片都可以說價值連城，那這些碎片如果還在的話，價值就大得難以估量了。
而且任何實驗室都應(yīng)該有所儲備，如果這個實驗室在一組實驗里就同時運用了那么多太陽碎片的話，那它的總儲備量一定更加驚人。
對任何勢力來說，這都可以說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這個實驗室的規(guī)模比我父親的秘密實驗室還要大，運行的實驗內(nèi)容應(yīng)該也有相關(guān)性。但這樣的畫面為什么會存儲在你的意識里？難道是有人把它們的信息故意存放在你的存儲器中？”約書亞的聲音中帶著疑惑。
“我也不知道?！?p> “你一開始是戰(zhàn)斗服當(dāng)中的輔助人工智能，如果有人故意留下這段影像，那一定是給戰(zhàn)斗服的主人看的。
也就是說，這些實驗和你有關(guān)？有人想讓你知道以前存在過這樣的實驗？”約書亞看著葉陽說道。
葉陽輕輕地搖了搖頭。
玉兔道：“我覺得這很有可能是我的記憶。而不是有人故意留下的記錄?！?p> “記憶？為什么這么說?！币粋€程序用記憶而不是記錄來形容自己，讓約書亞覺得有些奇怪。
“因為這個?！庇裢貌シ帕肆硪粋€畫面，在這個畫面里，視野突然變成了一個狹小的空間，但是在空間前方有一個透明盒子，里面也放著一塊太陽碎片。
很明顯，視野的主人也被關(guān)進了這樣一個實驗艙，這個視角只有在實驗艙內(nèi)部才能夠看到。而且十多秒之后，畫面中還出現(xiàn)了一雙手，撐在了實驗艙的透明玻璃上。
“你的意思是自己是一個人類？”約書亞的語氣中帶著震驚。
“很有可能?！庇裢糜植シ帕艘幌盗械挠跋瘢嬅嬷猩踔脸霈F(xiàn)了其他的人類，他們在各種場景下和視野的主人互動。從他們的表現(xiàn)來看視野的主人一定不是一臺機器，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呵呵，不過仔細想想也是，我既然是一個人類，那你為什么不能是呢？難怪你的表現(xiàn)那么特別，和紫雷很不一樣?！?p> 他又問葉陽道：“你已經(jīng)知道了這些事多久了？”
葉陽道：“比你早一個星期，玉兔還挺能保密的，這些信息是一點一點出現(xiàn)在她的意識中的。
在告訴我們之前，還自己安排人手做了不少調(diào)查。這不是她有了最終結(jié)論才告訴我們的嘛。說實話，當(dāng)時我也驚得掉了下巴，后來，我們又研究了一些關(guān)于她記憶的信息，然后才來找的你。”
“難道你們搞清楚玉兔的身份了？”約書亞問。
“并沒有，我現(xiàn)在只是有個初步的猜測。我可能是一個實驗的參與者?！庇裢谜f道。
“我們認為這里的實驗應(yīng)該和邵慕琴有關(guān)?！比~陽道。
“你是說這是她之前的融合者實驗？玉兔是她的一個實驗品？那她最后怎么……”約書亞說到一半停在了那里，既然玉兔被變成了一個程序，顯然實驗并沒有成功，“難道說邵慕琴把失敗的實驗品做成了程序？”
葉陽道：“據(jù)我所知，邵慕琴可能同時也在進行意識上傳實驗，也許玉兔后來就成為了那種實驗的一部分，這部分實驗看來成功了。至少成功了一部分?！?p> “怪不得當(dāng)時她有信心和我父親合作，原來已經(jīng)有了成功的例子。不過她一定沒想到最后陰差陽錯，玉兔還是用她的經(jīng)驗幫到了我，間接也算完成了那場合作吧。”他有些同情地對玉兔道，“只是不知道你參與實驗是不是自愿的。參與實驗前的身份又到底是誰?！?p> “雖然我沒有查清自己的身份，但是卻通過各種各樣的線索，鎖定了實驗室的大致方位。”
“所以你們想……”
“去找到那間實驗室。”葉陽和玉兔異口同聲道。